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在看似平静的生活中，赵德柱察觉到了一丝诡异
打开封印的秦淮茹，待在傻柱屋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到这个时候，易中海就会站在院里瞎溜达
贾张氏和棒梗最近吃不上肉，贾家的争吵也愈加频繁
中院不安分，后院更热闹，许大茂不是跟刘光奇争吵，就是跟刘海中抬杠，而聋老太太就忙碌了，每天都在易家跟何家间，来回折腾
中午十一点半，赵德柱照例端着饭盒去食堂打饭，刚走出办公楼，就看到马路对面大树后面的白守业
“你先回去吧，我打几份菜就过去”
安丘这几位，估计是当二鬼子时间长了，干什么都鬼鬼祟祟的
“成，酒已经备好了”
半个小时后，杂物间再次支上了小酒桌
“嗯，这个大厨的手艺真不错”
“是啊，这红烧肉做的，那叫一个绝”
黄金标和贾贵狼吞虎咽的开始干饭，哪怕是掉地上的肉，都要捡起来吃了
“赵爷，您别搭理他俩，是这么回事，还是那个老板，说他们厂过五一的时候，想给厂里评选的先进啊，劳模之类的，发几斤肉
话都说出去了，可这肉联厂突然拒绝供应了，说是上面要调走一批货，他们没有富余的猪肉了
这不，就想让我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搞点猪肉，先把事儿办了”
精明的白守业，可不会那俩一样，在赵德柱面前丢人，给赵德柱倒了杯酒后，谄媚的笑着说道
“下午还要上班，就不喝了，大概要多少的量？什么时候要，我想想办法”
赵德柱拒绝了端过来的酒杯，沉稳的问道
“老板说最少也得二百斤，越多越好，要是能凑够七百斤，那最好了，说是最晚27号晚上交货”
“那老头什么来头？这个厂规模不小啊”
机修厂来头猪都够轰动的了，这老头一要就是二百斤，看来对方所在的工厂，不比轧钢厂的规模小
想到这，赵德柱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黑市上认识的，我没问，老板也没说”
白守业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倒也正常，黑市上认识的，互相都有提防，能正常做交易就算老实人了
“27号吗？那就是下周一，我估计能倒腾到五百斤，现在一斤大肉有票的话是七毛八，既然肉联厂供应不足，估计我的路子也会涨价，对方多少钱收？”
既然上面控制了肉类供应，赵德柱也不准备原价出售，谁知道白守业说的收价是不是真的，自己得多赚点
“对方说，一块五收，我估计还能再讲讲价，赵爷，咱可不能让您为难，这样，您一块一出给我，咱还是老规矩，您先垫上，我再让您一毛的利润？”
白守业当然知道赵德柱是什么意思，于是干脆自己先提高了价码，大家都有的赚，才是长久之计
“行吧，今天是周五，我明天给你准信儿，要是能成，还是周一晚上交货，肉这东西可不好储存，早给你们，别再坏了”
“得咧，还是赵爷替我们着想”
下午两点半，刚刚睡醒的赵德柱，就听到办公室的人在闲聊
“听说了没”
“啥呀？”
“食堂齐主任在各大食堂贴了通告，说是要求后厨人员，踊跃举报那些，克扣工人口粮，偷窃浪费公家财产的人”
“我怎么感觉，这是在针对傻柱啊”
“活该，妈的，咱谁没在他那里吃过亏，高兴了正常打，不高兴了就给你颠勺，遇到漂亮小姑娘，一份菜能打两份，遇到咱这大老爷们儿，脸臭的跟屎似的”
“这下好了，厂里来新大厨了，傻柱的好日子到头了”
“诶，你们听说了没，这位就是肖大厨的大徒弟，你们说，俩人要是见面，会不会干一架”
“我估计高低得打一架，欺师灭祖的狗东西，他不挨揍谁挨揍，楚师傅打不过，咱们可得帮忙”
“德柱，你跟傻柱打过，你说说，这孙子战斗力咋样”
正安静吃瓜的赵德柱，突然被人点名，也就不好再装隐形人了，笑着说道
“他那就是莽劲儿，打个他还不容易…”
加入闲聊群的赵德柱，开始了自吹自擂了起来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傻柱作为一个大厨，能得罪这么多人，还不是他自己作的
有的人最大的恶意，就是用自己手里那点小的权利，去为难别人，傻柱就是其中之一
他自认为有易中海和杨厂长的面子，厂里谁都得让着他点，又仗着自己是厂里唯一拿得出手的厨子，自然会嚣张跋扈，谁都不放眼里
傻柱傻吗？不傻，他敢在厂里和四合院横，却不会在外面，毕竟外面的人真会揍他，这孙子在厂里是装逼模式，去了大领导家，立马变成舔狗模式，真他妈是个双面人
下午四点，关于食堂自查互相举报的事情，也传到了车间里
正在干活儿的易中海，听到这个消息后，手一哆嗦，直接报废一零件
而秦淮茹则默不作声的低下了头，默默的听着工人们对傻柱的口诛笔伐
下午五点半，食堂齐主任拿着一摞举报信，走进李为民的办公室
“主任，事儿办妥了，是我管理能力不足，没想到这傻柱是个无法无天的人”
“别这么说，别说你了，就我这个副厂长，见了傻柱都得陪笑，人家可是杨厂长救命恩人的干孙子，咱是啥”
李为民的脸上布满了笑容，可他凶狠的眼神，却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跟您没关系，我是直接负责人，这事儿责任在我，我现在就去找万书记承认错误”
齐主任怎么可能看不出李为民的想法，于是重新拿起那摞举报信，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傻柱啊傻柱，本来呢，我不想这么做，可你知道的太多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估计又要拿那破事威胁我”
李为民的背重重的靠在椅子上，长松了口气
去年年底，有次招待客户时，李为民喝的有些微醺，去后勤后面放水时，遇到了二食堂的帮厨刘岚
一个是色心大起，一个是半推半就，俩人在拐角就偷摸来了一次
俩人原本以为，这都晚上九点了，肯定没人，哪成想，傻柱就蹲在附近
原本傻柱是想拿颗白菜回去吃，哪成想尽然还有现场直播，免费看，他一个老光棍，怎么可能不认真学习
所以，当李为民解决完后，刚回头就跟认真学习的傻柱，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从那以后，傻柱对李为民的态度，是愈发无礼，甚至有时候顺手拿点东西，还会挂在李为民的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