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我知晓分寸。”白昊面露尴尬之色,赶忙保证道。
“你若有分寸,太阳怕是要从西边出来了,说说吧,你有何计划?”韩飞瞪了白昊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身为白昊的分身,这家伙所知晓的东西可不少,以他当前的灵魂强度,想要夺舍一个炼血堂的普通弟子,简直易如反掌。
“嘿嘿,我如今这具身躯乃是炼血堂的一名弟子,我需要借助他的肉身,提升一下实力,机械身躯限制太大了。”白昊笑着说道。
“肉身夺舍?你自己做不到吗?”韩飞有些不解地问道,以白昊如今的灵魂强度,夺舍一个炼血堂的普通弟子,应当轻而易举。
“这人的资质太差了,我需要你帮我淬炼一下,进展速度太慢的话,我如何一统炼血堂?”白昊翻了个白眼,若只是单纯夺舍一具肉身,他又怎会麻烦韩飞。
“也是,你身旁无人吧,我这便过去。”韩飞说道。
“放心,此地离炼血堂甚远,他们察觉不到能量波动。”白昊笑着说道。
“看来你早有预备,等着吧。”
韩飞说着就在空中画了一个圆,黑色旋涡浮现,韩飞一步踏入,现身时,已在万蝠古窟的石洞之中。
韩飞环顾四周,只见这是一处天然的石洞,石洞的洞壁长满青苔,显然此处鲜有人至。
在白昊身旁,躺着一人,此人纹丝不动,宛如死了一般,韩飞的目光在这人身上扫过,便发觉此人尚有一丝气息,并未真正死去。
见韩飞望来,白昊赶忙解释道:“此人是个淫贼,我在空桑山山脚下遇到的,他正捋着一名少女往万蝠古窟赶呢,我便结过了他,扮作他的模样进入了炼血堂。”
“一个淫贼,为何不杀了他,留着作甚?你莫非想夺舍他的身体吧?”韩飞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眼,只见这人虽气血虚浮,却有一身阴邪煞气,显然修习的是魔道功法。
“当时未作此想,只是想着先留着,或许日后有用,你瞧,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白昊嘿嘿一笑,甚是得意地说道“你想借助这具身体,统治炼血堂,倒也是个好主意,不过等你一统炼血堂之后,记得约束一下这些人,莫把自己真变成了一个魔头。”
韩飞点了点头,对于白昊能够统治炼血堂,他毫不怀疑,炼血堂也就年老大和野狗道人有点道行,其余人不过都是些土鸡瓦狗,即便年老大,也不过是不入流的角色,他们连刚下来的张小凡等人都拿不下,其实力最多也就炼气七层左右。
这般人物,韩飞自然不放在眼里,不过白昊毕竟是他的分身,白昊统治炼血堂之后,若真的杀戮过重,这份因果是要算在他头上的。
“晓得啦,晓得啦,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白昊也连声应道。
身为分身,白昊自然也明白韩飞话中的意思,他不敢真的胡作非为,以免惹恼了韩飞,被韩飞回炉重造。若真被回炉重造了,那就不再是如今的他了。
韩飞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右手按在这人胸前,双全手的能力发动,迅速激活这具尸体坏死的细胞,同时也改造着这具身躯。
不多时,这人的面色就恢复了红润,他的心脏也开始重新跳动起来,这具身体白昊保存得很好,身体中的生机尚在,只要激活这些细胞,血液便可重新流动。
激活了身体之后,韩飞又强行将这人的灵魂抽了出来,同时以净世白莲将这具身体上的残魂也净化了一番,待一切处理妥当,才将白昊的灵魂送入这具身体之中。
白昊的灵魂进入这具身体之后,只过了一会儿工夫,白昊就从地上坐了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熟悉这具肉身带来的触感。只一会儿的时间,白昊就彻底掌控了这具身体。
“你这具身体临时用用还行,想要肉身,最好还是转世投胎,你有魂种相护,不会失去记忆。”韩飞说道。
“这个以后再说,有具身体用着就挺好,我现在还不能转世。”白昊摇了摇头,韩飞所说的虽是最佳方案,可他不想凭空多出个爹妈呀!对于转世投胎,白昊的心中其实是抗拒的。
“随你吧!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千万莫要乱来,你既然打算混迹魔道,这两件法宝刚好适合你用。”
韩飞说着,就将刚炼制好的噬血剑和摄魂铃拿了出来,法器本无正邪之分,可一个正道人士使用魔道法宝,实在不好听,这也就能糊弄糊弄张小凡。
以正用之为正,以恶用之为恶,这句话固然没错,可多数人并不接受呀!正道也好,魔道也罢,都有各自的行事准则,总不能拿着一个魔道法宝,还让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好人吧!
“晓得啦,晓得啦,你快回去吧,你何时变成老婆子了,唠叨起来没完没了。”白昊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韩飞笑了笑,对于白昊的不耐烦丝毫不在意,白昊却未发觉,随着他拥有肉身,他的情绪也在逐渐回归,这恰是韩飞所期望看到的。
韩飞没在空桑山多待,重新开启空间通道,又回到了悠然居,滴血洞的副本就交给白昊自己去刷即可,他若去了,白昊也就失了乐趣,白昊若是转换了目标,到时指不定给他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过去了几个月,张小凡在韩飞的教导下,也是进步神速,很快就超越了田灵儿等人,这可把田不易给郁闷坏了。
这天,田不易在卧室里独自喝着小酒,嘴里还不停地唉声叹气。
一旁的苏茹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田不易,你是不是有病呀,一个劲地在那叹什么气。”
“唉!夫人,你说我是不是误人子弟,不配给人当师父呀?”田不易说着,又是一脸郁闷地灌了一口酒。
“你这说的什么傻话,你的几个弟子,哪一个不是对你敬重有加。”苏茹轻声安慰道。
“就因为这样,我才更觉得对不起他们呀,大仁、大义、大礼、大志、大信他们跟了我几十年了,我这个当师父的没教好他们呀!
我还经常骂他们丢人现眼,我还把责任都怪罪到他们身上,我不配当他们师父呀!都是我的错,我教徒无方,我误人子弟。”田不易说着,就朝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又跟着灌了一口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