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看着沈默两人离开,没有追击。
林中的萧凌空跃上长空,站在萧亦身边,开口问道:“师父,那两个是什么人?他们是大宗师吗?”
“一个莽夫和一个黑心人。”萧亦摇摇头道:“以后遇到他们不要和他们纠缠,每次遇到他们都会有无尽的麻烦。而是他们虽不是大宗师,但是堪比大宗师,很难缠。”
萧凌空不解萧亦所说的莽夫和黑心人是什么意思,不过更在乎的是那两个人战力堪比大宗师,他问道:“为什么他们不是大宗师,却又如此恐怖?”
“这世上的总有惊才绝艳之人,他们另辟蹊径,走上了其他的道路,虽不及我们走的路宽阔,但是也不失为可行的办法。不过,他们已经失去了再进一步的可能了。”萧亦感叹道。
不过,也未必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也许真的也能走通?萧亦心想。
萧凌空听得似是而非,好似明白了,但是又没有全明白。
萧亦却没有多说,武道之路须得一往无前,走其他的路是迫不得已,他不想萧凌空心存侥幸。
他顿了顿,道:“萧安在下面,你带他回去,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说完,他身形闪烁,消失不见。
萧凌空没有向下看去,巡视一周,看到地上躺着的一个人,正是萧安。他跃至萧安身边,伸手提起萧安的身体,御剑往城内而去。
一片林中。
慕容竹此时心里一阵不安,今晚夜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先是莫名与苏若水走失,不过也是因为苏若水心里气恼何时有,她一直安慰苏若水。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她。
不过在演武场的时候,慕容竹被场中的激斗所吸引,不知什么时候她赫然发现身边的苏若水不见了,她虽不舍撇下演武场中的比斗,但是心忧苏若水的安全,不得不去找寻苏若水,结果在庄内一直未找到苏若水,问过庄内下人,得以告知苏若水出了拜剑山庄,她也不得不外出去寻找苏若水。
四处找寻无果,慕容竹不得不返回拜剑山庄,可让她傻眼的是,此时的拜剑山庄已经变成一片废墟,找到山庄之内幸存的人也没有问出什么,只是听闻萧家的人赶来和两个年轻人莫名奇妙的打了起来,听其描述的模样正是李云岫和何时有,可最后的结果那些人也不知道,当时他们并不敢靠得太近。
慕容竹无奈,四处查看一番,也未见到两人踪迹,不得不返回扬州城。
在返回扬州城的路上,远远的她便瞧见那百丈巨人和人大战的场景,她心中震惊,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过还未等她靠近,大战已熄。
她往那大战方向而去,正赶路时,前方的一个人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慕容竹停下脚步,看着那月光下背对着她的身影,莫名的觉得非常的熟悉,她心中一跳,正要询问,那人却转过身来,面带这笑容,开口道:“小竹。”
慕容竹看着萧亦,愣了半晌才开口道:“萧叔叔。”
.......
瀚海镇是交州和扬州交界的一个小镇。
刘老头在瀚海镇开了一家棺材铺,他无儿无女且早年间老伴又因病离世,便一直住在铺子中。
这晚,刚过四更时分,棺材铺大门便被人拍得“砰砰”响,刘老头被敲门声吵醒,心中有些恼怒。本不想理会,但是那声音又不停,他不得不起身开门查看。
刘老头端着烛台,开了铺子的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面容苍白,形容憔悴,脸上有些悲苦之色,他开口道:“老人家,深夜打扰 ,还请见谅。我朋友不幸身亡,我不忍让他们尸身暴露在外,故而打扰老人家休息,还请老人家卖我两口棺材,让我收敛两位朋友尸身。放心,棺材的钱我可以付双倍。”
刘老头仔细打量那年轻人,见他彬彬有礼,不似坏人。不过听他说朋友身亡,他心中好奇,不由得往门外看去,只见铺子的一旁果然摆放着两具尸身,一男一女。他心中有些犹疑,那男人的尸身之上满是鲜血,一看就死得很古怪,他害怕惹上什么事情。
年轻人正是李云岫,他见老头脸上有些犹豫,他便道:“我们三人一路结伴游历,路上遇到了劫匪,反抗之下,只有我一人得以逃脱,两位朋友都遇害了。”
刘老头听闻此言才微微放心,只要不会惹上什么事情,他倒也不是不做生意,他点了点头,让开半个身子,示意李云岫进门。
李云岫选了两口上好的棺材,付了银子,将苏若水和何时有的尸身装殓在棺材中,又在小镇上车马铺买了一辆马车,带着两口棺材往交州而去。
交州城靠海而建,这里也是一个很大的海港,依托于大海,繁华无比。
交州城外靠海处有一座山,名为天云山,闻名于整个江湖的万花剑宗就在山上。天云山山势陡峭,普通人很难爬上去。不过此时天云山山脚处却有一个年轻女子,缓步往山上而去 。
年轻女子缓步在陡峭的山势上,却宛若平地,步履轻松,丝毫不见费力。而且她的脚步看似缓慢,实则都选择了最短的距离,不过片刻功夫,她便从山脚之下到了山顶。
山顶宛如刀削一般,是一个平地,平地之上有数座院落,院落四周繁花似锦,开着各式各样的花朵,宛如仙境。年轻女子轻车熟路,越过花海,走到院子门前,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她沿着院子走廊走了片刻,到了一处空旷的房间,房间内可以直接看到大海,而尽头处则是一处悬崖。
屋内此时青烟袅袅,一个女子坐在蒲团上,面朝大海,旁边放着一个小香炉,青烟便是从香炉里飘出。
年轻女子还未走近,便听到坐在蒲团上的女子空灵的声音道:“雀儿,你来了?”
被叫做雀儿的女子走到坐在蒲团的那个女子身后,躬身行了一礼,道:“师尊,扬州那边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