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客火锅。
沈清禾大口吃着涮肉,一脸满足。
“小郁,我听说你和清禾要订婚?”
陆知不放下筷子,一脸认真的询问。
“是,三姑。”
郁修言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给陆知不倒上一杯,动作谦逊有礼。
“这是沈家和郁家定下的婚事,现在清禾从沈家脱离出来,她不是沈家大小姐,你们还愿意结亲?”
陆知不声音柔柔的很好听。
“是。”郁修言没犹豫,“我收了沈小姐的嫁妆,我奶奶对沈小姐也很满意,我没觉得有不妥。”
先前他觉得这门婚事可有可无,今天,他改变想法。
这婚事非沈清禾不可。
“我听说你有个孩子,母亲是……”
陆知不好奇,没听说京市首富郁修言有女朋友,突然冒出的孩子一直是个迷,作为沈清禾的家长,她得弄清楚。
“前女友,鹰国人,难产去世了。”
郁修言面不改色对上陆知不的视线,看不出撒谎的成分。
“难怪没听说过。那你家几口人?”
“我父母去世的早,奶奶抚养我长大。大伯一家有一个女儿。”,郁修言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闭上嘴。
沈清禾眼前一亮,放下筷子,抬头问,“只有一个女儿?”
她明明记得还有个儿子叫郁盛。
“嗯,我表哥多年前去世了。”
沈清禾没再多问,埋头吃肉。
郁盛的事情他不说,其他的自然也不会吐露半点。
还是得她自己查。
“三姑,喝酒,定亲的事不着急,我们再了解了解。”
沈清禾端起酒杯干了一杯啤酒。
“是得好好了解。”
陆知不心里不同意沈清禾嫁给郁修言。
她们陆家也不缺钱,郁修言带着孩子,还死了几个未婚妻,再怎么也不是一门好亲事,她的清禾值得世界上最好的的男人。
推杯换盏几次后,林筱和陆知不醉意明显。
“陆老师,你不知道清禾她又多厉害,不仅是刺绣大师,舞蹈皇后,还是……”
沈清禾捂住林筱的嘴,“你喝多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再说下去,她又要掉马甲了。
林筱颤颤巍巍的倒在沈清禾怀里。
“我给你们叫了代驾,姑姑,你去林筱家睡一晚。”
她和林筱是闺蜜,陆知不对林筱也很熟悉,算是老相识。
“郁修言,你送清禾回家!”
陆知不看人重影,红着小脸,指着电线杆子命令。
“三姑,赶紧上车。”,沈清禾打开车门,将两人塞进去。
车子逐渐远离,一道清风般的嗓音灌进沈清禾的耳朵。
“沈小姐,我送你?”
郁修言掏出车钥匙,对着旁边的帕拉梅拉轻轻按了按。
“别误会,正好顺路。”
沈清禾挑了挑眉,“好。”
坐在副驾驶,一股淡淡的烟草香飘来,沈清禾讨厌烟味,但,这个男人身上的却有些好闻。
她不禁想起昨晚鲁莽的举动,白皙的脸颊上染上几抹红晕。
“那个,我听说昨晚是你送我回去的?”
沈清禾低着头,两个食指快速转着圈,像只煽动翅膀的蝴蝶,脸颊上不知是酒醉还是害羞,染上两抹红晕。
“嗯。”
郁修言脑海里回忆起昨天那个吻,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疯狂悸动。
“谢谢。我如果冒犯你,那肯定不是我故意的,我喝醉了……对不起!”
沈清禾此刻态度忸怩,和舞台上那个大放异彩的姑娘,格外不同,多了几分羞涩。
“没有。”
郁修言眼眸暗淡,余光扫描着旁边的女孩,视线落在她的粉嫩的唇上,忍不住又咽了咽唾沫。
“我以后可以叫你清禾?”
嗓音带有侵略性的袭来,沈清禾神经一时缓不过来,愣了几秒点头,“啊……可以。”
郁修言唇瓣微微弯起,正欲开口。
“停车!”
沈清禾猛地一转头,看到路边的人很是眼熟。
是沈璃?
车子停在路边,沈清禾推开车门下车。
沈璃正被几个黄毛架着走向旁边的酒店。
“站住!”
沈清禾追上去。
领头的黄毛脸上有道疤,转头看到沈清禾,乐的歪嘴。
“呦呵,这还有个送上门来的,走,跟爷进去乐呵乐呵?”,黄毛上前要拉沈清禾。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郁修言上前抓住黄毛的手,眼神凶狠的警告。
黄毛胳膊快要被扭断,疼的大叫,“看什么看,还不来帮忙!”
一群人涌上来,手里拿着刀和短棒,朝沈清禾过来。
“清禾!小心!”
郁修言把沈清禾护在身后,左右闪躲。
英雄救美吗?
沈清禾站在旁边看着,眼底闪过一抹遗憾。
她还想露一手来着。
看到郁修言的身手,沈清禾皱皱眉。
像是特种兵那一套,练过?
然而,下一秒……
黄毛偷袭,棍子打中郁修言腹部,另一人趁乱打中郁修言的后背。
郁修言眼睛一翻,昏过去。
“姐姐,你这么好看,弟弟我会好好对你的。”
矮个子黄毛,扔下手里的短刀,上前去碰沈清禾。
“你这辈子后悔的事应该就是扔掉你的武器。”
话落,沈清禾疾风闪现,一个提膝踢在黄毛的腹部,利索转身再来一个回旋踢。
晚风中夹杂着男人的惨叫声。
郁修言朦胧中貌似看到一个身手不凡的女侠,还不等他看清楚,彻底昏过去。
“还不滚?”
沈清禾抬脚朝着黄毛的脑袋踩上去。
混混躲过去,爬起来就跑。
“喂!”
沈清禾蹲下身拍了拍郁修言,没反应,趁机给郁修言把脉。
嗯?
中毒?
上次听说郁修言有隐疾,没想到这么严重。
毒入五脏,看来她得好好调配解药。
至于昏倒,是被打昏了,没有大碍。
沈清禾将昏迷的郁修言送上副驾驶,转头去看街边躺着的沈璃。
脸色潮红,昏迷不醒,酒味浓重。
很有可能是被下了迷药。
沈清禾探了探她的脉搏,确定是被下药,拿出针灸包给沈璃扎了一针。
“嘶……”
片刻,沈璃醒来,头疼欲裂。
沈清禾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冷声道,“你才十一岁,不该喝酒。”
“我朋友呢?”
沈璃捂着脑袋,四处寻找。
“那是你朋友?”沈清禾嗤笑,“他们给你下药带你来酒店,你还当他们是朋友?”
沈璃狐狸眼猛然睁开,“你说什么?”
“跟我走还是自己回去?”
沈清禾坐在驾驶位上,冷漠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