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熠臣关上了手中的手电筒,突然,他们的周身瞬间黑了下来,他把顾时遥扯进了自己怀中。
过了十几秒后,黑暗中响起一道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遥遥,你听见我心跳的声音了吗?”
顾时遥轻轻“嗯”了一声,听见慕熠臣的心跳声,她安全感十足。
慕熠臣轻声开口:“遥遥,你和我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天天住在一起,现在我们都睡在一张床上了。”
“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如果我是非不分,连你都要怀疑的话,那么,我这个督军真是白做了。”
顾时遥点了点自己的头,她莫名地只是想打个比方而已,说实话,慕熠臣刚才说的这一番话有些煽情。
她将自己的头抵在慕熠臣头上,就连说话的嗓音也变得轻柔起来:“慕熠臣,我是你的福星,这辈子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啪嗒一声,慕熠臣打开了手中的手电筒,他与顾时遥十指交叉握在一起,他们彼此之间仿佛都感受到了对方的爱意。
“遥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顾时遥好奇,眼中充满了期待,慕熠臣究竟要带她去哪儿?
很快,慕熠臣走到一间房间,他推开门,按了一个按钮,打开了不太明亮的灯泡。
顾时遥一眼望去,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里带着惊讶和震撼,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完全无法用言语描述自己的心情。
一屋子,满满一屋子的照片,这间房间所有的墙上全都是她的照片。
顾时遥走到一面墙跟前,她抬眸注视着墙上的照片。
有她在旗袍店拨打算盘的照片,也有她嬉笑着买糖葫芦的照片,亦有她站在花圃摘花的照片。
一张一张照片,让顾时遥燃起了一段又一段美好的回忆。
顾时遥收回自己的目光,回眸一笑,她望向慕熠臣:“慕熠臣,你在跟踪我?”
慕熠臣没否认,他点点头,每当他独自欣赏墙上的这些照片时,他的眼神总是沉静而温暖。
“那个时候,我太喜欢顾老板了,遥遥,这里的照片藏着都是我对你满满的爱意。”
顾时遥心想,书房的密室极其隐秘,恐怕除了慕熠臣和她,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能藏身,也能隐藏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顾时遥略微一思考,如果百年之后,甚至是千年之后,这里被后人发现,这该是如何的震撼。
慕熠臣笑容清浅,他眸光温柔雅致道:“遥遥,我这辈子恐怕离不开你了。”
顾时遥回握住慕熠臣的手,她一字一句,极为认真:“我都是你的人了,以后只要你不弃,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慕熠臣将顾时遥抱在一旁的桌子上,他的呼吸带着浅浅的灼热,他将自己的唇贴在了顾时遥的脸上。
他吻着她的侧脸,沉浸其中,无法自拔:“遥遥,我一个人的遥遥。”
顾时遥点着头,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辈子都是你的人。”
慕熠臣情不自禁被顾时遥的笑容所感染,他说:“我带你走完这一段路,这里直通云州城城外,如果日后督军府遭到外人强攻,遥遥可以躲在这里。”
顾时遥莫名地一愣,她比谁更渴望没有战争:“慕熠臣,我希望永远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慕熠臣说:“遥遥,我也不想发生那种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我阻止不了。”
慕熠臣没有继续说话,他带着顾时遥在下面大体逛了一圈,逛完之后,他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顾时遥走到一个白色雕像面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她指了指这些白色雕像,问:“慕熠臣,这些雕像究竟起到什么作用?”
慕熠臣冷漠又从容,他淡淡吐出两个字:“机关。”
顾时遥眸光一闪,原来这些白色雕像竟然带有攻击力,现在这些雕像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这些机关并没有启动。
她低头瞄了一眼手表,惊叹一声:“慕熠臣,都这个点了,我们确定不睡觉,一直待在这里吗?”
慕熠臣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他笑出了声音:“怪我,只顾着跟遥遥闲聊了,都忘记到了睡觉的时间。”
慕熠臣按了一下按钮,很快上方出现一个通道,他拿着手电筒照着上方,顾时遥率先爬了上去。
紧接着,慕熠臣一只手拿着手电筒,一只手扶着木梯,爬出了通道。
慕熠臣从通道中爬出来,他走到书桌前,旋转着桌子上的砚台,很快,他关好了密室。
顷刻之间,慕熠臣眸光幽深,不过很快转眼即逝。
“遥遥,你先回房间睡觉,我还有军务要处理。”
顾时遥点头,她下意识扫了一眼周围,然后收回了自己打量的视线。
“早点忙完,早点回来休息。”
慕熠臣扬起眉梢,顾时遥的话让他有点出乎意料:“这是又打算让我睡床了吗?”
顾时遥捶打了一下慕熠臣的肩膀,她娇嗔一声:“终究低估了督军的魅力,也怪我心太软了,如果督军不想睡床,那么可以打地铺。”
慕熠臣只是笑笑,他毫不遮掩自己露骨的眼神。
书房的门被顾时遥关上,慕熠臣神情冷漠,他靠在书桌前,冷冷道:“出来吧。”
话刚落下,苏城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眸光高深莫测,直话直说:“督军,你竟然带着顾老板进了书房的密室。”
“苏城,遥遥是自己人,她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
苏城没说话,当初他全程监工密室的建造,密室建造完成之后,建造密室的人全都被处死。
密室的事情只有他和慕熠臣两个人知道,就连张副官都不知道,现如今,又多了一个人知道密室的存在。
他走到慕熠臣身旁,低声道:“督军,事情有些眉目了。”
慕熠臣双臂抱怀,漆黑的眸子流露出意外的神色,难道贺九时这么快就抓住了潜伏在历城的奸细了吗?
他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沉思什么重要的事情。
忽然,他抬眉道:“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