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舟!”,何问天的怒吼声再次响彻了秦岭县。
街道上围观群众见状,纷纷逃离,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街道上只剩下白一舟四人。
“关兄啊,你回去吧!回去后就对你们院长说,说我白一舟一定会上京城去拜见你们圣院。至于你这位师兄,他太嚣张了,我见不惯,我就把他永远留在秦岭县。”,说着白一舟原本笑嘻嘻的脸突然一变。
何问天见白一舟这么威胁自己,也是哈哈大笑。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张狂的普通人,竟然说要把他留在秦岭县,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灵力归心,气化三鸿!”,何问天默念真咒,他身边突然出现两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来。
见师兄已经开始出招,关桌也想动手,但是一想到秘境里白一舟使出那种摧枯拉朽,那种明明没有灵力之迹,却可以斩断山河的力量。
他不由得心中颤抖,无法念出完整的咒语出来。
“师弟,你既然害怕,就不用为难自己。等师兄我收拾了白一舟,我们回到圣院后,你自领刑罚!”
“关兄,你们还是从天上下来和我说话吧!你们搞这样子我很不喜欢。”,白一舟又再次轻道。
“白一舟,你已经死期将至,还这般狂妄!给我……”
“给我下来!”,白一舟怒吼一声,打断了何问天话。
“哈哈!你以为…”
“师兄,我们已经下来了…”,关桌环顾一下四周,发现他们已经被拉到了地面之上。
法·境?!
“师弟,你眼花了吧!我们……”,何问天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感觉不对劲,自己和师弟果真被拉到了地面上。
“天罗地网!”,何问天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现在还是先擒住白一舟。
如果他在敢反抗,那就是只要把他杀了。
何问天的话音刚落,他身边化鸿而成的分身手中灵力化为大网把白一舟给擒住,也不顾白一舟他背上的楼楚悦。
于此同时,何问天瞬间调动自己周围二十丈内的天地灵气。
“白一舟你就死在这里吧!绞杀!”,调动的天地灵气在何问天的身后化为虚幻的巨大人影。
人影双手一合,白一舟四人的空间瞬间褶皱。
何问天想用天罗地网困住白一舟和楼楚悦,然后他们碾死在空间褶皱之中。
“抱歉,我今天不想杀人,奈何你咄咄逼人,没办法了。”,白一舟无奈摇头。
只见白一舟用一只手托住了背上的楼楚悦,用着空出的另外一只手打了一个响指。
啪!
“哈哈!师弟,你看,一个毫无修为的人,竟然在死前自顾的打一个响指,简直……”
“师兄,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怎么?”,何问天低头一看,发现他的身体居然从脚开始泯灭。
“怎…怎么可能!”,何问天慌了。
“白一舟,你?!”,何问天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体已经化为灰烬,一点点随风而逝。
“我都说了,不要逼我。听从我的提议去寒舍里喝我的喜酒不好吗?我又不让你们随礼!”,白一舟叹了一口气。
“还有,天上的那位,你也看够了吧!不要以为你化为虚无我就察觉不出你的存在。”
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殷芯苒一听,急忙放开神识,然而在神识的感知中,并没有感受到白一舟说的那个人。
“我最讨厌那种躲在角落里,观察着一切,以为自己掌握全局的人……”
“悦儿,你有武器吗?借我一用。”,白一舟扭头轻问背上的佳人。
“夫君,有的。”,楼楚悦玉手一伸,一把青剑就出现在她的手中,“这把剑叫‘木春生’。”
木春生?怎么名字和心儿的木长春差不多一样?难道是一对?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悦儿,先委屈你了,”
在接过木春生后,白一舟把楼楚悦从背上放了下来,让她踩在自己的脚上,然后在把她抱了起来。
“夫君?!”
被白一舟突然抱起,楼楚悦也是吓了一跳,心砰砰直跳,喜帕下的玉容也是娇羞不已。
“这样子好一些。”,白一舟微微一笑,轻道。
由于楼楚悦的身子也较为娇小,所以白一舟可以一手抱着她,一手握着木春生。
“悦儿,拉好喜帕,你夫君我,要把这个在天上一直偷看我们的人给宰了!”
“嗯,夫君。”,楼楚悦一只玉手抓紧喜帕,一只玉手勾住白一舟的脖子,让自己紧贴着夫君。
“给我死!”
白一舟抱着楼楚悦,一跃至高空,朝着一个虚无缥缈的一方挥出一剑。
……
京城,圣院。
“不好!”
