杜娟这个姑娘的遭遇,村子里人是同情的。
可事已至此,那就好好和二流子过呗。
可这姑娘满身毫无生气的模样,谁好心好意的跟她说两句话,她都是爱搭不理的,有时候甚至恶语相向。
时间长了,村里人便也没人搭理她了。
杜娟这姑娘几乎变成了一般人不会注意的存在。
众人在方茴家的院子里,看见她都有一种错愕之感。
同时,也有一抹了然。
这姑娘,怕不是来小方知青家偷东西吧?
不怪大家这样想,因为大家看见,不管是熊方知青的屋门,还是院门,都紧闭着,那这个杜鹃是怎么进来的?肯定是翻墙呗?
谁好人家的姑娘会趁着别人家里没人来翻墙啊。
看来这女人是进小方知青家来偷东西了,不过,现在看见她的惨样,估计是还没偷成。
不过,大家还真是佩服她,胆子真大,明知道小方知青家有大黄狗,还敢来,真勇!
估计大黄狗是知道她是来偷东西的,所以才要的她吧?
话说,上次来偷东西的那人还没找到呢?难道也是她?
不过小方知青家的这狗,看家护院还真是把好手。
不怪众人狐疑,实在是上次偷东西的人,现在还没找到呢。
所以如今抓到了一个,众人不这么以为才会奇怪吧。
看见破门入的众人,被狗咬的面目全非的杜娟如释重负,几乎是像看见了救星一般。
好在,方茴家的那条大狗,也奇怪的很。
见有人来了便也不再撕咬,反而老老实实的又往自己的狗窝里一窝,眯着眼睛看着杜娟,仿佛生怕杜娟跑了一般。
众人恍惚之后,这才拿下杜娟。
老支书刚开始也以为这杜娟是来方丫头家偷东西的,还让人把杜娟身上一顿翻找,就怕她裹挟了什么东西带走。
可这一翻找不要紧,居然让人搜到了杜娟身上当真有东西。
那是一块花布包着的东西,当负责搜查杜娟身上的人,将那块布打开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
花布里居然是一条男人的内裤,洗得有些发白的内裤,一看就是穿过了多次的,而且分明就是男人的,这可就尴尬了。
咦,大家还以为杜娟是有什么癖好,把他们家老贾的内裤随身携带。
杜娟自己也神情惊讶,脸上表情精彩纷呈,从不敢置信,惊讶,到了然,然后又有一丝扭曲。
总之,跟唱大戏似的,这就让大队长老支书等人起了疑。
至于吗?
不就是一条内裤吗?
难道这不是他们家老贾的?
可这也只是个怀疑而已,众人没说什么。
就在老支书想请人去找老贾的时候,老贾跟着一众看热闹的村民也来了。
当老贾看见这一切的时候,“啊”的一声叫喊出来,然后冲过来就开始撕的扯杜娟。
随着老贾的不停嚷嚷,众人才听明白,原来这条内裤并不是老贾的。
天哪,他们听见了什么?
一众婶子大娘吃瓜群众们都抻长了脖子。
哟哟哟,这杜娟不会是搞破鞋了吧。
还把那奸夫的裤衩子随身带着,这也太劲爆了吧。
老支书怕打出人命,连忙让人拉开了老贾。
杜娟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一个劲儿的跟老支书和大队长解释着。
“大队长,老支书,这不是我的东西,这,这是小方知青的东西。”
大队长和老支书俩人都傻眼了,他们听见了啥?
这叫贼喊捉贼?
可别忘了,这东西可是从杜娟自己身上搜出来的。
杜鹃还想解释解释,哭天抹泪的,就差指天盟誓了。
“真的,我就是在院子里找到的,我寻思着这还能穿,就想着给我们家老贾带回去,这不是我的东西,真不是我的东西。肯定是小方知青和哪一个野男人勾搭上了。”
虽然那杜娟这样说,可院子里众人没一个信的。
因为他们都是眼睁睁看着那条内裤,从杜娟身上搜出来的。
如果说她是来方茴家偷东西的,那么他们信,毕竟现在小方知青在村子里可算是过的挺舒坦的,一看就是不差钱儿的。
可是若说小方知青跟哪个野男人勾勾搭搭,甚至还在自家藏男人的裤衩子,他们可就不信了。
人家小方知青要是真有男人了,光明正大的处对象就是,何必遮遮掩掩呢。
倒是这杜娟,怕不是她在外头有了什么姘头,怕老贾知道,这才随身带着姘头的裤衩子吧。
也是,看那裤衩子,就是普普通通乡下人常用的料子,不是什么好布料。
而且看那泛黄的样子,一看就是洗过多水穿过的东西。
别说是小方郑知青一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大姑娘,就是他们成亲了的,干净一点的已婚妇人,都不会容忍自家男人的裤衩子埋汰成这样。
呃——
确实有点恶心呢。
现在这人是在小方知青家院里抓住的,抓住的同时可谓是人赃并获,可小方知青这个主家却没在,于是大队长和就请了王家老三去找方茴。
恰好有人看见方茴和孙丽丽往小东河边去了,于是王家老三这才去小东河寻人。
可谁能想到,小方知青和一众知青才刚过来,居然就有了孙知青闹来的这事。
倒是便宜了一众吃瓜群众,可真是一台大戏呀。
众人的目光在方茴和孙丽丽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偶尔还得搭上胡三白。
正在大队长刚要说话的时候,却听得刚刚那拿着从杜娟身上收出来的花布包着裤衩子的民兵突然惊喝了一声。
“啊——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