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回到家，两个娃儿趴在他们怀里睡得可香了。
唐铭道：“外婆，房间都收拾好了，你赶紧休息一下吧。”
宁心怡也道：“外婆你先睡会儿，我放下孩子就去煮个鸡蛋面吃，很快的。”
宁外婆摆摆手，“不急，我一点儿都不饿。你们慢慢来，时间还早着呢。”
宁心怡道：“行，那我一会儿再去做，咱们就少吃点儿，晚上吃点儿热乎的。”
“医院里买的那些还没吃完……。”
“先放着，明天再吃。天冷，坏不了。”
将两个孩子安顿好，宁心怡也靠在床头上打起了哈欠。
“今天过得可真充实啊。”
唐铭道：“你歇着，我去煮面。”
“不急。”宁心怡摆摆手，“让外婆先睡一会儿吧，我刚才在医院也吃了点儿。你呢，吃过了没？”
“我跟孩子们去食堂吃的。”唐铭坐在她身边问，“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捏捏。”
宁心怡趴下，“给我捶捶腰吧。我跟说件事儿，今天在医院里，我碰上了一个奇怪的小姑娘……”
把从隔壁床位那边得来的故事说给唐铭听后，问：“不知道他们家是不是也住在这里。”
唐铭想了想，手上给她捶腰的动作不变，“应该都在这边。团级有单独的小院儿，以下都住在这里。
咱们明天还去，到时候再打听打听吧。这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伸出手来。”宁心怡没直接回答，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
宁心怡重复道：“伸出手来！”
“哦。”
唐铭照做，然后便看到媳妇抓起他的手来，使劲儿咬了一口。
“嘶！”唐铭吃痛，“媳妇，你也不属狗啊。”
宁心怡松口，咧嘴一笑，“疼不？”
“疼！”唐铭抿嘴，实话实说，媳妇的小牙还挺锋利的。
宁心怡道：“刚才我说的那些，你听完有没有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很无力的那种。”
唐铭眯起眼睛，细细地品了一下，“确实有。心里会有一种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真的吗？
或者，我们是真的人吗？还是像你说的那样，是Npc吗？
宁心怡点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想通了，你我，还有孩子们，还有外婆，以及我们认识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所以，我才问你疼不疼。疼就说明，咱们是真实的。不疼就是假的。”
唐铭笑了，“疼！”
说着还把胳膊伸了过去，“还想咬吗？咬这里，别人看不到。”
“不了，我又不属狗。”宁心怡嘟嘴，“行了，我们一起去煮面吧。”
“好，一起。”
进了厨房，宁心怡便从空间里拔了一些嫩菠菜出来，新鲜得很。
唐铭洗菠菜，宁心怡烧水煎荷包蛋，不时说上几句话，温馨得很。
汤面好了，宁心怡把外婆叫起来吃饭。
宁外婆这会儿的精神很不错，吃了一大碗面条。
“哎呀，还是家里舒服。”宁外婆道，“咱们明后天还要去打针啊？”
“咱听医生的话。”
宁外婆笑着摇头，“行吧，听你们的。心怡啊，你还记得隔壁床位上的小姑娘不？”
“咋了？”宁心怡问，“那小姑娘不会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吧？外婆，别气，小丫头不会说话，咱不跟她一般见识。”
宁外婆笑道：“哪能呢，外婆又不是小孩子了，早就过了动不动就生气的年纪。
不过，那个小姑娘啊，脑子可能不大好。也有可能是小铭这孩子太出名了，家属院里的人大概都知道他吧。”
被点名的唐铭一脸懵，“外婆，我……”
宁外婆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算是警告。
唐铭：“……”
总感觉他很冤。
宁心怡问：“怎么了？那小姑娘不会真说了什么吧。”
宁外婆便将她去食堂吃饭时，跟她们说的话讲了一遍。
“你说，那叫马小桃的姑娘，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宁心怡则是看了眼唐铭，心里的震动不比初次知道Npc觉醒来差。
“可能是有点儿问题。”宁心怡道，“不然，谁会选择这个时候跳湖啊，冻死的感觉应该很难受吧。”
宁外婆皱皱眉，“那小姑娘不是在湖边玩儿的时候滑倒了吗？”
“外婆，这话你也信？”宁心怡道，“你输液的时候我听到她们娘俩说话了，说是那小姑娘为了不被嫂子算计，气得跳了湖。”
“还有这事儿？”宁外婆顿时来了精神，“赶紧说说，这世上咋有那么坏的嫂子。”
于是宁心怡便又说起了马小桃母女俩，在她刚醒的时候说的那些悄悄话。
听完，宁外婆看向唐铭，“这边家属院有姓马的副营长不？我想见见那个坏嫂子，真是太坏了。”
唐铭知道了是三团的人后，也就等于知道了马小桃的大哥是谁了。
“马富强，三团二营的副营长。”唐铭道，“不是一个团的，没关注。
倒是也听人说过，他娶了一个省城的姑娘，生了一个儿子，大家提起他来，都很羡慕。”
宁外婆一个劲儿地摇头，“这有啥羡慕的？娶个城里姑娘罢了。”
说到这里，宁外婆脸上的表情带着忧伤，“不是谁都跟心怡她妈一样好心。娶个心肠不好的婆娘回家，家里人都得受罪。”
“外婆说得太对了。”宁心怡附和道，“这叫娶妻不贤毁三代。小铭哥，你知道马副营长住在几楼不？”
这边的家属院儿，别看楼层不高，可它长啊，光是楼梯就有好几个呢。
熟悉的人家也就是经常走某个楼梯的那几户而已。
这个唐铭还真不知道，“我明天找人问问吧。”
“那行，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别人家的事情，跟咱们无关。”宁心怡起身道，“外婆，你先刷牙洗脸吧，好好睡一觉，啥也别想。”
“行，就这样。”宁外婆也干脆，先去了卫生间洗漱了。
直到宁心怡钻进了被窝，这才说起了此事。
“我觉得那叫马小桃的姑娘不简单，可能比李月娥知道得还要多。”
唐铭抓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那就接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