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不适,想躺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吧!”
一个慵懒华贵的美丽女子躺在榻上,扶着额头,对房间里的两个丫鬟说道,掩口打哈欠时袖摆滑下露出白皙的手掌和一截藕臂。
一个丫鬟看直了眼,被另一个捅了一下之后,赶紧低头悄悄抹了一下嘴角。
不管是看了多久,府中的这位主母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怪不得下人换的勤,她好不容易来了夫人这里伺候,可不想这么快就被赶出去。
夫人性子温柔随和,可是相国大人不是,但凡下人们多看夫人两眼,就会被发卖掉。
屋里近身的丫鬟都是精挑细选的本分人,屋外正常守着四个小厮,若是夫人想要出门,那保护的人就更多了。
小丫鬟看着方额圆脸,很憨厚,实际上年纪小,成了那个被看走眼才到夫人房中伺候的小丫鬟。
要不是另一个丫鬟是她老乡,早被大人发卖了。
“下去吧……”女子说了两遍,两个丫鬟才迟疑着下去了,平时她们是不被允许离开夫人身边的,因为大人害怕夫人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遇到危险。
但是这里守卫森严,应该……不会出事吧……
近些日子因为天气越发懒散的女人侧靠在玉枕上昏昏欲睡,直到一只粗糙不平,带着灼烧后疤痕的大手从缎被中伸出来,沿着漂亮的背部往上……
“你怎么还不走?”
“走,我为什么要走!”
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两只手紧紧握着,一手一个,恨不得捏碎了似的。
“别……疼……”
女人呻吟了一声,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反应过来之后更是恨得全身一颤。
手中捏着绵密细软的糕点不松手,凭什么,凭什么,明明……都该是他的……
“季淑然,你真得不害怕我杀了你,你这个毒妇!”
他本想将所有恶毒的话语都吐出来,轻贱她,鄙夷她,说她淫荡,说她下贱。
可他翻过来覆过去只会说毒妇,还不敢重了语气,生怕她落泪。
女人都听得烦了,耳朵怪痒的。
他一口咬住白嫩嫩的耳垂,直到那里变红才满意的松开。
“你的身体还是这样……那个绿帽男满足不了你是不是?是不是?你不说我就要……”
“是是是!”她敷衍道。
男人好像听不懂她的敷衍,可能他不想懂,心里还不争气地雀跃了一下。
还有点失望……
她怎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老是爱说不;她应该维护自己喜欢的那个二手货才是。
果然是毒妇,她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别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利用完了他,就利用现在这个二手货。
他恨极了,眼眶湿漉漉地。
“你这个毒妇!”
烦死了,他就像个怨夫,来来回回说毒妇。
当初本来就是春风一度,露水情缘,他想要求娶,她同意了,他又不来。
失踪了好多年,她都嫁人了,他跑出来说自己是个毒妇。
她想翻个身,男人不让,圈着她不让动弹,以为她要反抗。
他厌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上面都是烧伤留下的疤痕,像丑陋的虫子布满全身,他自己都不想看一眼。
这些都是怀中这个恶毒的女人做的,她想要攀附权贵,就找人来烧死他。
他重重往前,推的她差点掉下去,两条手臂又温柔地揽到怀中。
她发出一点细碎的声音,“唔嗯……”
害怕被房外的下人们听见,忍不住咬住他的胳膊。
男人没想到他来报复她,反而被她咬了,恼怒极了。
“松开,你这个毒妇,我要被你咬断了!”
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
她并没有松开,反而咬的更狠,真的咬断他的骨头,喝他的血才开心呢。
他受不了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放开自己的胳膊,那上面已经有一个清晰的牙印,差点就见血了。
“毒妇,你竟然还敢咬我。亏你对着这些丑陋疤痕还能咬下去,看来你真是恨不得我死……”
女人总觉得他都要哭了,不就是疤嘛,都多大岁数了。
他还在喋喋不休放狠话,“我今天就要让你这个尊贵的相国夫人沾了我这种人的身,看你以后怎么面对他,到时候你要是求我,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做我的小妾……”
呵呵,还真会想,姜元柏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有个相好,她还不是好好的做着相国夫人。
偶尔换换口味,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见她竟然走神了,男人怒不可遏,忘了自己身上的疤痕,坐起来抱着她。
这下子她竟然体会到可怕的时间差,直到坐稳。
“嗯…”
“你刚才在想什么?”他阴恻恻地看着她,好像要咬碎吞掉她。
“你在想那个男人是不是?你竟然敢在这里想那个装腔作势的衣冠禽兽?”
“为什么不能?他是我夫君。”季淑然忍不住回了一句,笑话,这里还是他们的住房。
他又暴怒,像一只散发着黑气的熊,被人偷走了蜂蜜。
“不许想,你这个毒妇,如果你妄想他来救你,那绝对不可能!而且你敢让他看见,姜夫人?”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女人小巧精致的耳朵说的,然后他猛地一激灵,从胸口捉出一只不安分的手,气的耳根通红。
“你,你……”
“你什么啦!这里不好看,不过腹肌竟然还在,你保养的挺好啊!”
男人使劲抿住嘴角,良久才甩开她的手,背影气冲冲地走了。
今日时机不对,改天一定让这个毒妇好看。
女人躺在榻上,懒洋洋地,秀口微张喘息,白嫩白勺腰肢贴着被子,鸳鸯被上盛开的百 合()出浓郁花香。
天气热的她很想洗个澡,唤了一声,两个丫鬟头也不敢抬地进来伺候主母穿衣洗漱。
等再次摇着扇子,在花园凉亭惬意地吃着冰碗,身后的两个丫鬟早就将房间里的一些东西全都换过了。
那个圆脸丫鬟还一脸的愤愤,什么臭男人,竟然偷偷闯了主母的房间。
她实在是个有趣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