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玉龙兄,孤还是劝你不要有这个念头,孤曾经也和你一样,满腔热情倾心爱慕于鱼儿妹妹。
可是鱼儿妹妹心里只爱一个人,虽然现在此人生死不知,在哪里都不知道,可也不影响她的一往情深。
孤在她书桌上看到她的笔墨: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三生有幸遇见你,
纵使悲凉也是情。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渐行渐远渐无疏,水阔鱼沉何处问!
所以孤才真心认了这个妹妹,如果我们真的爱她,就要成全她,呵护她,保护她,而不是一心想着占有。
只要她能过得开心快乐,孤也能被感染跟着高兴,看着心爱的女人能幸福,这又何尝不是孤的幸福呢?”
辛玉龙呆了半天,对林恩佑行了深深一礼:“恩佑兄心胸令本王羞愧,是我着相了,感谢恩佑兄的点拨。”
“报…南境急报~”。
“哗啦啦”,快马冲入城里,众人惊慌避让,开始再次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南境又要打仗了吗?夭寿哦,这才刚刚过上好日子呀。”
“该死的,难道我们大林就真的这么好欺负吗?北边刚完南边来,这次老子也要去当兵,特么的干死他们。”
“对对带上我,要想让我们的家人过上好日子,我们就不能退缩,只有把他们打痛打怕,才有安稳的日子。”
传讯兵被扶着走进大殿,文武百官骚动起来,传讯兵滚在地上呼喊:
“报大王,南明国水灾爆发,大半个国家被肆虐,灾民将草根树皮都吃光了,饿得双眼通红的灾民为了活命。
他们涌入我南境之内,开始还能维护,可他们为了一口吃的,竟然开始抢夺,但他们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啊。
所以官兵和县丞不敢动刀枪,只能适当疏导他们,前往能活命的州府接济他们,却不料引发了传染病传播。
现在南境开始封城,大人让我急报大王知道,看如何处理后续,尤其是咱们的百姓,正在期待朝廷的救援。”
“南境县丞是谁?大王,请速下旨撤了他的官职,俗话说大灾之后必有瘟疫,他这是罔顾大林百姓的安危。”
“大王,这样随便让灾民涌入,不仅破坏了安定,也会让我们的粮食陷入短缺,这是否是南明国的奸计呢?”
“是啊大王,现在救人如救火,我们必须要有铁血手段,谁该救,谁不该救,我们必须分辨清楚否则必乱。”
大林王摆摆手,全场乱哄哄的声音安静下来,大王看了看文太师。
文太师感觉到眼光,只好出列开口:“大王,现在情况不明,老臣不能妄下决断,但是救人必须要迅速。
否则疫情泛滥,百姓白白逝去,那失去的将不是人命,还有人心,所以南明有没有阴谋先不论,救人要紧。”
“好,那哪位爱卿愿往灾区?”大王扫视着下面的百官,可是大家都不敢看他的目光,全都低着脑袋不吭声。
听闻南境出了大事,辛玉龙不待向大林王告辞,就跟林恩佑告别,说是在国家大事面前,作为外人要避嫌。
所以辛狄国使团急匆匆地离开,林恩佑送走了他才回到宫里,不放心就来大殿旁听,此时挺胸而出。
“父王,儿臣愿往。”
虽然不忍,但这个场面可不能徇私,无奈下旨,太子亲自前往灾区,其它部门配合,太医们带着药材跟随。
“青霞,今天城里发生了何事?为何那么热闹?”毓秀山庄二楼,鱼儿在走廊里看着城门方向问。
“郡主,小的也不清楚,我让常管事去打听打听再来汇报。”
没多久常贵匆匆前来:“郡主殿下,出大事了,南明国爆发了水灾,灾民涌入南境,现在引发了瘟疫。
太子殿下正带着救灾队伍出发呢,所以城门口送行的人很多,百姓纷纷在捐粮捐物,哎,瘟疫可治不了啊。”
李鱼儿对常贵和青霞说:“常管事,你迅速去召集作坊的工人和村民,今天咱们的作坊统统停工一天。
让他们全部来庄子里集合,先叫珍管事打开库房,我要布匹,棉花,青霞去找紫云,去城里把药材,针线全部采购回来,越多越好,还要快。”
“郡主,你也要去灾区吗?这这太危险了,大王不会答应的。”
“先按我说的去办,救人如救火,要是现在在灾区的人是你,你的心情是怎样的呢?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很快,庄园里的人跟着忙碌起来,按照鱼儿教的,抓紧制作,并且通宵干到了第二天白天,东西才全部凑齐。
林恩佑昨天上午就离开了上京城,队伍一路向南,晓行夜宿,只为早一点赶到灾区,减轻百姓之苦。
第三日下午,金将军催马来到太子马车前,悄悄汇报道:“殿下,昨夜不知何时,我们后面来了一支队伍。
今天都是不急不慢地跟着我们,我们停他们也停,我们走他们继续跟着,你看要不要我去驱赶他们?”
“不用了,或许是商队,见我们人多跟着安全,驱赶他们一旦遇到强人,你我都会良心不安的。”
随着越来越靠近南境,路上也出现了流民,这些是最早进来的人,未曾感染传染病,一路要饭进入了内地。
“哗啦啦”,后面的队伍突然加速冲过来,让保护太子的卫队不得不防,开始组建阵型,把马车团团护住。
金将军大喝一声:“呔,殿下在此不得冲撞,还不给我们速速让开。”
那为首马车的车帘掀开,鱼儿笑盈盈地说:“呵呵,金将军好大的威风啊,还不带我去见王兄。”
金将军慌忙下马抱拳道:“原来是郡主殿下,恕小的眼拙了,郡主不在上京,为何来了如此荒野之地?”
“太子哥哥都亲自前往灾区,难道我这个妹妹能独善其身吗?为了大林,为了父王,我们必须同舟共济。”
林恩佑在马车里听闻鱼儿来了,气的从马车上跳下来:“鱼儿妹妹真是胡闹,平时孤能纵容你,但这次万万不可,你还是速速掉头回去吧。”
鱼儿摸出一物挂在耳朵上,把口鼻遮住,瓮声瓮气地问他:“太子哥哥觉得此物如何?在瘟疫传染的城里,你就真的要让你的兵卒去呼吸病毒吗?”
“你,这是何物?鱼儿妹妹,难道你有办法抵制疫情?”林恩佑仿佛明白了什么,欣喜万分地问道。
鱼儿摇摇头,实事求是地说:“眼见为实,我还没看到现场,不能妄下评论,但是我们可以提前防治。
等大家也都传染上,那就麻烦了,太子哥哥,我制作了上万个口罩,你现在就发下去,让所有人如我佩戴。
每人两个替换,清洗时要用滚水烫过,烈日暴晒才可更换,其他的到了现场分析后,我们再做商议决断。”
听说此物能防止疫情的传染,林恩佑顿时喜出望外,立马从前面开始分发下去,让大家全部佩戴上口罩。
看着后面的车队,林恩佑又好奇地问:“鱼儿,你带着这么多车子,不会是要去南境开分店吧?”
“我怕你带的药材不够,把上京城的全部收购了,还有石灰和烈酒,嗨,但愿我带的东西用不上才是好事。”
林恩佑感动得行礼道:“鱼儿妹妹真是大义,做哥哥的自愧不如,那后续救灾的事,我俩就商量着来办吧。”
见到一大群蒙面的官兵前来,新圩城的县丞死活不搭理他们,直到太子的车子过来,林恩佑拉下口罩喝道:
“顾县丞,难道本太子亲临,你都要拒孤于城门之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