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抱起娟娟一看,
就知道她是中了迷幻药。
雪儿拿出身上水瓶往她脸上撒了撒水。
娟娟很快就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呢?”雪儿问道。
“谁绑了你?他们问你什么呢?”
娟娟懵懵懂懂,半天才回道。
“我在村后摘菜,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似乎还提到涛涛名字。”
说着,她浑身发抖,恐怖得哭了起来。
“我才回头,莫名其妙就晕了。”
雪儿心里沉沉一惊。
不用说,岛贼开始动手了。
乡亲们正陆续跑来。
雪儿不好多问,担心人多嘴杂泄密。
“雪儿,送娟娟回家!”
根根在雪儿身边稍停,又悄声道。
“不要乱,免得惹人猜疑!”
说完,他跑到森林边往里张望。
暮色降临,森林更加阴森可怕。
这时莽撞跑里面追敌危险太大。
“追追!”
几个年轻人埋头要往山上跑。
“都给我停下!”根根喝斥道。
“绑匪早没踪影了,还追什么追呢?”
这几个人倒也识趣停下步。
闻讯赶来的年轻人更多了。
“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些狗贼吗?”
“就是嘛!三番五次跑来绑人,当我们村好欺负吗?”
大家七嘴八舌发泄着各自心里的怒火。
“难怪这些天老有不三不四的外人在山里转溜,原来是打着偷孩子的念头。”
“多半是锰矿的人!”
“也许就是岛贼!”
“对对!”众人纷纷附和。
“要不我们去矿上闹一闹?”
提这意见的是赶过来的王虎。
“好好!现在就去!”
涛涛第一个大声响应。
乡亲们马上对涛涛大加赞赏起来。
“还是涛涛勇敢!”
“这次救下娟娟,完全是涛涛功劳。”
“你看他扔石头功夫,一扔一个准…”
说这话的人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骇然收住口。
周围的乡亲们不约而同看向涛涛,脸上都露出怪怪的表情。
雪儿自然也想到其中可怕之处。
她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晃晃。
“回家!”
刘芳不由分说,拖着涛涛便走。
根根重重咳了一声,转移大家注意力。
王虎那些年轻人心有不甘,仍旧扎堆窃窃私语,分明还惦记着去锰矿闹事。
“王虎,你们想干什么?”
根根一肚子火吼道。
“还想去矿上闹事吗?”
王虎面红耳赤争辩道,“这事情明摆着就是他们做的。”
“明摆在哪里?”根根嘲讽道。
“你说给我听听!”
王虎哑火了,可仍旧面露不忿。
根根环视众人一圈,又训斥道。
“凭怀疑就可以去闹事吗?”
“谁有胆试试!”
他脸上浮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矿上那些如狼似虎的保安是吃闲饭的吗?那些警察正等你们去送人头呢!”
众人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根根的训斥还没有完。
“附近几个大村与锰矿打架,都吃了不少亏。”他冷笑道。
“凭你们!你们算哪根葱呢?”
“再有,你们与锰矿闹翻了,去哪里赚钱养家呢?”
大家心里再愤怒,也被训得没了脾气。
是呀!还是自己太弱了。
蚂蚁根本无法撼动大树。
“回家!”根根恼怒道。
“老子现在去报警!”
“报警有屁用!”有人不满道。
“那两件案子这么久了还没结果。”
根根没有出言反对。
他何尝不知道呢?
可不报警,又还有什么好法子呢?
慑于根根的威望,大家一哄而散。
娟娟在半路便被人接过去了。
雪儿拽着涛涛,埋头往家里赶。
路上有人问话,她也置若罔闻。
一回家,他便关上门,抽疯般大喊。
“开始训练!”
涛涛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要先泡药澡,吃完饭再练吗?
“去练刀!”
雪儿拿起武器架上的长刀舞了几下,扔给涛涛,神色狰狞道。
“把刀随身带,以后有陌生人靠近,你就给我捅死他!”
涛涛傻呆了。
“雪儿!”
刘芳泪流满面,将雪儿紧紧抱住。
“别急!天塌不下来!”
“刘爷不是答应了吗?”
“这事情他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她哪里不知道,雪儿心里苦啊。
独自带着孩子在家,连个可以依靠和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近期她连遭惨重打击。
真是旧伤未愈再添新痛。
这惨况让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承受呢?
好一会儿,
在刘芳的安抚下,雪儿稍稍平静下来。
刘芳接着又走到涛涛身边叮嘱道。
“涛涛,近期一定要安心呆在家,不能乱走。”
“怕什么…”
涛涛一看到母亲严厉眼神,赶紧闭嘴,不敢再往下嚷嚷。
“奶奶,水烧好了喊我!”
他开始在训练场舞起刀来。
他心里狠狠骂道,“我左劈劈,我右劈劈!一刀一个贼,把他们统统砍死!”
雪儿在院里惶惶不安四下转溜着。
对儿子安危的担忧,
像一块巨石一样沉沉压在她心里。
“刘妈,明天记得请人帮我们在围墙上加一圈铁丝网。”
“还有,把靠围墙边的树都砍了。”
这话题勾起涛涛的兴趣,也出主意道。
“围墙内外多挖几个陷马坑,坑里埋上铁钉、玻璃什么的。”
“对对!安全无小事!”刘芳赞同道。
“大门还得加套栓。涛涛的卧室门窗都要再加固些。”
涛涛又说道,“我明天在院子里多设置几个机关。贼人一碰上机关,便向他们射出暗器…”
正说着,他发现母亲神色不对。
“妈,你怎么啦?”
雪儿没有回答,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发黑,便瘫倒在地上。
“妈!妈!”涛涛哭喊着。
刘芳抱住雪儿,把手摁到她额头上。
“不好!发烧了!”她焦急道。
“涛涛,你快点去喊王医生!”
“不用!”雪儿虚弱道。
“我躺一会,吃…点退烧药就行了。”
“涛涛,扶你妈进屋。我去拿药。”
涛涛将母亲放到沙发上躺下。
刘芳将体温计塞到雪儿腋下测体温。
几分钟后,她拿出体温计给涛涛。
“你看看,多高温度。”
涛涛咋咋呼呼喊道,“三十九度!”
“这么高!”
刘芳急得又流出眼泪来。
“把你妈扶起来!”
她将退烧药塞到雪儿嘴里,
又端着碗喂雪儿喝了口温热开水。
“雪儿,那些事不要过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