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之人尽皆看向李云岫,对李云岫的身份也有些好奇。
李云岫上前一步,微笑道:“在下冀州李云岫。”
“李云岫,哪个李云岫?”
“李云岫你都不认识,李玄风的儿子。”
“原来是他。”
拓跋神武显然也听说过李云岫的名字,他仔细的打量了李云岫,目光火热,脸上满是微笑:“好,好,好,你就是李云岫,你对此事有何意见?”
“并无意见。”李云岫道。
“那好,你上来,我要挑战你。”拓跋神武大喊道。
李云岫笑问道:“拓跋神武,若我打赢你,你以为我该在潜龙榜上排第几名?”
拓跋神武愣了一下,李云岫又道:“诸位都是不服输之人,就这样比斗下去,又没有个章程,如何能排得一个准确的名次?”
“李师兄说得对,这样下去这样排名根本就不能服人。”何时有道。
“既然如此,你有何高见?”拓跋神武问道。
李云岫道:“剑阁大会在即,不如将潜龙榜之事告知天下,大家在剑阁大会上一决高下,定下潜龙榜的名次。”
“剑阁大会不日就将举办,就算将此事昭告天下,也会有很多人赶不上的。”场中有人道。
“这件事情很好办,让剑阁大会延后举办即可。”
“剑阁大会早就定下,多年来从未变过,如今岂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改变。”有人怀疑道。
“那就要看萧公子的了,咦,萧公子去哪里了?”
众人回首看去,只见此前还在众人身后的萧陇早已不知去处,只有韩文杰还留在演武场。
韩文杰见状立即道:“萧公子有事,先走一步了。”
江宁海道:“诸位放心,此事交由我去做,如此盛事,萧家定不会拒绝。”
拓跋神武道:“既然已经定下了,姓李的,上来一战。”
李云岫有些无奈,不过他也想试一下如今他的实力,之前可跟沈默夸口说要做天下第一,若是现在就输给拓跋神武,以后可真是无颜面对冀州父老了。
李云岫当即跳上演武台站定,拓跋神武见状欣喜无比,身上赤红真气顿时如滔滔江水,不断向外翻滚,他的全身再次被赤红色真气包裹。
李云岫面无表情,以掌作刀,身上手掌赤焰翻滚,整只手臂竟被火焰裹住,一步踏出,跨过与拓跋神武之间的距离,掌刀高举,手掌如红色琉璃,可见指骨。
李云岫轻喝道:“劫火”。手掌劈向拓跋神武的肩膀。
拓跋神武见此微微一愣 ,他认出这一式便是之前计麟所用的那一式刀法。
不过,此时的拓跋神武却不敢大意,拓跋神武抬起拳头,一拳击向李云岫的小臂。
李云岫手臂微动,竟凭空缩短一点,手掌一下子劈到拓跋神武的拳头。
“叮~”金铁交击之声响起。
李云岫后跃翻滚一拳站定,右臂甩动,卸去拓跋神武的炎阳火劲。
拓跋神武则是后退数步,每一步都将地上踩下一个个数寸之深的脚印。
李云岫气机流转,不待拓跋神武有过多反应,李云岫再次欺身而上。
他再次轻声道:“开山。”
一道刀芒从他的掌心发出,刀芒闪耀,有开凿山岳之意。
拓跋神武见此大喝一声,身上的真气顿时收敛,只有眼中依旧赤红。拓跋神武不闪不避,挺起胸膛硬接了这一刀。
刀芒破碎,劲气飞散。
场中拓跋神武站立不动,身上的兽皮衣裳掉落在地,显露出虬结的肌肉和一道道赤红条纹。
他的胸膛并无丝毫伤口,只有一道白印,不过转瞬之间便已消失。
江宁海笑道:“陈云周的刀锋利无比,拓跋腾冲的肉身体魄号称无物可破,可算是最强的盾和最锋利的矛了,谁能赢?”
林舜华道:“都是大宗师的绝技,那要看人才行。不过为何李云岫要使陈云周的刀法,而不用自家的武功呢?还有,他的刀法哪里学来的?”
江宁海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
拓跋神武看着李云岫道:“刀法不错,可惜攻不破我的肉身体魄。”
李云岫微微一笑道:“是吗?那再来试试这一招,断生死。”
李云岫气机流转,手中浮现一道道白色的丝线,丝线似乎在随风飘扬。白色丝线布满整个演武台,向着拓跋神武缠绕而去。
陆玄极眉头紧皱,他喃喃自语道:“刀气成丝,好一式断生死。”
拓跋神武面色凝重,此时的演武场布满白色刀气,步步杀机,若是普通人早就被刀气撕得粉碎。他的身上的神秘赤红条纹闪耀着光芒,在体外一尺布满罡气之墙。
白色刀气形成的丝线不断侵扰拓跋神武,每一道丝线与拓跋神武的罡气碰撞,竟都发出剧烈的声响,四散飞溅的散乱劲气直逼得场下之人不断后退。
李云岫见刀气无法伤到拓跋神武,他手掌轻动,演武场内所有的丝线不断归拢,在他手上形成一柄透明泛着白光的长刀。
李云岫举起透明长刀,然后劈下。一把无形透明的刀好似要劈开空间一样,直奔拓跋神武而去。
拓跋神武脸色剧变,但是他却没有后退,他向前一步,罡气越发浓厚,迎着长刀上前。
“砰~”剧烈的声音响起。
演武台好似地震一般,晃了几下,众人看去,只见演武台竟被劈成了两半,一道深约丈许的豁口从李云岫脚底延伸至拓跋神武。
拓跋神武站在原地,身前的罡气早已消散,他的胸膛浮现出一道细细的血线,不过却没有伤口。
拓跋神武开口道:“好一招断生死,真不知陈云周使出来是何等的恐怖。”
李云岫笑道:“我有幸见过这一招,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这一刀使出,神魔避退,基本上无人可挡。”
江宁海大声道:“好一个炎阳金身,能在这一招下不损分毫,不愧是天下最强的肉身修行之法。”
拓跋神武用手摸了摸胸膛上的血,怒骂道:“江宁海,你懂个屁,我虽无大碍,但是也受伤了,你吹捧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