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江不满郁川的话,拍了一下郁川:“胡说什么,你不干活,我给郁大公子搬个凳子歇着。”
房子该修的地方修,东西该归置的归置。
皇宫。
朝会刚刚结束,姜文宇拿着一封奏折看着几位重臣:“你们也看看。”
华泽阳接过奏折,越看越激动,看到最后说:“好!如此,我大昭的边疆至少能安稳五年,陛下应厚赏有功之臣。”
其他看完奏折的大臣比华泽阳还激动,也纷纷说好。
姜文宇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没想到我大昭的将士在鞑靼忍辱负重七年,里应外合,一举攻破鞑靼王庭,杀死鞑靼王,哈哈。”
下面的大臣们已经在讨论怎么封赏有功的将士了。
华泽阳说:“奏报上说,那些将士身子亏损严重,等他们好些才能进京,这段时间,先拟好封赏。”
曾经是姜文宇幕僚现在是阁老的黎子义说:“臣附议。”
商议完,几位大臣去衙署办公,华泽阳向姜文宇告假:“臣小徒弟到京城了,臣去看他。”
姜文宇饶有兴趣地问:“可是你那个女徒弟?”
华泽阳苦笑:“陛下,已经两年了,该让她恢复女儿家的身份了。”
姜文宇哈哈大笑道:“太傅不提醒朕,朕差点忘了,容朕想想再下旨。”
姜文宇痛快地放华泽阳离开,要不是他还有事要处理,他也想跟着华泽阳去看看李桃儿。
不过,好像他的皇后还不知道这件事,那就先告诉皇后她师弟到京城的事,但不提她一直念叨的师弟是个姑娘的事。
华芸香一听姜文宇李桃儿来了,立即站起了身:“陛下,当真?我师弟到京城了?”
华芸香如此惊喜,有一瞬的吃味,转念想到李桃儿是个女子,他低低笑道:“今日事多,你得空了把召她入宫就是。”
这边李桃儿收拾得差不多了,郁川说搬了新家,坚持要在家中吃饭,给李季江李桃儿他们暖房。
李桃儿欣然应允,她准备的食材够多,中饭指挥人做就行。
郁川帮了大忙,李桃儿为了表示感谢,特意挑了灵泉水灌溉的菜。
红烧肉、清蒸鱼、花胶鸡汤零零总总做了十多道菜,还有奶茶果汁,不光有他们的,郁川带来的人也有。
还有空间酿的酒和郁川喜欢的茶。
等开饭的时候,门外响起华易的声音:“李陶李公子在家吗?”
李桃儿昨天刚见过华易,听出是他的声音,想华易找她肯定是说老师的事。
放下手中的事,对李季江他们说:“我出去看看。”
等到了门口,看到为首的人时,她呆愣在原地。
华泽阳也不说话,含笑看着她。
直到传来郁川催促的声音:“李小陶,你好了没?”
李桃儿才回过神来,她结结巴巴地道:“老、老师,您怎么来了?”
华泽阳戏谑道:“怎么,你不欢迎我?”
李桃儿眼睛有些泛红,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笑着说:“怎么会,老师,快请进。”
郁川等得着急,迎了出来:“李小陶,你怎么这么——”
等看到李桃儿身后威严的老者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桃儿主动介绍:“这是我老师华先生。”她隐去了华泽阳的姓名。
李季江听见动静也出来了,听到李桃儿的介绍,眼神闪烁,拽着呆愣的郁川恭敬地行礼:“华先生。”
乐乐也哒哒哒跑出来,见是华泽阳,小脸上满是惊喜:“先生!”
华泽阳让李季江他们不必多礼,乐呵呵的对乐乐说:“乐乐,有没有想先生啊?”
乐乐一本正经的说:“想了,先生,现在乐乐会背很多书,还能打坏人。”
华泽阳揉揉乐乐毛绒绒的小脑袋:“嗯,乐乐长成大孩子了,我听陈大说了,你现在可厉害了。”
李桃儿把华泽阳迎进屋,把他让到上首,让木香拿了一副碗筷。
华泽阳一直噙着笑,不时打量下李桃儿,这样俊秀的小郎,谁能想到是个姑娘?
郁川则拘谨多了,心心念念的饭菜都不香了,心中不断猜测这位华先生是什么身份,比他叔父威严多了。
等吃完饭,带来的人帮着收拾完,郁川看出来华先生找李桃儿有事,拿了两坛酒匆匆告辞了。
李桃儿等人走完,让大牛和木香出去,她冲华泽阳跪下:“老师,徒儿当初不是有意隐瞒。”
华泽阳让她起来,也没避讳李季江:“为师知道,不用介怀。”
李桃儿站起身,亲自给华泽阳端了杯茶:“老师,那我这?”
华泽阳笑道:“无妨,陛下已经知道了,你等着就是。”
一听还要等,李桃儿整个人顿时垮了下来,华泽阳笑道:“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沉不住气,不会太久。”
和华泽阳相处了一会儿,李桃儿渐渐放开了,笑嘻嘻地说:“我相信先生,只要陛下不追究我欺君之罪就行。”
华泽阳轻敲了李桃儿脑门一记:“胡说,有老师在,有什么罪。”
李桃儿放下心来,华泽阳知道李季江要参加春闱,又问了李季江的功课。
“近期不要懈怠,以你当前的学问,榜上有名不难。”
说完,指点了一下李季江的学问,华泽阳不愧是当世大儒,李季江感觉从前纠结的点茅塞顿开。
“晚辈谢过乘风先生。”
华泽阳点头,去看乐乐耍拳背书。
华泽阳在桃花巷待了一下午,晚食也是在这里吃的。
临走的时候,他说:“为师还想让你去府上住,没想到你们刚来就租下了房子。”
李桃儿语气亲昵:“老师,三叔要春闱,您是首辅,得避嫌。”
华泽阳心中熨帖:“你这孩子,算了,你这里伺候的人少,我再找两个人过来。”
李桃儿秘密多,好说歹说并答应去华泽阳那里住两天,才让华泽阳打消了送人过来的念头。
接下来几日,李桃儿没再出去过,李季江读书,郁川每天也过来,她则为两个考生做好后勤。
边关,大昭营帐内。
几个军卒正给躺在床上的汉子处理伤口,温暖的营帐内弥漫着一股酒精的味道。
汉子黑黢黢的,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不少伤口,有冻伤也有刀伤鞭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一个眉眼英俊的汉子感慨道:“可算回到大昭的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