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谨面对三人,依然不惧。
钟阔率先出手,他体魄之强,堪比大宗师,杜谨拿他也没有办法。而身后的两人瞬间也围了上来。
杜谨没有闪避,卓然而立,双手侧举,身上的气机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缠绕在他的四周,如同龙卷风一般,杜谨眼中青红二色闪烁,他战意高昂,阴阳逆转大法全力运转,手中掐出一道手印。
杜谨踏步而出,身体如同浮光掠影,钟阔才将将走出一步,杜谨便到了钟阔的身前,杜谨的手印向钟阔的额头。
钟阔在杜谨到了身前时,便心生警兆,那一式仿佛对他会造成很大的伤害,钟阔不敢大意,正要躲闪,已经来不及,杜谨那一印已经击中向钟阔的额头。钟阔惨叫一声,被打得倒飞出去, 身上气机散乱,显得混乱不堪,而他的拳头也击中了杜谨的胸口。
杜谨受此一击,身体一颤,倒飞向袁通和申冲。他借助钟阔的那一击,速度比之之前还快几分。
袁通和申冲见钟阔的惨状,也是大惊,再见到杜谨被击中,心中一喜。谁知杜谨的速度快如奔雷,转眼便到了转向袁通,手掌从空中压向袁通。
袁通举手便挡,谁知刚一接触杜谨的手掌,体内的真气便散乱,不能凝聚。杜谨的继续向袁通的额头拍去,袁通急促之下,只能躲开脑袋,杜谨的手掌随即拍中袁通的肩膀。袁通受此一击,体内真气更是左冲右突,他张口便是一口鲜血吐出,血水如同利剑一般,刺向杜谨的面门。
袁通吐出血剑,知晓自身情况不妙,急退几步。
在杜谨拍中袁通之时,身后的申冲拳头已经击中的杜谨的背心,杜谨身体被打得一个趔趄,而前面那血剑已然击向他的面门,他的身体急转,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转向了申冲,那血剑被他闪开,擦着他的耳边呼啸而过。
杜谨面向申冲,猛的提起真气,眼中神光闪烁,此时的杜谨在申冲眼里头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勇猛无敌。杜谨一爪抓住申冲的面门,脚下一踏,推着申冲行了数丈之远。
申冲被杜谨眼中神光冲击,暗道不妙,明白自己被杜谨先后击退钟阔和袁通,心中有了此人不可匹敌的想法,因此被杜抓住心中间隙,被其所乘。他猛的咬破舌尖,提起真气,一拳向杜谨胸口轰去。
谁知杜谨全然不理申冲的一拳,任由他击在胸口,申冲一击得手,有些愣神。随即心中恐惧不已,他知道杜谨这是以受伤为代价也要杀了他。
杜谨此时心中杀意无限,以手掌为剑,直刺申冲胸口。
生死一线,申冲大吼,一拳接着一拳击打着杜谨的胸膛。
突然,申冲吼声停止,拳头也停了下来。
自杜谨抬步向钟阔出招至此时,虽然几人过了数招,可只过了片刻功夫。杜谨的身后,钟阔站起身来,脸上鲜血流了一脸,但是血液却凝而不散,留在脸上宛如一块胎记。而袁通脸色苍白,扶着石壁正在调息。
杜谨将手掌从申冲的胸口抽出,另一只手捏着申冲的面门,侧身将他仍到袁通的脚下。袁通看着脚下的申冲,见申冲怒目圆睁,脸上全是面对生死的恐惧。
杜谨斜眼看着钟阔和袁通,眼中血色一闪,笑了笑。
袁通看着有些邪异的杜谨,心中竟有些冰凉。
钟阔看着杜谨,恨声道:“阴阳逆转大法?你竟然会阴阳逆转大法,你是魔教的人?你到底是谁?”
杜谨眼中血光更盛,呵呵笑道:“你猜呢?”
钟阔道:“你既会阴阳逆转大法,那你就是魔教教主了?没想到今日竟是魔教教主大驾光临,可惜今日你就要殒命在此了。”
杜谨仰天大笑,随后他指着申冲的尸体道:“殒命?那就要看今日是谁死谁活了?”
钟阔道:“你不要强撑了,被我一击击中,又强行运转真气,你的伤势好不到哪里去?束手吧。”
杜谨不理会钟阔的话,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袁通见此大喜,大喊道:“他支撑不住了。”
谁料钟阔却是面色大变,急忙喝道:“快退。”
袁通见此,不疑有他,急速后退。
杜谨挥手,将吐出的鲜血抓住,随意挥洒出去。那鲜血却膨胀开来,突然炸开,化作无数血色剑气,四散激射。
钟阔见此血剑,也不敢硬接,闪身后退。袁通后退时被一道剑气击中,闷哼一声。速度激增。
杜谨出此一招,脸色苍白,精神也萎顿下来。他转身边走,路过一个通道岔口,通道边快速走出一个人,此人正是李云岫。杜谨开口道:“快走。”
杜谨将手搭在李云岫肩上,李云岫也感觉到了杜谨的伤势严重,矮身将杜谨背在身上,快速朝着通道狂奔而去。
原来李云岫离开之后,便一直沿着通道找出口,期间遇到一些侍卫,他拿住询问之下,才知道杜谨原来是来了此处,听说杜谨受到围攻,他便马不停蹄的朝着那里赶。到了通道岔口处,见杜谨已将那申冲击毙,他没有马上出现,只是以传音入密之法,告知杜谨他的位置。
杜谨本以为今日难以逃命,他以一敌三,本就难以取胜,之前都是虚与委蛇,本想着不管怎样也要击杀袁通和申冲两人,也算不吃亏。可最后听到李云岫的声音,他才使出那血祭之法,逼退钟阔和袁通,有了李云岫的帮助,尚有一线生机。
钟阔脸色阴沉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通道,袁通捂着肩膀走了过来突然问道:“钟长老,那人真的是魔教的教主吗?”
钟阔冷漠的点点头。
袁通见此,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回走去。
钟阔见此道:“袁护法要去哪里?”
袁通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看不清表情,他淡淡道:“有次强敌出现,仅凭长老一人未必是其对手吧,我要唤醒另外两位长老,钟长老意下如何?”
钟阔没有说话,沉默以对。
袁通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