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觉得此计甚是冒险,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不是凡疆怕死,而是不愿这样傻傻愣愣的去送死。
“你们不去,我和四不相自己去!”
沐瑶没想到,四不相也夹着尾巴后退。“怎么,连你也不愿陪我去?”
“嗷呜——”四不相虽然不会说话,可又不傻。正因为打不过冰怪,所以不能带着主人去送死啊!
没有四不相开路,沐瑶这骷髅骨,就是想去送死也无能为力。
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头骨的窟窿都在冒烟,巫颂脑瓜子难的灵光一次。
“乖宝宝,要不咱们低个头,去找魔尊,求他来帮帮忙可好?”
“不去!”沐瑶头顶的黑烟,更旺了。“他自己都要死不活奄奄一息了,找他有屁用!”
巫颂惊讶的说。“你知道魔尊在哪?我找了他三千年,连影子都没寻到一个呢!”
沐瑶没好气的说。“他去了深渊,你能找着才怪呢!”
“深渊?他脑子坏掉了吗?去那鬼地方做什么?”
说起这个,沐瑶更气了,忍不住动用魂力往烛瑀屁股上狠狠踹了两脚。
半死不活之魂尖叫“哎呦,谁又踢我,找死啊!”
“砰砰砰!”又是连续十几脚。“还敢骂人,看我不揍得你屁股开花!”
巫颂看着嘿嘿傻笑,对着空气拳打脚踢的红骷髅,很是不解。“沐瑶你这是在做什么!”
“哦,没什么!”
亏得巫颂这一打岔,烛瑀才得以保全屁股。
“你还没说,魔尊他去那鬼地方做什么了?”
“哦!那可不是什么鬼地方。是人家魔尊大人的福窝,艳窝呢。他在里头,取了一个媚鬼做小娘子,两个人卿卿我我,日日颠鸾倒凤,鱼水之欢,可逍遥快活的很!”
沐瑶忘记收回永恒之力,这些话一字不漏的传进烛瑀耳朵。
他总算知道了刚才屁股是谁踢的。“胡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沐瑶,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现在跟那鬼魅,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们水火不容,恨不得食肉啖血……”
沐瑶听到这一大串的哭嚎,这才想起永恒之力还在。
“闭嘴!”又一脚踹过去,撤回魂力。也没管后面烛瑀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解释了三天三夜。
巫颂很好奇,“沐瑶,你在跟谁说话?鬼魂吗?”
“嗯!算是吧!”
“谁的鬼魂?是魔尊的么?他说什么了?他在深渊过的如何?”
自从跟鹰载在暴室混了六十载以后,巫颂的嘴巴也开始碎碎叨叨,那该死的好奇心,摁都摁不住。
“好个屁,他娶得那个小娘子,就是之前鬼族的那个公主,鬼魅。之前两人如胶似漆,现在不知怎么闹掰了。天天吵架。那鬼魅是鬼族之人,在深渊灵魂强大,日日用琉璃鬼火烧他,你不知道,可惨了!”
“烤的他狼哭鬼叫的,你都不敢想象,那只任人欺辱的小弱鸡,会是你们魔尊大人。”
“还有啊,那鬼魅还天天骂他阉狗,伪男,无能,断根鸟……”转述完之后,沐瑶还特意求问。“巫颂,什么是阉狗,伪男啊?”
“啊——怎么可能会?看起来不像啊?”巫颂怎么都没想到,那么强悍的魔尊大人,竟然如此无能。
“什么像不像啊,你就告诉我,什么是阉狗?”
这个……巫颂要如何解释啊,万一说不好,等那冷面雕回来不得又得剥掉自己一层黑皮!
“那个凡疆,你来给她解释一下!我笨,说不明白!”
躲在一旁傻笑的凡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光荣的任务会落到自己头上,早知道就不笑的那么明目张胆了。
“这个,就是,就是指,男人的,那方面不行!不能满足那个啥……”
“哪方面啊?满足什么?”沐瑶才刚刚成年,未经男女之事,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么深奥的问题。
凡疆实在说不出口,又把难题还给巫颂。“你还是问魔帅吧 ,他已经成亲了,这方面比较有经验!”
“黑块头?”沐瑶这该死的求知欲,完全没有顾忌到别人的羞耻心。
说到此处,巫颂又想起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于是问沐瑶。“那个,沐瑶啊,你小时候不是总是吵着要烛瑀哥哥给你看鸡么?你到底看到了没有?”
“啊——这跟那个有什么关系?”沐瑶好像有些明白了,自己问的是什么羞耻的问题。
好在现在是骷髅身,还是个红色的,不然这火辣辣的脸,可真是丢人。
“当然有关系了,这关系可大了,你就说你看到了没?”
此刻,沐瑶倒是想揭过这个话题,可巫颂却硬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有,没有,没有!小时候他不给我看!说要等我长成一个大姑娘才给我看!可我长大后,他也没有给我看!”
为了防止巫颂问个不停,沐瑶干脆一次性兜个明明白白。
“啊?这么说来,魔尊还真有可能是一只……”阉狗两个字有些说不出口,巫颂又换了个词。“无能!”
“管他有能无能啊,我现在看到他就恶心,所以别提他了!”
沐瑶现在不单单是看到烛瑀恶心,连着阎祭也一样恶心。只要想到这两个臭男人,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媚鬼津津有味的在那啃的模样,就想吐。
“哦——莫非?”巫颂有一个不太好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莫非什么?”沐瑶可是好奇的祖师爷,听到这断断续续的话,岂能放过。
“当日你来求烛瑀,让他去救阎祭的时候。他私下里跟我隐隐提到过,要断了情根,才能救人,莫非那情根就是阳根?”
“啊?不会吧?”沐瑶也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
“一定是,不然那媚鬼小娘子,为什么叫他阉狗,断根鸟?”
巫颂越来越肯定,这事儿八成就是如此。
凡疆也过来凑热闹。“他竟然为了救我们神尊,自断龙阳?这男人,也太伟大了吧!”
这么一说,沐瑶觉得无比愧疚,所有的气儿都消了。之前的辱骂,凶吼,无情,背叛,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人家为了自己,都做到如此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原谅呢?
烛瑀若是在此,定要对这二人说一声。“我谢谢你们两个大傻缺啊,把我想的这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