圣院闭关房里,傅博远急忙收回了神通,然而——
噗!一口鲜血还是从傅博远的口中吐了出来。
“白府罪子何时这么强?!”,傅博远抹去嘴边的血迹,心有余悸。
如果自己在晚一步,怕是要当场殒命!
这究竟是为何?自己可是达到术·境一品星游,怎么会?
傅博远脸色一变,陷入了沉思之中……
……
“被他逃了…”,白一舟轻轻落到地面上,嘴里喃喃,觉得有些可惜。
楼楚悦则偷偷掀开喜帕,透过缝隙,望向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夫君真帅!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悦儿,如何收回木春生?”,白一舟问怀中的佳人。
“这样子就可以了,夫君。”,楼楚悦玉手抚在木春生上,木春生就此消失不见。
“好了,我们回家,在这里耽搁时间太长时间,怕一下子她们在家中等急了又跑出来找我们。”,白一舟轻道。
“嗯嗯。”,楼楚悦点了点头,在昨夜与师父的交谈中,她知道自己夫君嘴中的她们是谁。
“小婵,继续带路呀。”
“小婵知道哒少爷!”,孟小婵甜甜一笑,和刚才一样走在前头,继续为自家少爷引路。
白一舟已经不用在背着楼楚悦,而是把她抱在怀中,继续往家中而去。
“对了,关兄。”,在经过傻愣的关桌身旁时,白一舟停了步伐,“关兄,再次麻烦你回去告诉圣院院长一声,说我白一舟会去圣院。不过不是现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在第四卷或第五卷会去京城,到时候就拜访一下圣院。”
说完白一舟就自顾走了,只留下还在原地傻愣的关桌。
“第四卷或者第五卷?”,关桌不清楚白一舟这句话是何意。
算了,先回圣院把这件事情给师父说说吧!
然后,自己找个理由闭关,下次如果还有什么安排,自己也好推辞,白一舟太可怕了。
……
“白公子,你终于带着新娘回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呢!”,郭君仪见白一舟抱着新娘回来,心里也是愉悦,急忙迎了上去,笑意涟涟。
“白公子,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可要陪我们喝喜酒哦。”,古净秋在一边附和,双眸明亮有神。
“好好!等我把娘子送入喜房,我来陪着你们喝喜酒!”,白一舟也相当高兴,他抱着楼楚悦送婚房。
婚房里已经被四位女子整理得井然有序,精美绝伦。
只见红烛熠熠,满室生辉,红色的喜字贴在窗上。
在床铺上,则有绣着百子图的锦被在喜气中熠熠生辉,散发出阵阵馨香。
梳妆台上,铜镜辉煌,玉簪金钗在透过缝隙的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白一舟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把楼楚悦轻放在床边上,让她坐起来。
接着自己则蹲了下来,握住楼楚悦柔软的玉手,轻道:“悦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陪一下她们就回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她们帮助你家夫君布置,我去和她们喝一杯喜酒感谢她们再回来。”
“嗯嗯。”,楼楚悦点了点头,随后还不忘嘱咐:“夫君喝少一些,莫要贪杯,把自己给灌醉了。”
“放心,夫君我不会醉的。”,白一舟握着柔软无骨的玉手,把它送至自己嘴边,亲吻一下,“娘子还在这里等着我,我怎么能够喝醉?”
“好啦,我先过去了。”,白一舟依依不舍的放下楼楚悦的玉手,随后走了出去,拉好房门。
等白一舟走后,楼楚悦才小心翼翼的掀开喜帕,露出了精致的玉容。
只见楼楚悦蛾眉粉黛、面若芙蓉,清丝如瀑,一身红妆的她亦如一朵牡丹花娇艳似火。
楼楚悦轻站了起来,在这一刻把她的仙姿美貌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望着屋里喜气洋洋的一切,她的泪水再次划过脸颊。
娘亲,我等到夫君了,他没有食言,他来娶我了。
今日的此时此刻,我就是他的娘子,娘亲你看到了吗?
……
白一舟在去到后,才发现牧童居然来了,还随了礼物。
“白公子,新婚快乐!”,牧童举起了酒杯,和白一舟敬酒。
“天将军,同喜!”,白一舟笑了笑举酒回答。
“干了!”
