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沉默片刻,随后缓缓点头。
“老先生放心,本王定当竭尽所能,保护这玉佩,揭开龙脉之心的秘密,绝不让其落入奸人之手。”
老者闻言,老泪纵横,再次跪拜。
“王爷大义,老朽代家族上下,感激不尽。”
朱瞻墡扶起老者,目光坚定。
“老先生,从今往后,您就是我朱瞻墡的座上宾,本王会护您周全。至于那弑天组织,本王定会让其付出代价。”
老者已近耄耋之年,虽然修炼了一些功法,但是对于寿命没有太多的加成,老者已然没有多少年可活了。
索性养几年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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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厉安歌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汉王殿下已然抵达了诺曼底附近,但是被弑天组织的人发现了,汉王殿下现在率领着汉王卫以及五军营与其对峙。”
“嗯?没有打起来?”朱瞻墡有些疑惑的看向厉安歌。
要知道,他二叔的暴脾气,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弑天组织的人现行挑衅,那么汉王必然不会隐忍。
“呃,弑天组织的人拿着诺曼底的平民威胁,汉王殿下不敢轻易动手!”
朱瞻墡闻言,神情一寒,他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无耻的组织。
这种组织居然还有人加入,看来,也都是些疯子,变态。
剿灭弑天组织已然刻不容缓。
“行了,前线的事情,二叔全权负责,不必管。”
“对了,这两天小镇中的那个神父有没有异动?”朱瞻墡问道。
由不得朱瞻墡不着急,这两天了,这小镇中居然平静了下来,难道弑天组织的人撤走了?
厉安歌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细节,“神父那边,确实没有明显的异动。”
“他每日依旧在教堂里进行着日常的祈祷和布道,镇民们也都按时前往教堂,一切看似平常无奇。不过……”
“不过什么?”朱瞻墡敏锐地捕捉到了厉安歌话语中的迟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过,我总感觉那个神父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似乎藏着什么秘密。”厉安歌压低声音,尽量不让旁人听见他们的对话,“而且,我注意到有几个镇民在离开教堂后,行为变得有些古怪,像是在秘密传递着什么信息。”
朱瞻墡闻言,目光闪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秘密传递信息?难道说,神父与弑天组织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厉安歌点头赞同,“毕竟,弑天组织行事诡秘,他们很可能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资源,包括这些看似无害的神职人员。”
“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朱瞻墡沉思片刻后,做出了决定,“你继续暗中监视神父和那些行为古怪的镇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
朱瞻墡眼神微眯,看来今日,他必须要再一次的去那个教堂中看一看了。
打草惊蛇不可取,但是引蛇出洞,是必然的了,他们已然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磨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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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教堂的钟声悠扬响起,为这座小镇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朱瞻墡身着便装,独自一人踏入了教堂的大门。
教堂内部烛光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
神父站在祭坛前,正闭目祈祷,他的面容慈祥,仿佛能洗净世间一切罪恶。
然而,在朱瞻墡的眼中,这位神父却像是一个戴着面具的舞者,每一个动作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神父大人。”朱瞻墡轻声开口,打破了教堂内的宁静,“还记得我吗?我对您的布道深感敬佩,不知能否有幸与您单独交谈片刻?”
神父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温和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当然记得,我的孩子。请随我来。”
在教堂的一间静室内,神父与朱瞻墡面对面坐下。
烛光映照下,神父的面容更加清晰,他的眼神中似乎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哀愁。
“襄王殿下找我,是为了什么?”神父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朱瞻墡有些意外,眼前的这个神父居然认出了自己。
“你认识我?”
“襄王殿下在那处废弃的教堂的事情,在这个小镇上可以说是每个小镇人的谈资。”
“这个小镇就这么大,消息的传播速度非常快的,而且,这个小镇千百年来,都没有来过什么大人物,小镇的居民能不兴奋嘛!”神父解释道。
朱瞻墡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既是对神父直率的欣赏,也对自己此行目的的一丝无奈。
“神父所言极是,我的到来确实给小镇带来了不少波澜。但今日前来,并非为了那日的偶然造访,而是有一件更为私密且重要之事,需向神父请教。”
神父闻言,目光更加专注,他缓缓伸出手,示意朱瞻墡继续。烛光摇曳中,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错,仿佛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自我离京以来,心中常感不安,夜不能寐,日有所思。”
“我知自己身为皇室一员,肩负责任重大,但近来梦中频现先祖遗训,言辞模糊,似有深意,却又难以捉摸。”
“我欲寻一智者,解我心中疑惑,而神父您,便是我心中所想之人。”朱瞻墡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诚恳与迫切。
神父听后,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他缓缓开口,“殿下心中所惑,关乎家国天下,亦或是个人的修行与命运?”
“若殿下信任,我愿意倾听,并尽我所能,为殿下指引迷津。”
朱瞻墡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近日来,我时常做梦,梦见有人拿着刀,指着苍天,口中大言炎炎的说着要弑天。”
“此梦何解?”
神父的眉头轻轻蹙起,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直视着那些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片被月光轻柔抚摸的古老庭院,沉思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