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有神秘奖励后，南昼开始感兴趣了。
开盲盒总是让人感到期待。
“卫川。”南昼站直，走到外边。
连杂草都没有的荒芜土地上，穿着薄荷绿短袖的南昼好像落在上边的一朵轻盈的花。
卫川停下手中滚轮看她，专心听话。
阳光点亮她的面容，让一切都变得更加清晰，却又有些梦幻的模糊，好似一幅色调清新的油画。
超五级确实长得好。难怪特殊部那几个人被迷得七荤八素，半点没觉得对一个外星生物是这样的态度有什么不对。他想。
南昼说：“研发丧尸药剂听起来不简单，但这毕竟只是个副本，[无序]不可能要求玩家当场拿下诺贝尔奖，以副本的思维，很可能只是需要根据线索，收集固定的几种材料，再混合在一起，就能制作成功。”
应该就是这样，怎么可能真的让人研究丧尸药剂呢？
于是，南昼对卫川恨铁不成钢道：“你都来了，为什么不拿？玩游戏不奔着全收集那还有什么意义，而且已经触发了隐藏任务，不是谁都有机会触发弱智buff的，还是疯狂弱智。这太稀有了，你真幸运，卫大科学家。”
......得了负面buff是怎么和幸运联系到一起的。
卫川觉得自己挺倒霉，分到个没什么必要的身份。
“不是这样的。”卫川单手挂在墙上，手臂肌肉一松，战术靴一蹬，直接下到2楼，腰上的油漆桶里油漆一滴都没溅出。
他现在的涂漆进度已经到达南昼的阳台。
卫川落在这层，几步绕开摆在一边放着软枕、小毯的躺椅，靠近栏杆，半倚在上边，面朝南昼的方向。
“南昼。”他表情认真，目光炯炯，好像要说什么大事，“其实......”
南昼眼神一凝：“你说。”
难道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此时，太阳光变得更加热烈，炙烤着裸露在外的一切，在云间晃动着，一点点地、多层次地勾出站在高处的卫川的轮廓。
清隽富有力量感的少年身姿拢进宽松卫衣，却被绑着绳子的油漆桶勒出腰身弧度，油漆滚轮丢进桶内，摇晃了两下。
他半躬着靠着栏杆，大概是当油漆工干了不久活，或是太阳真的晒，卫川整个人看上去热乎乎的，袖口拉到手肘，深色卫衣斑驳，溅了不少油漆，却融洽地像专门的潮牌设计，让他终于有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气。
阳光照射后，南昼发现卫川的眼睛并不是纯黑色，而是像蒙了雾一样的深灰。看着有些懒倦、平静，还有点呆。
卫川没回答前面的问题，反而更注意后面的话：“......其实，我没有很想触发弱智buff，会这样实属意外。还有，可能是因为我本身智力够高，所以哪怕有buff我也依旧聪明，并不弱智。”
南昼无语：“......”
还以为会说什么严肃的东西，卫川注意的重点居然在这吗！
只是调侃了几次弱智的卫大科学家而已，卫川到底是不是弱智难道她看不出来吗！
但南昼现在要觉得卫川大概是真的被那什么疯狂弱智buff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