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桂花深吸口气,她踏进了书房,看到一个额头上有点刀疤看着很凶狠的粗壮的中年男人站在了书桌边,而一个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窗边,看身形高高瘦瘦的。
“你们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董桂花立刻找到了所谓的白先生是哪个,这书房里有两个男人,明显就是身穿白衣服的男人看起来更像是主人一些。
白先生听到身后董桂花强装冷静的声音,他缓缓转身,面向了董桂花。
董桂花看着白先生,带着金框眼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起来似乎很斯文很友善的样子,但却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眼底带着的冷意让人觉得他不是个善茬。
“你是皇甫辰东的女儿。”白先生看向董桂花,立刻就确定这个女人就是他要找的皇甫辰东的女儿,他之前看过皇甫辰东一家三口的画像,而画像里的皇甫夫人,跟眼前这个女人长得一样。
一看就知道是两母女。
“我不是,我爸爸姓董,我并不认识你说的皇甫辰东,你们认错人了。”董桂花皱着眉头说道,皇甫辰东,又是这个名字。
“你的命在我这里,如果皇甫辰东知道她女儿在我手里,你说他会不会主动来找我?”白先生微笑,“我知道,你六岁的时候就跟着皇甫辰东的一个徒弟生活,而你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把皇甫辰东的徒弟夫妇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你说什么?”董桂花震惊的张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白先生朝书桌旁的那个粗矿的男人摆了摆手,示意道,“把画像给她看。”
“好的,大哥。”那粗矿男人立刻从书桌上抽出了画卷,展开来,放到了董桂花面前。
董桂花看向那画卷,上面画着四个大人两个小孩,一看就是两家人。
她的父母抱着一个男孩坐在了一边,而另一边,也是一对男女抱着一个女孩儿坐着。
抱着男孩的那对夫妇她是认识的,正是她的父母,而那个男孩,就是她的大哥。
旁边的那对夫妇,男的俊美清冷,女的气质温婉,她的样子,赫然是跟她一样的,而女子抱着的那个小女孩,竟然是小时候的她?
这画像看起来已经泛黄,起码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所以这画像,绝对不是现在画的,作假不得。
“看到画像了么,抱着你的那对夫妇,就是皇甫辰东跟他的夫人,也就是你的亲生父母。而旁边那一对你现在名义上的父母,其实不过是皇甫辰东的徒弟,也就是你的养父母。”白先生笑了笑说道。
“这,怎么可能……”董桂花目不转睛看着画像,她现在的父母对她真的很好很好,完全不像是收养的,简直比对她大哥还好,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因为在她认知里,她现在的父母跟别人的亲生父母完全一样。
“事实摆在眼前,看来,你是一直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了?”白先生微微挑眉,看董桂花的神情那么震惊完全不是作假的,白先生也就信了几分。
“你说皇甫辰东是我亲生父亲?那你要找他做什么?”董桂花把目光从画像中抽出来,“我确实没有见过他。”
“我把你在我手里的信息放出去,或许他回来找我。”白先生笑了笑说道,“我要找他是想要他做药膳,我们寻找了他好多年,一直没找到,只能用这种方法来逼着他现身。”
“他可能早就死了。”董桂花冷哼一声说道,虽然对这个白先生的话不能尽信,可这有了年限的画像却让董桂花不得不相信。
难怪她跟养父母样子一点都不像,原来根本就不是他们亲生的。
而被亲生父母丢给了养父母,这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心里是有怨念的。
“他一个能做药膳让别人起死回生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不可能的。”白先生摆了摆手,嗤笑一声,就是笃定皇甫宸逸肯定还好好的活着,不然他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去找到他女儿在哪里,然后绑架他女儿来逼他现身。
“……”董桂花沉默,想到自己乖宝的能力,这白先生确实说的没错。
自家乖宝继承了家族天赋,对,原来这个家族天赋,并不是来自养父母,而是皇甫辰东,难怪乖宝竟然比养父母做药膳还要厉害。
而这个天赋,几乎可以说是异能了。
乖宝能把一个人的秦老先生跟小辞那么弱的身子调理成相对健康的身子,这能力,遗传了家族天赋,那皇甫辰东肯定也有这个能力的,难怪这人要把皇甫辰东逼出来。
董桂花这会儿很庆幸,幸好当时他们没有把乖宝会做药膳的天赋散播出去,不然现在这人抓着来这里的,就不是她,而是乖宝了。
“如果皇甫辰东一直都不出现,你们又想怎么做?”董桂花看向白先生。
“听说你也很会做药膳?”白先生就是从京城有些人口里知道坛水村有个会做药膳的中年女子,还是十分厉害的,他才想着找到这边来,刚好他之前监视的董家也报告说这女人去过董家认亲。
这串联起来,再随便调查一下,就不难分析出里面弯弯绕绕的关系了。
“我不会。”董桂花立刻摇头否认,“我养父母是教过我,但是我不喜欢进厨房做饭,又没有天赋,所以也就做的只是家常小菜。”
平时给别人吃的药膳都是乖宝做的,她哪里会做,如果这白先生让她做药膳,那她还真的做不出来。
“跟我来。”白先生倒是对董桂花客客气气的,他朝董桂花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朝书房门口走去。
董桂花不明所以,但在人家地盘上,也不能反抗,要知道书房外头还有四个保镖站着呢,为了不让自己吃亏,董桂花只好默默的跟了上去。
白先生走在前头,绕过走廊,来到了一个卧房,他看向董桂花,说道,“这里面住着我父亲,他的被疾病缠身有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