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曲扶风最是识时务,赶紧答应了下来。
“嗯,那你回家之后,这么跟祖父说,然后……”曲知微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倾听。
曲扶风老老实实地听完,随后一脸为难道:“那位会不会卸磨杀驴,得到配方后就杀了我啊。”
“不按我说的做,现在本宫就能命人弄死你。”曲知微沉下了脸。
曲扶风:……
早死晚死都是死,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说不定晚点就不用死了。
“好,我都听你的。”他咬牙答应了下来。
曲知微看向在身后站着吹头打瞌睡的冬青,开口道:“冬青,送少爷出宫。”
“是。”冬青赶紧抬起头,露出一副刚睡想的模样。
冬青忐忑不安地把曲扶风送走了。
天啊,少爷竟然被人借尸还魂了,娘娘居然还知道了这件事。
这种要掉脑袋的秘密,怎么就让她知道了呢。
冬青欲哭无泪。
没办法,娘娘和外男见面,即便是亲弟弟,也得有宫女守在身边。
娘娘让她留着,说明娘娘器重她,相信她。
跟着娘娘干,一定能有荣华富贵!
冬青在心底不停地找理由说服自己。
……
曲扶风的事情搞定后,曲知微决定听沈流筝的,加速谢家的灭亡。
谢蕊珠这个害群之马,不能再留了。
“去,悄悄将这个消息透露到长春宫,务必让谢蕊珠知道这个消息。”
“是。”冬青答应了下来,立刻命人去办。
当天夜里,谢蕊珠就得知了谢家要被满门抄斩的消息。
她又吐了一口血。
她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扶本宫起来,本宫要出去。”
“娘娘,您去哪啊,皇上说了,禁足不许离开。您若再不听话,恐怕这婕妤之位不保啊。”萱草着急地劝说她。
“谢家要是全都没了,本宫就算是个婕妤又有什么用。皇上怎么能那么狠心,他怎么能听信谗言,对谢家满门抄斩呢。”谢蕊珠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爹爹为大夏殚精竭虑一辈子,助皇上登上了皇位,皇上怎么能如此待他,如此待谢家。”
谢蕊珠的哭诉声声泣血。
“扶本宫起来,本宫必须要见到皇上。”
“娘娘您冷静啊,明天奴婢命人再去打探打探,说不定是传言有误呢。”萱草急哭了。
“皇上都能把爹爹关进大牢了,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这条消息恐怕被瞒了很久了,若是再不求情,谢家人的脑袋恐怕就全都落地了。”谢蕊珠对这条消息深信不疑。
她病得有些晕乎乎的,强撑着身子让萱草将她扶到了宫门。
“谢婕妤,皇上说了,您要禁足。”这一次来守门的小太监,气势十足,对她没有半点畏惧。
“本宫又没踏出大门,不算违背皇上都命令。”谢蕊珠沉下脸,当场跪了下去。
长春宫宫门大开,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她在跪下。
“求皇上开恩,给谢家一条活路,不要满门抄斩。”
她冲皇上所在的太极宫方向磕头。
“求皇上开恩,给谢家一条活路,不要满门抄斩。”
她每重复一遍这句话,就磕一个头。
“娘娘,您快起来吧,您身子虚弱,经不起这么折腾。”萱草哭着想要拉她起来。
“滚开!本宫不起。皇上若不见我,我就一辈子都不起来。”谢蕊珠甩开了她的手,继续磕头求饶。
二皇子陆琰得知此事,立刻跑了过来,想要把她拉起来。
“母妃,你做什么,你快起来。你别这样!”他一边哭一边急得直跺脚。
下雨了,母妃再不起来,会被雨淋湿的。
“琰儿,母妃想见你父皇,见不到,就不起来。你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们的性命,都寄托在母妃身上了。”谢蕊珠伸手抚摸着儿子的脸,哑着嗓子开口。
豆大的雨滴落下,和她的眼泪混合在一起,模糊了她的双眼。
“儿臣这就去求父皇,儿臣一定把父皇带来。”陆琰哭着去找了父皇。
长春宫的这一幕第一时间有人告诉了陆晏时。
陆晏时眉头微皱:“她这是在威胁朕?”
若谢家当真勾结了邪教祸乱江山,只是满门抄斩都算他仁慈了。
他这问题,曹德海不敢回答。
没过多久,外边的小太监就进来传话:“二皇子求见。”
陆晏时看着外边的大雨,思索了片刻,还是让这个儿子进来了。
“父皇,您就去见母妃一面吧。儿臣求您了。”一进来,陆琰就跪下了。
看着他嚎啕大哭的模样,陆晏时冷着脸让人送来了姜汤和干净的衣裳。
“别胡闹,喝了姜汤,换上衣裳回宫呆着。大人的事情,你不要掺合。”
“不,您若不去见母妃,儿臣就不换,儿臣就在这跪到您愿意去见母妃为止。”陆琰倔强地看着他。
“你们母子俩,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陆晏时沉下了脸,命人寻了一把伞来,起身去往了长春宫。
陆琰顿时欣喜若狂,想要跟过去,但是却被曹德海揽住了。
“二皇子,您先换上干爽的衣裳,免得生了病。”
“滚开,轮不到你管本皇子。”陆琰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他恨透了这个死太监,就是他针对了母妃,在父皇面前说母妃坏话,母妃才会过得这般艰难。
他推开曹德海,追上了陆晏时。
曹德海面色微变,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跟了上去,给打伞的小太监一个眼神。
小太监顿时会意,打伞时,只遮住了陆琰半边身子。
陆琰抬头瞪他,他便将伞挪正。
陆琰一低头,他便又把伞稍稍倾斜,让雨落在他身上。
“你找死吗?”陆琰肝火大怒,一脚踹到了他身上。
“哎哟,二皇子恕罪。”小太监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了起来。
前方的陆晏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了陆琰,冷声道:“朕已经去看你的母妃了,你又在闹什么?”
陆琰委屈极了,指着地上的小太监道:“他不好好打伞,故意让我淋雨。”
“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怎么敢这么对二皇子呀。”小太监哭喊了起来。
陆晏时扫了陆琰一眼,他身上还是先前那套湿透了的衣裳,根本看不出来这雨是先前淋的,还是现在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