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跟着嘲讽,“林小姐,清禾那是我的亲孙女,我能害她不成?我儿子现在还在楼上躺着,我们不伤心吗?”
林筱望着这一家子戏精,怒了,“沈老太太,你怎么对清禾你清楚,要是让我知道沈清禾的死和你们沈家有关。
有一个算一个,我林筱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方云瑶极力掩饰内心的欣喜,“林小姐,你误会了,这件事和我们的确没关系。你是清禾的朋友,你一定知道她的遗产有多少。
现在沈家遭遇危机,濒临破产,我想清禾还在世一定也会这么做的。”
林筱淬了一口唾沫,“我呸!方云瑶,你说这话小心遭报应,清禾的遗产你们一份都别想拿!”
人刚出事就惦记遗产,还说和他们没关系?
方云瑶也不生气,努力掩饰嘴角的喜意。
“林小姐,这件事是我们沈家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我只是通知你,过几天,我想给清禾办一场风光的葬礼,让她走的安心,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参加。”
她等这一天很久了,恨不得现在就向所有人宣布沈清禾死亡的消息。
林筱心痛的无法呼吸。
人还没确定身份,沈家人就想下葬。
这是亲生的吗?
“清禾尸骨未寒,你们就想着葬礼,你们敢办一个试试,你敢办我就敢砸!”
林筱跌跌撞撞的离开。
沈老太太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扭头道,“云瑶,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从今以后沈家没有沈清禾那号人。”
“好。”
方云瑶得意的笑了。
沈清禾,你终究还是输了。
躲在楼上的沈璃接近崩溃,她知道沈清禾的死和母亲,方云瑶都脱不了干系,和杀人犯住在一起,她陷入恐慌。
即使那是她的母亲。
她要去找哥哥。
……
京市最近都在下雨,天空雾蒙蒙一片,萧瑟的空气浸透着悲伤。
郁修言出院回到明月公馆。
空旷的房间,干净的一尘不染,卧室的床上还有沈清禾睡过的痕迹。
他始终感觉她还在。
郁修言落寞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看向窗外。
他开始怀疑自己。
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命硬,克死沈清禾。
他明明答应过沈清禾要保护好她,可他食言了。
巨大的愧疚在他心里拧成一个死结,任谁都无法解开。
他双眼空洞的翻看着手机,略过许多关心的消息,点开沈清禾的微信,尝试着发去一条消息。
“清禾,你在哪?”
“清禾,我好想你。”
这些话他放在以前是绝对不敢和沈清禾说,可现在他只能对着冰冷的手机吐露心声。
郁修言抱着手机,整个人蜷缩在沈清禾的被子上,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叮……
郁修言手机突然来了消息。
他愣了几秒,拿起手机。
清禾!
看到消息,他愣住了,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是郁姿。
“修言哥哥,你在哪,我爸爸想请你吃顿饭。”
郁修言失望的关掉手机,一个人缩在被窝里,从天黑到天亮。
三天后。
林筱因为联系不到郁修言,去了郁家才知道他一直在明月公馆。
咯吱!
门轻轻推开。
林筱进屋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霉味。
屋里黑漆漆的,窗帘紧闭,看不见一丝光亮。
推开卧室门,林筱打开灯。
唰!
郁修言微微抬头瞄了一眼林筱,双眼呆滞,接着无力的又躺下了。
“郁总?”
林筱差点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是哪个精致的郁修言。
胡子拉碴,蓬头垢面,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像是街上的乞丐。
“你来做什么?”,郁修言嗓音沙哑,虚弱的很。
林筱掀开他的被子,低声道,“警察那边说暂时还没找到清禾的踪迹,不过,车里的血的确是清禾的。”
闻言,郁修言滚了滚喉咙,抢过被子盖在身上,合上双眼。
“郁修言!清禾现在生死不明,你不去找真相,反而一蹶不振,清禾不会喜欢这样窝囊的男人!”
林筱气急掀开郁修言的被子扔在地上。
“我还能做什么,该做的都做了,什么都查不到,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郁修言无力的躺在床上,像一条濒死的鱼,双眼空洞的可怕。
以前他从来不认命,觉得克妻都是无稽之谈,现在他觉得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郁修言!这就是一场阴谋你看不出来?你清醒点!”,林筱怒了伸手打了郁修言一巴掌!
“啪!”
郁修言机械的扭头看着他,眼底浮现红血丝,微微张了张唇,“阴谋?”
“对,阴谋!监控消失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个顶罪司机还,死了,你还看不明白?沈家那边要举行葬礼了。
清禾要彻底从沈家除名了,再过几天京市的人会彻底忘记她,坏人就要得逞了!”
林筱急的不行,这时郁修言手机响了。
“郁总,查到了,那个死了的司机患有肝癌,事发后他的家人收到了五百万的巨款,人跑到外省,现在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陈伟道。
“什么?”,郁修言振作起来,“把人给我带到郁家老宅,等我问清楚在交给警察!”
“是不是清禾有消息了?”
林筱激动道。
“不是,发现疑点,我必须马上过去!”,郁修言下床,简单洗漱后回到隔壁换上衣服去老宅。
郁家老宅。
院子里站着一对母子。
郁老太太眼神像一把利刃,随时要刀了眼前的人。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干的?”
女人抱着孩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老太太,我们也是没办法,那人说只要我男人顶罪,我们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女人推着孩子上前,“他有心脏病,医生说换心脏要一百多万,我们没钱,我男人就答应了,不是故意害死她的。”
小男孩脸色蜡黄,瘦的像个制片人,低着头不肯说话。
郁暖暖上前推了一把小男孩,小拳头打在他身上,“还我妈妈!坏蛋!”
“暖暖!”郁老太太拉过郁暖暖,闭了闭眼道,“你儿子的命是命,我儿媳妇的命就不是命?”
郁修言沉声道,“到底是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