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见李云岫说话,瞥了一眼,又转头看向众人,对着陈念道:“这些也是你的狐朋狗友?”
陈念脸色一变,有些生气,看着那女子道:“秦璇,你莫要胡说,他们可是我城主府的贵客。”
那秦璇脸见陈念生气,也不再纠缠,放开了手,有些歉意的向李云岫几人道:“我胡乱说话,还请各位不要放在心上,我秦璇 在此为之前的话道歉,请各位原谅。”
李云岫忙摆手道:“姑娘不用道歉。我们都是陈念的朋友,不用太过见外了。”
陈念见秦璇道歉,脸色稍缓,向李云岫等人介绍到:“这位是七绝堂的秦璇。”
杜谨突然问道:“姑娘姓秦,那七绝堂堂主秦安是姑娘的哪位?”
秦璇接口道:“秦安便是家父。”
杜谨点点头道:“金雁横空,这是七绝堂的一绝,没想到姑娘竟修炼到如此境地,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秦璇有些诧异道:“阁下竟知道我使的是金雁横空。”
杜谨微笑道:“七绝堂的绝技名震天下,在下知道并不奇怪吧。”
秦璇摇头道:“阁下知道金雁横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使的金雁横空早已不是原本的金雁横空了,阁下竟一眼认出来了,可见阁下眼界见识之高。”
杜谨道:“所以我说姑娘是巾帼不让须眉,姑娘不仅将金雁横空这一绝修到随心而发,而且还能根据自己的优势创出新的招式,可见姑娘的天资不凡。”
秦璇看着杜谨,目光灼灼,她欣喜道:“阁下见识不凡,武功定然不差,这日不如撞日,我想向阁下讨教一番,还请阁下不要推辞。”
杜谨愕然,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他摆手道:“我只是对江湖各家各派武功比较熟悉,自身武功却不怎么样,姑娘还是算了吧。”
秦璇坚持道:“我观阁下气度不凡,定是修为高深之辈,还请阁下莫要推辞。”
清风在旁边听得直挠头,他十分了解这位师兄的脾性,生来最怕麻烦,平时做事也是随心随性,能不动手便不动手,上次阿虎邀战便是如此。
陈念见杜谨有些不愿,虽知道秦璇如同男儿一般好武成痴,但也不能强人所难,他不得不站出来道:“杜兄应是有难处,而且比武斗狠难免有所损伤,秦璇,就算了吧。”
秦璇见此难免有些失望,但还是坚持道:“阁下既是有难处,那就算了。不过若是阁想要切磋交流,我随时奉陪。”
陈念打着哈哈道:“比武什么的还是少来为好,大家以和为贵,开开心心不是更好。”
秦璇嗔怪的看了陈念一眼,似是责怪的语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世上练武的人多了去了,很多人都是以成为陈伯伯那样的大宗师为目标,若是没有相互印证,怎么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陈伯伯能成为天下有名的高手,不也是打出来的。唉,他的刀法绝技到你这里恐怕要失传了。”
洪妤见秦璇英气蓬勃,好似男儿一般,但是看着陈念的时候却有些女儿家的神态,不禁会心一笑。
陈念尴尬的笑了笑,不理会秦璇说的话,转而介绍起李云岫来:“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李云岫,嗯,他是…”
陈念转头凑近秦璇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秦璇听完,大吃一惊道:“真的?”
陈念忙摆手道:“不要大惊小怪的,让别人听了去可不好。”
秦璇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云岫,见他卓然而立,身上气势不显,但自有一股难言的气质,心中已信了大半。
陈念又介绍洪妤:“这位是洪姑娘,婉儿姑娘。这位是杜谨,杜兄。还有这位,是杜兄的师弟,清风。”
随着陈念的介绍,秦璇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众人,不说李云岫和杜谨,只见洪妤美丽动人,清风俊秀无比,婉儿虽为侍女,也是有别于普通人家的下人。她高兴道:“今日能结识各位,真是三生有幸。”
李云岫抱拳道:“今日能认识到姑娘也是荣幸之至,”
陈念道:“你们就不必互相吹捧了,今日游湖就到这里吧,我看晚饭不如去食林阁吧,那里的红烧野鸭是一绝,正好你们可以去尝一尝。”
几人没有意见,陈念吩咐船家返回,上了岸便骑马返回了城内。
食林阁是荆州城有名的酒楼,在这里吃上一顿,可以供普通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这里的大厨据说都只做一道菜,几十年来专研一道菜,几十个大厨,每人仅会一道菜,做出来的味道就是比其他酒楼味道要好,因此也就打出了食林阁的招牌。而食林阁虽大,但每天仅做三十桌菜,想要吃上一顿,必须得提前预订,许多人为了吃上一顿,须得提前半年预订。不过陈念想要吃上一顿,自然不必等上半年,只因这食林阁便是他家开的,不说不用预订,就是随时来,也要随时做。
陈念领着众人进了食林阁,上了二楼,进入包厢内,饭菜早已安排妥当。小二为众人斟满了酒,陈念提杯道:“大家能够认识,都是有缘,就不多说了,我敬大家一杯。”
秦璇最是不喜这些繁文缛节,开口道:“随意就行,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酒就喝酒,不要搞这些。”
陈念苦笑道:“嗯嗯,随意就行。”
清风早就饿得不行,听得此话,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众人正吃着,只听见一楼大堂内断断续续的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听其话语,似乎是在说书。
杜谨好奇道:“这里还有说书的行当吗?”
陈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杜兄说的是一楼那个吗?那是前些日子我见到一个瞎眼老人带着一个小孩子在楼外说书,下雨天也是如此,便吩咐掌柜的让其到一楼大堂来,来这里的人都是有钱人,随意给一点便可让他们衣食无忧了。”
秦璇道:“你是好心,可那老人却是个怪人,固执己见,不听人劝。”
陈念奇道:“这是为何?”
秦璇道:“你不知道,那说书的老人一直只说一个故事,客人叫他换一个,他还不乐意,说只说这一个,爱听不听,你说气不气人,真是一个怪人。”
陈念道:“竟有此事,我倒是未曾听说过。”
李云岫道:“那说话老人说得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秦璇道:“这个故事我听过几遍。他讲的是大玄朝一个异姓王的事情,那异姓王被的封地好像就是如今的荆州城,那位异姓王爱上了的女子嫁给了当时的皇帝,异姓王不甘心自己的爱人嫁给别人,便意图谋反,他在封地下建造了一座地宫…”
“地宫!”杜谨听到这里,眼中精光一闪,他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当时为何黑袍人进了城墙便消失不见,那里定是有地宫入口,只是当时自己并不知道有地宫之事。
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杜谨有些坐不住了,连故事最后的结局也无心再听,他只想着尽快回到那个地方找到地宫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