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城等了片刻,眉头微皱,她再次道:“醒来。”
可沉声中的苏若水还是没有反应,御倾城微微叹了一口气,自语道:“还是不行吗?是我自己的问题还是这法门根本就不完整。”
“这件事恐怕得问将这经文刻在仙殿的人了。”
“萧亦,我的弟子死在你的地盘上,你该给我一个交代才是。”
御倾城指尖轻点,两道白光落在躺着的苏若水和何时有身上,两人身上顿时浮现出一层厚厚的坚冰。御倾城身影缓缓消散,消失在密室之中。
扬州城外。
一座破落的道观中。
沈默背对着道观大殿,望着大门之外。曹无伤大大咧咧的坐在大殿内一个人蒲团上,韩文杰则是靠在道观案桌边。
“我说沈老二,我们到底在等什么?”曹无伤问道。
沈默没有理会曹无伤,望着大门之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文杰道:“沈默一直都这样吗?”
“假装深沉。”曹无伤不屑道:“故意吸引别人眼光的,我曹无伤就不屑于学他,老韩,你也不要学他。”
韩文杰撇撇嘴道:“你这样子,也装不了深沉吧。”
曹无伤看着韩文杰道:“老韩,你似乎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说话时要先审视一下话能不能那么说。”
韩文杰转过头,不再说话。
“来了。”沈默突然道。
曹无伤和韩文杰同时向门外看去,只看天际之上一道白光穿过云霄向下,直奔道观而来。
来人声势浩大,人还未至,道观之内便卷起以一阵狂风。白光顷刻便到,来人急停,狂风呼啸间,道观外广场已站立一个人影,正是李云岫。
沈默看着李云岫,眼神中满是惊讶,比之前两天,李云岫似乎又有长进,修为几乎是一日千里。
曹无伤见来人是李云岫,有些诧异道:“沈老二,我还以为你要等谁,原来是他啊,你又有什么计划了?”
李云岫见到沈默和曹无伤并未有什么稀奇,不过却在韩文杰身上停留了很久,他皱了皱眉头,又转向沈默,问道:“他也是探子之一?”
“是,他来扬州已经喝酒了,藏的很深,故而你不知晓。”沈默道。
“这次你们的谋划估计要落空了,御倾城和萧亦的关系恐怕并不像那么想的那样啊。”李云岫淡淡道。
“哦,此去交州,看来你有一些特别的收获啊。”
“替那位倾城仙子打了一架,杀了两个不知情的蠢货。”李云岫淡淡道。
“那两个蠢货看来惹到你的手上了,不然你也不会下狠手了。”
“你不追问我在交州的收获,反是问什么下不下很十五,看来仙道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年来,你们做的准备已经覆盖这个天下了吗?”
“哦,你看来心里有些怨气,不知是谁惹到了你。”
李云岫定了定,问道:“这天下之争,是修行道统之争还是为天下百姓争?”
沈默想了想道:“都有,既是道统之争,也是为天下安定所争。”
李云岫点点头,沉默了许久才道:“扬州交州之地已失。北方、东北和西北之敌暗通款曲,联合之意已经路人皆知了,如此,便只有益州和青州了。益州混乱,势力纷繁复杂,似乎还隐藏了一些神秘的力量,那为位沈星玦没什么大志,武痴一个。除此之外就是那里是魔教的驻地。”
沈默不置可否。
李云岫继续道:“青州铁板一块,要说天下最像王朝的便是青州,加之那里有儒家,是最难啃的骨头之一。”
“冀州不是一家独大,现在可以明确的即使南方和北方,冀州夹在众多势力之间,也是众矢之的,父亲当年选这个地方可不怎么明智。”
沈默笑了笑,道:“你能凭着自己的信息看出这天下大势,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有一点你错了,城主可不是不知道冀州这个地方不可选,而是故意要选的。”
“哦,为何?”李云岫诧异道。
“以一己之力压天下,城主要做的便是以通天修为让天下不敢有异动。”沈默道。
“再高的修为也压抑不住那蠢蠢欲动的权利心。”李云岫讥笑道。
“确实如此。”沈默点头。
“那么你们呢?你,杨叔叔,你们在做什么?父亲知道吗?”李云岫道。
“我们要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清楚了吗?”沈默笑道。
李云岫眯着眼道:“清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样的事情不到最后,谁能猜出你们的目的,即使修为在高,那也看不透人心的。”
沈默鼓掌喝彩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李云岫静静的看着沈默,沉默不语。
沈默的身后,曹无伤和韩文杰面面相觑,曹无伤茫然道:“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韩文杰也是疑惑道:“他们似乎在说一些大事,关乎天下的大事。”
曹无伤感慨一声:“我最不喜欢跟这些玩脑子的人打交道,以前我还以为李小子和我们一样,路见不平,不服就干,可现在看来和那沈老二一样是阴货。唉,真是看错人了。”
韩文杰有些迟疑道:“你这样称呼沈…不会被打吗?”
曹无伤小声嘀咕道:“他也要打得过我才行。”
韩文杰道:“既然打不过他打不过你,为什么你排在第三,他排第二?还有,你说那么小声干嘛?”
曹无伤怒目而视:“你问那么多干嘛,我们的排位岂是你能够置喙的,还好当你的废人。”
韩文杰叹息一声:“唉,人心不古,我们这些在外历经生死的,居然得不到一个好的待遇,太让人寒心了。”
曹无伤看了韩文杰一眼,满脸不屑,转过头去,留下一个后脑勺给韩文杰。
韩文杰脸色一僵,暗骂不止。
沈默终究还是回应了李云岫,他道:“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早就已经定下来,而且不是一个人定下的,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涉及很广,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就连后面那夯货也是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