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无伤速度越来越快,最初两三步像寻常人走路,可四五步时便和萧安的马速度一般快了。
萧安见曹无伤有些诡异,脸色微变,可他还是咬牙朝着曹无伤撞去。
“砰~”
一声巨响,曹无伤和马匹相撞。
血腥一幕让身后冷漠无情的一幕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只见萧家座下骏马竟被曹无伤撞成了肉沫,鲜血如同雾气一般飘荡在四周。
而萧安见势不对,早已跃起跳到一边,否则这一撞即使是他也要受伤。众人急忙勒住马匹,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曹无伤呲着牙道:“啧啧啧,力道不够,还不足以活动筋骨。”
萧安恼羞成怒,大喊道:“杀了他。”
鬼面死士闻言立刻便跃下马,挥舞着长刀向曹无伤砍去。
曹无伤见状,没有丝毫动作,任由长刀砍向他的脑袋。
几个鬼面死士不懂为何曹无伤不避开,不过却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几柄长刀立刻便砍到曹无伤的头上。
“当~当~当~”
几声金铁交击之声响起,随后便见几柄断刀飞起。
几个鬼面死士看着手中断为两截的长刀,又看了看毫发无伤的曹无伤,都有些发愣。
曹无伤笑道:“力道太小了,回家再练几年吧。不过,你们没有机会了。”
曹无伤双拳挥舞,几声响动,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几个鬼面人立刻便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萧安见状,脸色微变,这些鬼面死士,绝非一般人,每一个人拿到江湖中,都是门派中的中流砥柱,而且他们年纪不大,更显珍贵。萧家也是耗费大量的时间和资源才培养了这么些死士,损失几个都很心疼。他喊道:“全部一起出手。”
曹无伤大笑道:“这才对吗?人太少了不够玩的,来来来,朝着我脑袋砍,加大力度。”
曹无伤见气势汹汹的鬼面死士袭来,丝毫不惧,反而兴奋的大叫起来,他如同疯魔一般,闯入鬼面死士的包围圈中。
“哈哈哈,对对对,朝着脖子砍。”
“往心口捅?对,不错。”
“这里可不能砍,砍掉了就不好了。”
曹无伤如同狼入羊群,随手一拍便将一个人鬼面死士拍死,一拳挥动,便有一个鬼面死士脑袋碎裂。
他出手之下几乎无人可活,每个鬼面死士几乎都不能保持着完整的人形。
曹无伤杀得兴起,眼睛开始变得通红,脸色逐渐变得疯狂,他大喊道:“不够,不够,还不够,再来,来啊。”
他任由一个死士砍向他的脖子,伸手捏住那名死士的脑袋。
“噗~”那名死士的脑袋爆裂开来。
他伸手插进一名死士的胸口,将其心脏掏了出来,然后捏碎。
血腥的场面令周围的死士越来越恐惧,围着曹无伤也不再进攻,远远的拿着刀,不敢再靠近。
萧安早已面色发白,他大喊道:“你是疯魔曹无伤。”
曹无伤双眼赤红,转头看向萧安,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他道:“你认识我?”
萧安沉声道:“你竟然出现在这里,你当年承诺过永不出冀州,你现在竟然违背了诺言。李玄风为何不管这事,他不守承诺,私自放你出冀州,我要将这件事情告知天下,让他李玄风声名扫地。”
曹无伤眼神有些诡异,他看向萧安的一侧道:“你既然认识我,也该认识他才对啊。”
萧安皱着眉头,道:“你说什么?”
曹无伤诡笑道:“你旁边的那位,你不认识吗?”
此时的萧安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四周的鬼面死士也都看向他的身后,可他却毫无察觉,他僵硬的想要转过头来。
突然他背后响起一个人温润如玉的声音:“当年萧家的老三,现在也都年纪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
萧安听到这个声音,身体颤了颤,他断断续续道:“沈…沈…,你是沈…”
沈默笑道:“嗯,我是沈默,难得你还记得我,都过了那么多年了。”
萧安不敢回头,他颤声道:“你怎么也出了冀州,你们不可能再出冀州的,当年李玄风可承诺过的。”
“承诺,承诺什么?”沈默道:“你们都太天真了,我们的承诺是在青阳盟约上的,可现在青阳盟约早就已经到了时限了。你忘记了吗?”
萧安悚然一惊,他此时才意识到,青阳盟约时限已到,以前他还未想过此事。现在沈默、曹无伤冀州的两大统领都在了扬州,他已经意识到扬州要出大事了,现在他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要立刻回去,将此事告知老祖。
可此时沈默却突然道:“萧家老三,你现在是不是想要回去报信?”
萧安脸色苍白,他知道今日定是难以幸免,他身形突转,气机翻涌,一掌拍向身后。
可当他转身一掌拍去,身后空空如也。
他脸色惨白。
一只手掌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在找我吗,我在这里。”
随着声音响起,萧安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他暗道不妙,可已经来不及了。
伴随着的还有四周鬼面死士的惨叫声。
片刻之后,曹无伤捏着一个鬼面死士的脖子走到沈默面前,那鬼面死士双手不断拍打着曹无伤的手,可那只手却像铁箍一般,任由他拍打,却没有松开的迹象。
曹无伤手中一紧,那鬼面死士的脖子瞬间便被捏断,他的头歪向一旁,再无动静。
沈默看着萧安道:“可惜了,那么久了,修行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怪不得争不过萧阳,就是武功这一项,就差得太多了。”
曹无伤无语道:“今天若是萧阳,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成事,你要庆幸。”
沈默摇摇头道:“萧阳在也是一样的结局,他们各有弱点,不过换个方式罢了。”
说罢,沈默缓缓的走向林中一处。
韩文杰坐在地上看着缓步而来的沈默,有些虚弱的道:“你来得太晚了,我这么多年的修行,全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