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那些供奉了瑶池金母的人，总是问她家供奉了没。
然后没完没了的给她们一家洗脑，说瑶池金母有多好。
但她觉得，世界上哪有白得的好处。
而且在她的认知里，有求必应的一定是邪神。
现在什么也不收，时候必然是要你的命。
但她父母相信了，真往家里也放了瑶池金母的塑像。
她试图劝说父母清醒一点，没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得罪了那个瑶池金母。
从昨天早上开始，不管她去哪了，都会看到瑶池金母的塑像，就好像那个塑像一直跟着她一样。
她被吓的不轻。
不仅如此，她的手机还开始不断的给她各种弹关于瑶池金母的帖子。
甚至于，手机突然黑屏，变成瑶池金母的图片。
一整天，她似乎都被瑶池金母给包围了。
她怎么都躲不掉。
晚上，她还被诡异攻击了。
手机屏幕上不断的弹出那些洗脑的话。
仿佛在告诉她，只要她信瑶池金母，就能活下去。
而她的父母，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冷眼旁观她被诡异攻击折磨，还抱怨她，要是和他们一样信瑶池金母，供奉瑶池金母，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女孩泣不成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天亮之后，她就从家里跑出来了。
然后发现只有在黎净尘他们家门口，那个塑像才会离她远远的，所以她就在这窝了好久。
然后向他们求助。
黎净尘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了陆尘，一杯给了女孩。
他等女孩平静了点，才问，“你和你父母的关系平常怎么样？”
女孩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低头，小声的道：“挺，挺好的，怎么了？”
那看来是不太好，她讲述自己父母行为的时候也没有多震惊，只是悲伤的情绪居多。
黎净尘解释道：“只是为了确认，供奉瑶池金母的人是不是变的不对劲了而已。”
这也是在委婉问女孩，她父母有没有因为供奉瑶池金母变的不对劲。
女孩捧着杯子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
她避开了谈论自己的爸妈，不断摩挲着杯子，“公寓里的供奉瑶池金母的人，都好像变的让人害怕起来了。”
“就变的，有点偏激和疯狂，不断劝说别人也供奉瑶池金母，不允许别人说瑶池金母的不是。”
黎净尘点头，“我知道了，你家在哪？”
“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可以说是打了瞌睡送枕头了。
他们正好需要找个供奉瑶池金母的人家看看情况。
女孩点了点头。
黎净尘起身，对陆尘道：“你先休息，我和她上去看一看。”
陆尘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黎净尘改了口，“一起上去看看。”
陆尘放下杯子，“走吧。”
出门前，女孩犹犹豫豫的问黎净尘能不能加个好友。
黎净尘同意了，“要是再遇上什么危险，记得联系我。”
两人随女孩上了楼，她家是最里面的那家，光线偏暗。
陆尘从进入公寓起就一直闻到淡淡的腥味，靠近女孩家的时候，似乎更浓了点。
黎净尘正好侧头问：“你闻到了吗？”
陆尘将他的脑袋推开了点,“这是什么不能问的吗？离那么近做什么？”
黎净尘尴尬的摸了摸后颈，好像确实没什么不能问的。
女孩打开了门，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中年男人看了过来，然后猛然起身，“你怎么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是愤怒和仇恨。
对自己的女儿，愤怒和仇恨。
一个中年女人也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出来了，恶狠狠的瞪着女孩。
女孩有些瑟缩，不敢说话。
黎净尘扬起灿烂的笑容，“我在门口看到这姑娘，说是和你们闹矛盾了不敢回家，一家人哪有解不开的矛盾，对吧。”
他背后的手给陆尘打了手势，意思是他负责吸引注意力，让陆尘去找腥味的源头。
陆尘往厨房的方向靠了靠，看到厨房里有条鱼在水盆里。
已经翻白肚皮了，肚子很大，像是塞满了鱼子。
鱼腹那个位置，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
他移开了目光。
塑像的话，就像客厅，摆在了原本放电视机的位置。
点着蜡烛燃着香。
香的质量很好，味道其实挺重的，但仍旧没有盖住那种腥味。
很奇怪，腥味并不是很浓，就是没有被盖住。
女孩的爸妈在黎净尘说了那话之后，不知道怎么想的，立马缓和了表情，笑着道：“你说的对，多洗两位将我们的女儿送回来了，这孩子真是的，说了几句就往外跑。”
不仅如此，还热情的询问两人，“还没有吃饭吧？不嫌弃的话，一起吃？”
黎净尘笑着道：“确实没有吃，那就麻烦你们了。”
中年女人又拿着铲子进了厨房，黎净尘跟进去道：“我来帮忙吧，不然都不好意思蹭这顿饭。”
被拒绝了，中年女人将黎净尘挡在了厨房外，“不用不用，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咔嚓”一声，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连忙看过去。
陆尘站在摆放瑶池金母塑像的柜子旁边，脚下是一地的塑像碎片。
他演的十分敷衍，“抱歉，不小心碰到了。”
黎净尘额角跳了跳，他说让陆尘见机行事，没说让陆尘这么直接。
他连忙看向女孩的爸妈。
女孩爸爸气的冲进厕所拿出拖把将陆尘和黎净尘赶出去了。
两人站在女孩家门外。
黎净尘转头问陆尘，“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陆尘抬手，将塑像的脑袋递给他，“什么也没有。”
然后转身往楼下走，“回去睡觉。”
黎净尘接住塑像脑袋，发现里面真的没有东西。
连他昨晚从塑像脑袋里掏出来的那种东西也没有。
他搓了搓塑像内壁，搓下一些碎屑来。
黎净尘仔细了看了一下，就好像有一层薄膜。
他想到一个问题，“三四天之内，瑶池金母的名号就传遍了整个越城还能理解，毕竟现在网络很发达。”
“那么，这些塑像是如何在三四天之内生产出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