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咱们初次见面,你不必如此深情,”
凤临被她这话逗笑了,好一个初次见面,殊不知情根早已深种几万年。
“初次见面,在下身无长物,唯有这凤翎相赠,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凤临拔下头顶火红色的翎羽递上,沐瑶不敢接。
“不要不要,我不要。好看的男人都有毒,我已经被那两人祸害了,万万不能再上第三次当。你自己留着吧!”
沐瑶丢下这句话 ,落荒而逃。如今这三个妖孽凑一块,连空气都是爆炸的气息,还是躲远一些自在。
“沐瑶——你等等我!”
火凤一声啼鸣追去,空中的两人也停止打斗,谁也不愿甘落下风。
可怜的小沐瑶,还没重聚龙甲,就一点点微薄的法力,两只骷髅小短腿,跑了一会儿就跌倒在地。
左右前边三人纷纷驻足,伸手相扶,沐瑶谁也不敢拉。尴尬的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最不要脸的烛瑀,眼疾手快,扑过去把沐瑶抱在怀中。“傻瓜,跑什么,我来抱你。”
“放手!”另外两个男人,大声咆哮。
“有种追过来啊!”烛瑀化作一只巨大的冰凰,搏击长空。
另一只火凤和阎祭紧追其后。
一路下来,烛瑀很是狼狈,沐瑶被他颠的快吐了。“烛瑀,放我下来,我想吐!”
“呕——”
紧追上来的两人,怒骂烛瑀“看你害的沐瑶,多难受!”
烛瑀反驳:“若不是你们苦苦相逼,我会跑这么疾嘛!”
“你们仨继续吵吧!我走了!”沐瑶实在受不了三个大男人乱吃飞醋,干脆丢下这副骨架子,灵魂直入深渊。
“沐瑶,沐瑶”,三个人叫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才知道她已经灵魂脱壳。
烛瑀狠狠地剜了一眼另外两人,继续抱着红骷髅扬长而去。
守界者正和小蜜蜂谈天说地呢,见沐瑶狼狈的归来,忍不住调侃。
“哎呦,稀客呀!渊主大人怎么舍得回来了?”
小蜜蜂像是长了千里眼一样,兴奋地叽叽喳喳。“这还用说嘛,看主人这样子就知道,八成是来这躲债了!”
“就你话多,小心我把你嘴巴缝起来!”
守界者捂着嘴偷笑,可惜无心不在了,不然这丫头的男人,可以凑一桌麻将喽!
沐瑶鼓着一肚子闷气回到暗黑殿,坐立难安,气郁烦躁。
外头久不久传来守界者的嘲笑之声,“哎呦,渊主大人,你的第一个男人过来了!”
“哎呦,渊主大人,你的第二个男人也来了!”
“哎呦,渊主大人,你的第三个男人到齐了!我这大门口都快坐不下了!”
“死老头,你吵死了!”沐瑶烦不胜烦,索性呼呼大睡。
鬼魅在外头跪了整整三日,才叩开暗黑之门。“渊主大人,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吧!”
沐瑶冷笑,“我的三个男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没打死你就算慈悲为怀了,还让我救你?”
都怪那该死的老头子,左一句男人,右一句男人,都被他带偏了!
鬼魅不停的磕头哭诉,“渊主大人,我怀孕了!求求您看在孩子无辜的份上,放我出去吧!这孩子降在深渊,必死无疑!”
“怀孕?”沐瑶惊呆了,“鬼魂还能怀孕?”
鬼魅解释道,“凡界的鬼魂自是不能,我是天地孕育的鬼蜮王族血脉,自然可以!不然我鬼族一脉,如何传承!”
“啊,这样也行?”沐瑶觉得不可思议。“那你肚子里的杂种,是谁的?”
不怪沐瑶用这样的侮辱之词,实在是这鬼魅过于滥交,这孩子之父真的挺杂的。
鬼魅泫然欲泣,“是一只凤凰的!”
“哐当!”沐瑶差点站不稳,心口隐隐作痛,感觉灵魂被撕扯,这天底下的凤凰,无非那么几只,而在深渊待过的,就那两人。
“胡说!”狠狠的一巴掌扇在鬼魅脸上。“你与千万个男人交合,如何能肯定肚中的杂碎是凤凰之子?”
鬼魅紧紧护住孩子,生怕沐瑶再下狠手。“渊主大人,我没有骗你。那些普通的鬼魂,只有阳魄,没有精元,无法使我怀孕。唯有凤凰之身,乃真神之魂,能续我鬼族传承!”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你这贱人,三番五次使诈,如今又想诓骗我!滚!”
沐瑶不想再听鬼魅这等无稽之谈,砰的一声关上暗黑之门。
门外的磕头求饶之声 ,不绝于耳。
“渊主大人,求您了,救救我的孩子吧!我向您起誓,永远都不再使用媚术,祸害他人。只要生下这个孩子,我愿以身赴死,以赎罪过!”
沐瑶的怒火之威,让整个深渊陷入恐慌。所有的鬼魂惶惶不安,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好你个死烛瑀,傻冰雕,王八蛋,大淫虫,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呜——”
哭过之后,沐瑶不再逃避。气冲冲的跑到界外,对着烛瑀就是一顿狠揍。
“王八蛋,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喂,沐瑶,你疯了,你打我做什么?喂,快停手……”
烛瑀不敢还手,只能像老虎一样逃蹿。
一旁的凤临嘻笑着看热闹:“哎呦,魔尊大人,多半是你的旧情人又开始作妖,沐瑶才如此生气的!”
经这只傻火鸟提点,烛瑀才明白,连忙解释。“沐瑶,你别生气,我与那小贱人早就恩断义绝,不共戴天,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你就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还恩断义绝,不共戴天!她都要成你孩儿他娘了,你还好意思说将人家碎尸万段?”
“啊?”烛瑀震惊,觉得天都塌了。“怎么可能,我与她从未有过实质之举,顶多肌肤之亲,怎能怀孕?”
一旁的阎祭幸灾乐祸的掩唇偷笑。
烛瑀怒骂他。“笑什么笑,你不也与那鬼魅有过肌肤之亲。若不是月谷下手早,你就是死在鬼魅的淫威之下!”
凤临双手击掌,笑的更张狂。“以五十步笑百步,这可是我今年看过最好笑的戏码了!”
烛瑀又把矛头对准凤临。“你好意思说我们,当日是谁同我一样,被鬼魅拔了精光?若不是你以色示人,能窃夺人家的鬼族传承,出这深渊?”
一听说这两人被鬼魅扒了精光,任人观赏,阎祭突然觉得自己死得其所,要感谢月谷的下手之恩,才没有如此丢人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