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只能回房间里,和李大山大眼瞪小眼:“叔,您饿不?”
他实在是不知道叫李大山啥,总不能也叫东家?看东家那态度摆明了是不在意这个大叔的。
“叔?”
李大山听他的称呼一愣,情不自禁地摸脸,自己有那么老?
不纠结称呼了,阿二又问他饿不饿,李大山摸摸肚子,的确是感觉到饿了,几个孩子又着急忙慌地给他做吃的。
李大山没有从这群孩子中打听到他要的消息,不过他对他们口中的东家很是好奇。
做好了吃的,李大山有些狼吞虎咽地吃着,乐悠也被阿大拉起来上学了,她也是困困地看到李大山也有些蔫蔫的。
“爹,你醒了?”
说完乐悠便打着哈欠,三口并两口的抓紧吃完去上学堂了。
李大山本来早晨被叫叔就很冲击,这会子听到李乐悠叫他爹更是愣怔住了,半个馒头差点噎住。
“咳咳。”
“叔,你慢点!”阿二很贴心地递来一杯水,这大叔莫不是傻了?
吃完饭收拾以后,崔若漪还没起来,两个娃娃大晚上疯玩这会子也没醒。
吕方和吕圆圆大早晨来到崔若漪家,见坐在院子里正和母羊大眼瞪小眼的李大山。
吕家兄妹俩都瞪大眼睛:“大山哥,你醒了?”
吕方扯着一张大笑脸就上前要搂着李大山,被一脸嫌弃的李大山拦住了。
“啊!”吕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大山,这还是他那个憨厚的大山哥吗?
李乐悠上学堂的时候对着张家兄弟还有萧贤顺提了句她爹醒了。
“乐悠,你咋都不吃惊?你不高兴?”
萧贤顺好奇的李乐悠。
李乐悠便说了她爹醒是早晚的事情,她娘医术那么高不醒才不正常!
萧贤顺想到自家大嫂怀孕还有自家老娘的事情,点点头附和。
张平很是激动,李大山比他爹小几岁岁,比他又大几岁,从小他和李大山关系还算好。
他最羡慕大山哥去从军。
张平觉得当兵的男人才是真男人,那种敬佩,自豪感甚至超过了李家人。
李乐悠挑挑眉,满不在乎,不管她爹醒没醒,她现在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她娘,还有弟弟妹妹,谁都不能和她抢娘。
李大山醒的消息经吕家人的传播很快就传遍满村。
崔若漪家门口,挤了好多来看热闹的村民。
萧里正和张婶子也急急赶过来了。
崔若漪觉得烦,索性让几个相熟的人进来,其他人都被关在门外,阻挡住他们探究的视线。
“哎呦,若漪,你太神了,这会子大山都醒了!”
里正媳妇现在简直就是崔若漪的脑残粉,无时无刻不给她吹彩虹屁。
李家人听了声也急急赶来了。
“崔若漪你给我开门,我要见我五哥!”
“大山呐,是娘啊!心肝唉,你可算醒了。”
大门被李家人拍得砰砰作响。
李大山听着直皱眉,他好奇地看向崔若漪?这是找他的?是他家人?
崔若漪冲李大山翻了个白眼,怎么看都怎么不舒服。
“行了,你现在也醒了,收拾收拾跟你娘你妹妹回去吧!”
“不对,你也没啥收拾的,赶紧走!”
崔若漪毫不客气地赶人。
李大山皱眉,这女人好生凶狠,怎么变脸如此快,刚刚对别人还和颜悦色,对自己态度怎么那么恶劣。
崔若漪索性让阿二他们把李大山推出去,门被打开。
萧里正被这一幕给震惊了,所以说和离是真的?不是开玩笑。
崔若漪也才想起和离的事情:“你等下,里正,你今天也在,给做个见证。正好李大山也醒了,给我和离书签字。”
她让阿大回房直接把她桌子上的和离书拿来。
李大山看着上面大大的和离书三字很是纳闷,所以这女人是自己妻子?
门开以后,李老太和李凤扑过来就扒着李大山,一阵心啊!肉啊的叫唤。
倒不是李老太多心疼李大山,纯粹是她觉得李大山醒了可以收拾崔若漪。
“儿啊!你不知道你不在,这个扫把星怎么欺负娘的,娘心里苦啊!”
“五哥,你醒了真好,这个贱人竟然敢欺负娘还有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倒打一耙的操作让众人看着真是瞠目结舌。
“你们两给我放开,我不认识你们。”
李大山觉得这两个抱着他哭哭啼啼的女人很是烦人,看着还不如对他没好脸色的崔若漪顺眼。
他用力把那缠在身上的两人,把她们扒拉开,一脸嫌恶地躲得老远。
“五哥,我是风凤儿啊!你最心疼的妹妹啊!”
李凤这会子不知道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反正那眼泪似珠串一样落下。
“你们走吧,我不认识你们!”
李大山越发地后退。
“大山你!是不是这个贱人给你灌了迷魂汤连娘和妹妹都不认了,这是你爹,你哥哥他们还认识不?”
她不死心地质问李大山,还把后面的李老头他们拽过来。
李老头轻咳一声,这个五儿子虽然他不喜欢,不过他还是故意摆正一下自己,装作很有威严的样子。
李大山索性直接进去把门关上。
这下子李家人闹了个没脸,吃闭门羹,这可把看热闹的人笑话坏了,个个捂着嘴偷笑。
李老头第一次觉得被自家儿子弄得没脸,冲着里面就骂道:“你个不孝的东西,连爹娘都不认,你干脆死这贱人家的了,以后你休想进我李家的门!”
李老头说完见看笑话的村民还围着:“看看看,看什么看!”
他又冲着李老太李凤他们嚷嚷道:“赶紧回家,这个丧天良的东西,以后休想回去!”
“呸!”
许是不解恨,他还朝崔若漪家的大门啐了口。
崔若漪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没有和他亲亲爹娘回家。
“这和离书,我暂时不能签字。”
“起码要等我记忆恢复了,而且如果以前我真做了那些事,起码我也应该对你和孩子做出应有的赔偿!”
李大山的话掷地有声,似发誓一般。
“大山哥,你真是好样的!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