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妈妈爱你,妈妈错了,你别这样。”,沈老太太哭着自制。
郁修言取了老太太和沈安的头发送去对比。
咚咚咚!
门口出现两个警察。
“邱桂花,你涉嫌绑架,虐待,拐卖人口,囚禁他人,勾结k组织,现在依法将你逮捕。”
警察上前拿出银手铐拷在邱桂花双手上。
“儿子,不!不要!你救救我,妈妈爱你!”
沈老太太的哀嚎逐渐消失在走廊里。
沈安跪在地上捂着脸绝望的哭泣。
“沈总,检测结果最快三天后出来,你可以自己去查。”,郁修言也不知道说什么。
之前他觉得沈安对沈清禾非常苛刻,现在看他也很可怜。
沈安没开口,站起身,扶着墙蹒跚离开。
这几日,沈安寝食难安,终于捱到第三日,他还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拿到结果那一刻,他傻了。
都是真的,他和老太太是亲人关系。
他的母亲真的杀了他的父母。
沈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畸形的关系,心情崩溃到极点。
另一处,陆宛如的状态逐渐好转,做了子宫摘除手术,万幸癌症没有转移,不需要化疗。
腊月二十八,隆冬。
京市天空飘下大雪,一切都变得洁白无瑕。
京市咖啡馆。
林筱无聊的搅着咖啡,“清禾,昨天沈老太太开庭你怎么没去?她被判了三十年,这辈子是要老死在里面了。”
沈清禾淡淡的看向窗外,“我妈妈最近情绪不是很好,我在陪她。”
听到坏人伏法,沈清禾心里轻松不少。
一切终于都过去了。
“你爸,不,沈总最近状态不好,听说昨天还晕倒了。”,林筱八卦着。
“别说她了,秦羽和你求婚了?”
沈清禾转移话题。
最近沈安一直在为了沈老太太的事情奔波,她想不通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去在意一个杀人犯。
妈宝男属性实锤。
“嗯,你看鸽子蛋大的钻戒,好看不?清禾,我们一起结婚呗?秦羽带我见父母了,说年后就结婚。”
林筱故意亮出钻戒,说不出的开心。
沈清禾端起咖啡轻抿一口,“好啊。”
她转头看向漫天飞舞的雪花,心里不知道怎么的隐隐作痛。
叮……
林筱手机响了望着短信,她欣喜一秒,“清禾,秦羽约我逛街,一起呗?”
“不了,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下次吧。”
沈清禾放下咖啡,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她要去监狱。
监狱。
沈老太太依然没了当初的神采,双眸麻木许多,满头银发还是没变。
“沈清禾,你看到我这样应该很开心吧?”
沈清禾接着电话冷笑,“你囚禁了我妈这么多年,这是你的报应,我当然开心。三十年,你要在这里养老了。”
“沈清禾,你到底要说什么?”
沈老太太被戳到痛处。
她养儿子就是为了养老,没想到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叶丽丽是怎么回事?”
她查过很多资料,都没发现叶丽丽的事,就好像根本没有这个人。
“那个蠢货!她是我老家的远房亲戚,孤儿。当初我让人转移陆宛如,那女人非要出来碍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我妈的凤头钗为什么会出现在树林?”
邱桂花不屑道,“我走的小路,那女人挣扎,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
听到这话,沈清禾想起之前她也去过那条路,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做这些事,难道就不怕报应吗?”,沈清禾情绪激动,稍稍缓下来道,“你还欠我妈一个道歉!”
沈老太太和往常一样倔强,“道歉?那个女人只不过是生孙子的容器,我就没看上她过,配不上我儿子!”
此话一出,沈清禾气笑了。
沈家的一切都是靠着她母亲建立起来,现在他们到头来说她母亲配不上她儿子?
真是可笑!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母亲是受过s皇室加冕的公主,你若是好好对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而现在只能吃牢饭!”
沈老太太眸底一惊。
“你,你说什么?”
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乡下丫头,怎么可能是皇室公主?
“邱桂花,你皇冠戴多了,怕是忘了自己本来的样子,你不过是个村妇,凭什么看不起别人?”
“你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只能探监,这就是你的报应!”
沈清禾挂断电话,愤愤离去。
“不,不会的!”
沈老太太眼珠子要瞪出来。
她这么多年的精心谋划,到底是为了什么?
监狱外覆上一层白雪。
郁修言站在车旁,打着黑色的雨伞慢慢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沈清禾眼眶红红的,站定看着她。
郁修言轻笑,“猜的。你没去庭审,今天也没在医院,只有这了。”
他上前轻轻拭去沈清禾眼角的泪水。
“我没事,回去吧。”,沈清禾伸手弹去他身上的雪花。
漫天的雪花倾斜而下,逐渐洗刷了京市肮脏的角落。
医院。
陆宛如精神时而恍惚,时而正常,为了方便,长发被剪成短发,看起来精神很多。
“宛如。”,聂荣臻拄着拐,带着鲜花过来看望陆宛如,“还记得我?”
陆宛如眼前亮了亮,指着聂荣臻,动了动起皮的唇,“老师。”
她说话不是很清晰,但肉眼可见的可高兴。
“怎么变成这样?”,聂荣臻心疼的摸摸陆宛如的手,骨瘦如柴都不足以形容。
“他们都对你做什么了?”
陆宛如想起那些日子,眼泪哗哗流,第一次和众人讲述了当初的经过。
“她帮我关在屋子里,拿刀隔开我的肚子,好疼,好疼……,她拿针管抽我的血……好多血,好疼啊!”
陆宛如眼睛惊恐,抱着脑袋,眼珠子乱转,大吼道,“好疼啊!我要离开这!好疼啊!”
“宛如!宛如!”
吴老太太拉着陆宛如的手,试图安抚她。
“好疼啊!我要走!我要走!”
陆宛如推开吴老太太,掀开被子下床,往门口跑。
吴老太太被推倒踉跄几步,倒在隔壁床上。
“吴大姐。”,聂荣臻扶住吴老太太。
陆宛如赤着脚跑出病房,疯狂大喊,“好疼啊!杀人了!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