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静远沉腰落马,提膝扭胯,抬手成拳,一个标准的八极桩稳稳扎下。
看到如此动作,众人目光闪烁,纷纷议论起来。
白静远伸出一个手指,挑衅地勾了勾,仿佛在说:“来呀!你过来呀!”
“内家拳?哼!不知所谓。”
燕九天和其他三人对视一眼,开始缓缓挪动脚步包围白静远。
“打得过我,从今以后白某人就不用内家拳,也不出去吹自己多厉害;打不过在下,也不需要什么跪地道歉之流,直接把脑袋交出来就行,如何?”
白静远语气轻描淡写的诉说着似乎无关自身的事情。
“哈哈,好个有意思的小子!”唐子翁双眼带着一丝惊叹。
“那我就当你们同意了,怎么?不先下手吗?”
白静远微微一笑,脚下猛然一跺,一股凶猛的反震之力从大地传回,双臂一抡,大开大合之间,发力瞬间,劲如崩弓,发如炸雷,势动神随,疾如闪电。
犹如猛虎下山,勇猛而迅速地向前趟步,身体前倾,脚步稳健而有力,双臂挥舞间,带动一阵劲风,呼啸而过。
八极拳步法歌诀有云:意要身正直,十趾抓地牢,两膝微下蹲,松胯易拧腰,两肘配两膝,八方任逍遥。
配合悍然冲天而起的气血之力,气势瞬间抵达巅峰。
“好可怕的小家伙啊!”五长老此刻正和玉稚等人聚在一起观看白静远的出手。
“五长老此言差矣,这家伙现在还没用全力呢!”玉稚嘴角勾起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
“玉师妹你没说错吧?”简薇一脸惊讶。
“能让他全力以赴的人,我还没见过...”玉稚先是赞扬了一下白某人,随后声音愈发小声起来:“包括那个所谓的‘鬼灵’......好像也没让他完全尽力施展 。”
“先天大圆满,这可是宫主和大长老才有的水平,玉稚丫头所言不差。”五长老轻声开口,肯定了玉某人的话。
“想不到世俗江湖竟能出现如此英杰!”萧思柔美眸异彩连连。
“听说这位还是镖师?”苏瑾一脸好奇的问着玉稚。
“嗯,现在我是他的委托人。”玉稚有点小得意的看着苏瑾。
“你啊!”五长老微微摇头叹气。
“您老可有所教?”玉稚躬身行礼。
“我没什么能教的,你能得如此英杰相助,是你的莫大运气,最后希望尽量保存你丁师伯和云师妹一命吧!”五长老低声劝解一下。
“我知道如何做,不劳五长老费心!”玉稚听后,脸色平静,不咸不淡的回复一句。
“唉——!可惜咯!”
五长老想到清明祭典时,她那位性格强硬的丁师姐碰到这位拳压当世的年轻人,估计会丢了性命,就哀叹不已。
但是目前的葵玉宫两派已经势同水火,怎么也不可能握手言和啊!到时必是一场血雨腥风......
“轰——!”
一声震天的声响炸裂开来,把五长老魂飞天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再一看,只见白某人一招八极拳中的劈挂掌凶猛甩出,悍然轰在南冥剑魔龙入海的宽剑之上,双方接触一刹那,一股恐怖的气机喷涌而出,龙入海竟被震飞而出,狠狠地摔在地上,划出数十米。
八极加劈挂、神鬼都害怕!
白静远此刻用的就是八极拳之大小劈挂掌,一掌之下,将龙入海连人带剑直接轰飞,随后脚下步伐交错,扭腰挪胯,双手虚握成拳,一前一后、短促发力,瞬息三连炮锤炸裂全场,同时舌抵上颚、发力时伴以哼哈之声,以达内外合一, 劲力完整之要求。
眨眼间就将燕九天、公孙翊、唐子翁全部纳入自己的拳势里边,一时间场面变得异常被动,三人竟被白静远一人压着打。
四周观看战局发展的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大惊失色,能一己之力鏖战西南四外道,这在整个当今武林来说,这是独一份。
“恐怖如斯!这人已经有超凡通天之能了!”朱汉梁目光灼灼。
“我早就听闻了瀛州军需案的事情,以为是朝廷故意让这家伙出来挡箭,没想到啊!”谢相文一脸麻木的说道。
“看样子所谓的搏杀赵逸,是真的了。”叶正儒也是一脸严肃的盯着战局。
“还有在京师,一人压服东厂曹正德,使得对方弃车保帅,失了颜面,看样子都不是假话。”朱汉梁赞叹不已。
“传言锦衣卫指挥使陆绩与其切磋中,败了一招,估计也有可能。”谢相文咂舌道。
“哈哈哈!”朱汉梁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大笑起来,引得旁人关注。
“老朱,你咋啦?”谢相文疑惑的问道。
“老谢你说,今日有这家伙,是不是所谓的西南四外道就要折在这里了。”朱汉梁想到能够手刃这几个邪道,异常开心。
“对啊!老叶!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能把祸乱益州的西南四外道拿下,到时候对汉中府或是雍凉总督府那边,都是一件大功劳呢!”谢相文拽住叶正儒的袖子,低声说道。
“先看看再说,我们不要太乐观,这些出身邪道的家伙,手段必定不少,即便能赢,也不一定能留下他们。”
叶正儒还是比较谨慎的,毕竟是能够逃脱益州正道江湖武林的集中大追杀,肯定不能小觑。
“那您可说错了,对于白兄来说,这些家伙就是热个身的水平!”玉稚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带着极大地自信。
“哦,是吗?敢问阁下是?”叶正儒看着搭话的锦袍少年,正在葵玉宫的女人堆里谈笑自如。
“葵玉宫少宫主,玉稚!”锦袍少年恭敬一礼。
“原来是葵玉宫门人,失礼了!”叶正儒微微一怔,和朱、谢二人回了一礼。
“敢问阁下刚才是何意?”叶正儒沉声问道。
“我的意思是,这些鬼东西,连让白兄全力以赴的资格都没有,你们细看战局就能发现,白兄现在还是很轻松呢!”
玉稚折扇一开,风骚的扇着风,讲道白静远,比讲起她还要来劲。
听闻此言,很多有心人都细细观察战斗,心中一惊,这姓白的家伙,竟然还有闲工夫戏耍老鼠,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始终一副淡然若定、闲云鹤步的姿态。
很快,连战斗中的燕九天四人都神色一变,随即一招合力攻击,和白静远碰撞,双方飞身数米站定,警惕着对方。
“你在放水?”公孙翊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阴寒。
“别这么说,只是四位还没让我尽兴,所以稍微热下身,可不能说我放水,要不人家以为我白静远和邪道同流合污呢!”
白某人连忙摆手摇头,否认自己放水,而这话却印证众人那懵逼的心情。
太特么能装了!
“小看我们,那你今天可是要折在这里!”燕九天和自家兄弟一对眼,瞬间一个天罗地网的大阵布成。
“你们尽管全力以赴的放马过来,白某人今天要是拧不下你们的脑袋就随你们姓!”白静远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看似阳光,实则带着狰狞恐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