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净尘嘴角一阵抽搐，这还用说，肯定是他爸的东西。
他上前抽走了陆尘手里的书，“回去了。”
陆尘抬头，“不需要留下？”
黎净尘也没解释，“你要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陆尘问：“你呢？”
因为陆尘知道，黎净尘不可能会留在老宅，公寓那边那么多人呢，谁知道又还会有谁出意外。
黎净尘摸了摸后颈，“那还是回去吧，有时间再带你回来。”
从书房出来的黎父和黎清辉听到的就是这话。
黎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起来了，这叫什么话。
黎清辉手插裤兜笑了起来，“像不像你儿子和他女朋友说，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再带回来。”
黎父那个气的，“滚滚滚！都滚！”
黎净尘抓着陆尘的手腕溜了，黎清辉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黎父实在是气不顺，“还说不是逆子！我看他是要翻天！”
黎清辉拍了拍黎父的肩膀，“总是这么生气做什么，年轻人嘛，就是喜欢多尝试的。”
黎父拍掉了黎清辉的手，“你也不怎么省心。”
陆尘和黎净尘回了公寓，然后被堵了。
原因是公寓的人知道了陆尘两人是特调局的，来打探情况和赞颂那味瑶池金母的。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瑶池金母比你们特调局厉害多了，你们别想伤害瑶池金母。
并道德绑架：要是你们伤害瑶池金母，我们就去吊死在特调局门口。
陆尘嘴角上翘，这不是邪教是什么。
不过他没有搭腔，他还挺像知道黎净尘准备怎么处理的。
毕竟黎净尘好像对这种把戏，不太应付得来。
一圈人围着两人吵吵嚷嚷，要不是黎净尘挡着，他们得被挤到角落里。
黎净尘拔高声音开了口，“各位安静一下，听我说。”
大家倒是安静下来了，但那架势就像是黎净尘说不出满意的答案今天就不放过他一样。
让陆尘没有想到的是，黎净尘没有解释，而是反问眼前的这些人，“你们怎么会认为，我们特调局这些普普通通人，能伤害到一个神仙呢？”
“你们也说了，瑶池金母是神仙，神仙那可是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的存在。”
然后再把话重新引回来，“所以，你们怎么会以为，我们会伤害到瑶池金母呢？”
这话更像是在问，你们不会也不认为她不是神仙吧？
黎净尘这个人，平常给公寓里的人的印象就挺不错的，毕竟他经常会帮大家一些小忙。
所以他说这些话，完全不会让人觉得他是故意的，反而有种，他真的很疑惑大家为什么会这么想的感觉。
所以公寓里的这些住户，忽然就哑口无言了。
有几个人讪讪的道：“是我们糊涂了，有点担心过头了。”
不过也有人反驳说，“就算瑶池金母不是神仙，那我们也愿意……”
话没说完，就被家里人捂住了嘴巴骂道：“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瑶池金母就是神仙！你想大不敬？”
大家很快散了。
很正常，这些人只想瑶池金母就是神仙。
与其说他们信这个所谓的瑶池金母，不如说，他们信仰的事自己想象出来的瑶池金母。
等人都走了之后，黎净尘立马没了刚刚掌控全局气势。
他松了口气抱怨道：“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疯狂。”
陆尘笑了一下，“我没想到，你会说那些话。”
黎净尘也笑了起来，笑容有些灿烂，还有点小得意，“和你学的。”
“从不自证，并让别人自证。”
陆尘嘴角微弯，“我以为，我身上没什么值得学习的。”
黎净尘进了门之后，打开冰箱拿了两杯酸奶，递了一杯给陆尘，“每个人身上都有值得学习的东西”
还没等陆尘反驳，黎净尘就道：“哪怕是敌人。”
陆尘哼笑一声，“那你学习能力还挺强。”
黎净尘靠在柜子上，“那是。”
“不过我猜，这个瑶池金母还会继续为自己造势。”
陆尘偏头，“它是诡异，造势的方式只可能是，死人。”
黎净尘抬头，突然觉得酸奶没味了。
现在瑶池金母的信徒太多了，根本没办法知道，下一个出事的会是谁。
他百思不得其解，“瑶池金母究竟是通过什么方式向这些人传递信息的？”
陆尘觉得黎净尘没有头绪也正常，毕竟诡异复苏前，很多诡异是没出现过的。
他今天心情好，不介意给他提供一点思路，“有一种诡异，可以依附于网络。”
“并控制网络。”
黎净尘思索着道：“我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就算诡异是依附于网络进行信息传递的，那也应该会被我们察觉到一些气息。”
他停顿了一下，“除非，有人替诡异掩盖气息，不被我们察觉到。”
他看向陆尘，“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看来我们要面对的，不只是一只诡异，很有可能是一个团队。”
更麻烦了的感觉。
黎净尘叹了口气，“已经让人在查昆仑那个店里的塑像都是哪里定制的了”
“也许能从买家信息里发现些什么。”
“网络那边确实是个大问题，我们还真没有那个能力追踪到网络去。”
更何况还有人帮忙遮掩。
哪怕是让最顶尖的黑客来也没办法。
科学对玄学，始终还是玄学更不讲道理一点的。
说着，黎净尘话锋一转，“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
陆尘微微挑眉，“求人总要有求人的态度。”
黎净尘十分的能屈能伸，“求你。”
屈的还十分自然，没有一点难看和卑微的感觉。
陆尘嘴角微抽，“只是口头上？”
黎净尘略微一思索，“只要我能满足的要求，你都可以提。”
陆尘玩心大起，“比如，让我睡一下也行？”
黎净尘瞪大眼睛，腾一下，脸和耳朵都红了，“你就不能正经点？”
陆尘耸肩，“我很正经，其实我两辈子都在想这事儿。”
“说不准就是因为我执念太强，所以重生了。”
当然是胡说八道。
黎净尘拒绝了，“不行”
陆尘有点好奇，“为什么不行？你只需要稍微牺牲一下，就可以救很多人。”
“谁知道那个瑶池金母接下来会害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