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不好看,冷笑了一声:“秦小姐,我不缺你这个顾客,我们悦己一直都很讲理,这件事确实是你错了。”
秦小姐气得跺脚,她看着围在周围的人都在看戏,她恼羞成怒地走出了旗袍店。
顾时遥轻微皱了一下眉,她往前走了几步,将地上的旗袍捡了起来。
她将旗袍展开,铺在柜台上,认真地查看了一下这件旗袍,并没有任何瑕疵。
她把手中的旗袍递给了二掌柜,示意二掌柜把这件旗袍整理一番,再认真熨好。
二掌柜动作迅速地接过旗袍,赶紧去办事。
王星吟长叹了一口气:“顾掌柜抱歉,因为我,让你得罪了三阳银行的千金。”
顾时遥没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挂在心上,来她店里买旗袍的人不在少数,她丝毫不担心会没有生意做。
她直说:“王小姐,云州城又不是只有她家一家银行,我以后绝对跟她打不上交道。”
王星吟很欣赏顾时遥的性格,敢说敢做,像她这样的女子她很少见。
她由衷地赞美道:“顾掌柜厉害,说实话,我早想跟她撕破脸了,如果不是她爸跟我爸有生意往来,我才不会跟她这种人打交道。”
“现在你可以摆脱她,不用跟她打交道了。”
二掌柜熨好了旗袍,他把旗袍包装好,放在一个手提袋中。
他双手奉上了手提袋:“王小姐,旗袍已经给你整理好了,可以这边付钱了。”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顾时遥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把慕熠臣这个人给忘了,他现在还在后院等她。
她赶紧从柜台拿出自己的包,回到了后院。
顾时遥走到凉亭,站在慕熠臣跟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自己的头:“慕熠臣,让你久等了,我们现在回督军府。”
慕熠臣站了起来,他刚才在人群中观看了全过程,顾时遥冷静沉着地处理了那件事,她处事能力越来越强了。
“遥遥,刚才你做得很好,任何时候,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你要记住,你背后的靠山是我,出了事情,有我给你撑腰。”
顾时遥惊异地“啊”了一声,她本以为慕熠臣在后院等急了,谁知他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顾时遥牵着慕熠臣的手往外走,她边走边说:“慕熠臣,我能解决的事情一般不喜欢麻烦别人。”
“我清楚。”
慕熠臣顿住脚步,他把顾时遥扯进自己的怀中,语气认真道:“遥遥,我了解你的性格,但我们是夫妻,我不怕麻烦,我喜欢你来麻烦我,麻烦我做任何事情。”
顾时遥点了点头,慕熠臣是她有生之年见过最温柔,最好的男人。
她嗓音软糯糯道:“督军,以后你等着给我跑腿吧。”
慕熠臣执起顾时遥的手,吻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上,他眸光万分宠溺:“荣幸至极。”
他们走出后院,慕熠臣绅士地给顾时遥打开车门,让她进去,他绕到前面,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慕熠臣开车往前驶去,行驶一段路程后,忽然,他停下了车。
顾时遥歪头,莫名地瞥了他一眼,慕熠臣这个时候停车,他想做什么?难道他想下车买什么东西吗?
慕熠臣没说自己要做什么事,他只是侧身道:“遥遥,在这里等我两分钟。”
顾时遥背靠在车座上,她垂眸思考着一些事情,只是还不等她深入思考,慕熠臣很快回来了。
他坐上车,伸开顾时遥的手,将十来块奶糖放在了顾时遥手上。
顾时遥低头望着躺在掌心的奶糖,惊诧地抬头,她眉眼弯弯,浅浅地笑出了声音:“督军,这么想把我当小孩哄吗?”
慕熠臣淡淡笑了,这些奶糖不是用来哄人的,他哄人,一向喜欢以行动证明。
他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思:“遥遥,这是我对你的奖励。”
顾时遥一次性吃不了这么多糖,只留在手里三块奶糖,她把剩下的奶糖放进了自己的包中。
她捏着手中的奶糖,下意识出声:“督军,难道你想用十几块奶糖就把我打发了吗?”
慕熠臣神情散漫,他望向身侧的顾时遥,顾时遥皮肤白皙,犹如剥开糖纸的奶糖一般,尝起来一定齁甜。
忽然,他尾音上挑道:“难道遥遥想要其他的奖励吗?比如说我吻你,或者说我陪你睡觉,亦或者是我跪在你脚边,求你吻我。”
顾时遥叹了一口气,她摸了摸慕熠臣的头顶,无奈开口:“督军,你又开始不正经了。”
慕熠臣低笑了一声,他漫不经心地往侧边倾身,低下了自己的头颅:“遥遥,刚才你摸得一定不过瘾,现在你可以对我任意妄为了。”
顾时遥:“……”
顾时遥心想,原先她想让慕熠臣爱上她,爱上她之后,再甩了他。
谁知后来这个冷血无情的督军竟然变成了一个恋爱脑,他无时无刻地缠着她,黏着她,她觉得他们一定是拿错了剧本。
顾时遥剥开一块奶糖,填进了嘴中,甜甜的奶糖味萦绕在口齿之间,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太甜了。”
慕熠臣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颗糖果,他问:“有多甜,让我尝尝?”
顾时遥剥开了另一块奶糖,她递到了慕熠臣嘴边,慕熠臣含住奶糖,顺便含住了顾时遥的手指。
顾时遥发觉到指尖酥麻,她眼球圆圆的,气愤地瞪着慕熠臣:“督军,你给我松口。”
慕熠臣听话地照做,谁知下一秒,慕熠臣扣住顾时遥的手,吻上了她的唇。
顾时遥尝到了慕熠臣残留在舌尖的奶糖味,她咬住了他的舌头。
慕熠臣撤出自己的唇,轻声笑了起来:“遥遥轻点咬,咬坏了,今晚我就不能吻你了。”
“活该!”
慕熠臣再次俯身过来,顾时遥恶狠狠地瞪着他,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他把顾时遥额前的碎发刮到了脑后,摸了摸她的头顶:“遥遥,你把我想得太坏了,我只是想给你整理一下发丝。”
顾时遥双臂抱怀,一副警觉性很高的样子:“谁把你想得太坏了,难道你会读心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