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群芳:你知道,我心里一直还有你的位置,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人。
她痴情地看着对面这个反应几乎木讷的男人。
当着前男友的面,说要结婚了。
结婚条件:国外读书。
这是婚姻?
不就是妥妥的一场交易吗?
要说汪真彻底忘记了郑群芳。
那肯定不可能。
毕竟初恋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感情单纯又甜蜜。
没有利益金钱。
只是因为相互喜欢。
可是社会很现实。
他们相处了半年以后,因为女方父母不同意。
两个人刚满18岁。
也没有将喜欢进行到底,就很快终止了这段关系。
看得出,郑群芳的心中。
并没有忘记汪真。
虽然现在的样子打扮怪异,都30岁的人了。
还学coS。
不是大脑有问题,就是神经不正常。
她两者都不是,纯粹就是为了回忆青春和过去那段恋情。
没有想到一身装扮,真把她拉回了真实的回忆现场。
而且和自己喜欢的男生再次见面。
记得有一次。
两个人看见了街上一个小姐姐coSpLAY蹦迪蕾姆。
18岁的汪真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孩的怪异打扮。
不过眼前一亮,觉得挺有创意。
就脱口而出:真漂亮。
郑群芳:你喜欢的话,我就买一套回来穿给你看。
郑群芳天性开朗,牙齿缝隙大,说话漏风,大大咧咧。
还真的买了一套,只不过换成了紫色。
她喜欢紫色的蕾姆。
郑群芳大胆地拉住汪真的手,就在大街上大摇大摆。
结果被女方父母抓了正。
将汪真狠狠地一顿打。
说女儿怎么跟一个这样的男人鬼混?
跑到汪真家里大闹。
恐吓道:
要是再骚扰芳儿,就告到学校去。
从那以后,汪真就躲着郑群芳。
郑群芳也躲着汪真。
两个人的爱情,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夭折了。
初恋,总是美好又苦涩的。
这是一段难忘的回忆。
每次刘小红问。
汪真从不正面给予回答。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曾经有段纯粹的爱恋。
就算失去了。
也独自承受,独自消化,独自品味。
**
“列车就要关灯了,大家保持安静,到东平的乘客明天早上5点下车,提前做好准备。”
列车员在车厢内发出了最后一次例行喊声后。
灯就熄灭了。
汪真躺在被子里。
郑群芳靠在枕头上,看着手机。
“睡吧!明天很早。” 汪真对着空气说。
“睡不着”。
“盖好被子,别着凉了,这大冬天的,不适合穿裙子。”
“你不喜欢吗?”
汪真:睡吧!不说这些了,你都要结婚了。
说完,汪真将头扭向了内侧,试图睡去。
其实他也睡不着。
他的脑子里,满是曾经和郑群芳在一起的甜美。
虽然这段感情过去已经快十年了。
回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让人无法忘记。
他后来有想过挽回。
但是两家人的条件差距太大,他那个时候是没有自信的。
郑群芳的父母是大老板。
在他们眼里,感情不能当面包吃。
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钱。
没有钱,一切免谈。
这话深深地刺激了汪真。
这也是他现在努力拼搏,想在京城出人头地的原因之一。
**
这两天汪真折腾的太累了。
很快就睡着了。
而一旁的郑群芳,还在被窝里打游戏。
看上去,她就是一个被宠上天的有钱人家大小姐。
对于和汪真的爱情。
她选择屈服于丰盛的面包。
看上去就没有汪真那么令人心疼的真情流露。
爱情里面,谁付出的多,谁的伤害就最大。
不过,爱情本来就是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付出。
这段感情,汪真从没有后悔过。
唯一就是,在不该爱的年龄爱了。
在该爱的年龄,爱却越来越少。
**
“14号A.b号下车,东平站到了。”
列车员叫醒了二人。
下车时间三分钟。
两个人在忙乱中匆忙下车。
太急了,只给了三分钟时间,提前了5分钟叫醒人。
下车的时候,郑群芳还在和列车员争吵:
“你能不能提前半个小时叫醒我们?弄的我脸没洗牙没刷。”
“我们没有责任叫你们,昨晚交代了,下车自己做好准备,吵也没用。”
“你工作不称职,不用心,不为乘客着想,没礼貌,冷冰冰,叫喳喳…”
“我工作怎么了?怎么了?碍你惹你?”
…
…
三分钟的下车时间,全用在了吵架上。
汪真就在一边,左右劝。
火车再次启动的那一刻。
郑群芳丢了一句:
“下次你来东平,警察等着你。”
恶狠狠地指着离去的火车上,那个委屈的胖列车员。
“我送你吗?”
汪真看着气头上的她,想给点安慰。
就要去拿郑群芳手中的行李。
一只肉嘟嘟的手压在他的手上。
“松开。”
声音是从手的上方传出来的。
汪真顺着那双又肥又大的手的方向,移动了镜框,逐渐向上。
一缕小山羊胡子正在颤抖。
胡子上粘着一粒白色的米饭。
我草…
胡子也吃饭?
汪真有些忍不住想笑,硬是强忍。
山羊胡子一直向上,一双咪眯眼阴深地凝视汪真。
那脸长的像个大冬瓜。
啊?怪物?
汪真心一惊。
这容貌也太对不起自己的眼睛了。
他松开了行李的手,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来者。
“站远一点,别碰我们家芳芳。”
冬瓜脸翘起肥肥的兰花指,阴阳怪气地比划着。
让汪真退后。
又是一个娘炮?
还是增大版的?
他上下前后左右打量了娘炮。
吨位不小,少说也是千字上称的。
“你让谁靠边呢?这么没礼貌?”
汪真看不惯这种不修边幅。
年纪轻轻长成了猪样的哥们。
这种人,不是好吃懒做,就是毫无自律。
汪真不客气,冲山羊胡子反怼。
“她,她是我老婆,你谁呀你?”
“胡子,别吵了,他是我同学,走吧。”
郑群芳站在两个男人之间,也不尴尬。
还像看笑话似的。
看两个人又要干起来了,才淡淡地劝。
“你给我说清楚,让谁靠边站?”
汪真不罢休,串到山羊胡子面前,架势硬是支棱起来了。
就看对方有没有能力接住,开干。
不过郑群芳的一句话,山羊胡子就软了。
一把肉坨坨抓住郑群芳的手,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