白一舟和牧童相视而笑,随后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白公子,我要出去巡逻,不能离开太久,被查了那就不好。”,喝酒完后,牧童就抱了抱拳,随后就转身离去。
而白一舟则继续和众女子喝酒同乐。
郭君仪和孟小婵最先倒了下去,被殷芯苒抬到屋里去休息。
……
等夜色降临,白一舟才回到屋里,而屋中楼楚悦则早已点燃了红烛,昏黄的烛光发出柔和的光芒,照耀了整个屋子。
“悦儿,抱歉,又让你难等了。”,白一舟摸黑来到床边,坐了下来,伸出大手握住了楼楚悦的玉手。
“夫、夫君,没这回事……”
楼楚悦早已盖上了喜帕,手心里传来白一舟的温暖,这让在这一刻的她显得有些紧张,心中有一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夫君洗漱了?”,楼楚悦嗅到相公身上有些潮湿的香味,问道。
“嗯嗯。”,白一舟微微一笑,拿起自己的衣领嗅了嗅,说道:“因为身上都是酒味,怕悦儿不喜欢,所以去洗漱去除自己身上遗留的酒味。”
“妻哪有不喜欢?夫君的一切,妻都喜欢…”,楼楚悦笑意盈盈,她对自己的称呼已经改口。
“对了夫君,你不是说有一件事情告诉妻么?”,楼楚悦提起了白一舟在接她回来时说过的话。
“嗯嗯。”,被楼楚悦提起,白一舟也是紧张到不行,他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和殷芯苒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其中亲热几次的事情也说了。他不想对自己的妻子有任何隐瞒。
“对不起,悦儿,我……”,说完后,白一舟完全找不到辩解的理由,他低下头,正等待着楼楚悦的责骂。
他真担心,楼楚悦在听了之后,就撒腿跑了出去。
他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房里安静无比,唯独听到了白一舟和楼楚悦的心跳声以及红烛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夫君……”,楼楚悦的话犹如炸弹一般在白一舟的耳边炸开。
“悦、悦儿…”,白一舟急忙断续回答。
“伸出手来。”
白一舟一听,不明白悦儿是何意,但还是伸出整条手臂到楼楚悦的跟前。
手臂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知道自己被楼楚悦咬了,而且他还感受到,自己的手臂已被咬破,鲜血正处咬破处汹涌而出。
看来了楼楚悦并没有嘴下留情,而且往死咬。
等口中有着铁锈味扩散,楼楚悦才停了下来。
“夫君,疼吗?”,楼楚悦放开白一舟的手臂,望着被自己留在夫君手臂上的牙印,现在正冒着鲜血,于是轻声问着一声不吭的夫君道。
“不疼!”,白一舟铁青着脸,忍着剧痛,临危不惧的回答。
“妻咬破的是夫君手臂上的肉,现在已经出血,哪有不疼的道理?”,楼楚悦低声回答。
“但是,夫君你知道么?夫君所做的事情,在妻的心中比这个疼上千倍万倍……妻恨你!叫你花心!叫你花心!”
楼楚悦一把扑入白一舟的怀里,呜呜大哭起来,眼眶里的泪水模糊一切,湿了一切。
同时,玉手握成拳,一拳接着一拳的拍打在白一舟的胸口。
白一舟愣愣的,任由楼楚悦拍打自己的胸口,心中的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述他此时的心情。
“还不抱紧妻!还不抱紧妻!”,楼楚悦的哭泣声终于把发愣的白一舟拉回了现实。
“悦儿!”,白一舟大叫一声,急忙把泪流满面的楼楚悦抱紧,要把她深深揉进自己的心里。
被白一舟抱紧的那一刻,楼楚悦已经停了拍打的动作,有的只是轻轻的抽泣声。
“悦儿。”,白一舟一把掀开喜帕,然后伸出手抚摸着她细腻的脸颊,要从掌中感受到自己妻子的容颜。
“对不起,让你哭了。”,白一舟轻轻擦去泪水,心疼无比。
楼楚悦没有吭声,由着白一舟的略微粗糙手掌摩挲自己的脸。
就在白一舟的手指划过楼楚悦的朱唇,被她一口没入,灵活的小舌缠绕上去吸吮着他的手指。
白一舟哪受得了楼楚悦的这种温柔,急忙从她的口中拿开沾满粘液的手指,然后对着楼楚悦的朱唇就吻上去。
两舌瞬间缠绕,相互交融,感受彼此的存在……
就在白一舟要把楼楚悦压在身下时,楼楚悦轻唤了一声,“夫君,等等,妻先把头上的凤冠拿下来,不然一下会伤到急寥寥的夫君。”
说完后,楼楚悦从白一舟身边离开,来到梳妆台前,摘下青丝上的凤冠,望着铜镜里秋水盈盈的自己,露出来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楼楚悦来到床边,见夫君依旧坐在床边上,于是她张开双腿,勾住了夫君的腰,坐在夫君的大腿之上。
双手则抱住夫君的头,把他埋入自己的胸襟,轻唤了一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