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陈朝夕连鞋都脱了。
玩的就是心跳。
陈朝夕觉得自己从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事情,每次跟着挤过镜子,心跳快的就像是心脏要从胸膛跳出来一样。
又刺激又恐怖。
黑煤球有心阻止,却又怕让陈朝夕暴露行踪,前面只能由着她来了。
所以陈朝夕当真跟到了温嘉言的别墅附近。
之所以没跟到温嘉言别墅里,是因为陆尘以和温嘉言说话的方式给她暗示了。
再跟就要被发现了。
她只能停下。
等魏母再次带着人离开之后,陈朝夕迅速换了一个屋子,防止魏母原路线返回抓到她。
然后才从这房子的窗子看出去,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已经是城市的边缘位置了。
偌大一个城市,没有一丝人气,也没有明亮的光,空荡荡的,着实让人害怕的厉害。
陈朝夕也只是个普通人,她只是在某些地方比别人勇敢一些而已。
她告诉自己,冷静。
陈朝夕一边压制着内心的害怕,一边分析他们的目的地。
陆尘不让跟,应该就是快到了。
从公寓到这个位置,虽然有点偏差,但魏母走的直线。
很快陈朝夕就大概确定了一下位置。
前面山上的别墅区。
陈朝夕压低声音,小声询问黑煤球,“陆尘就在那边的别墅区对不对?”
黑煤球装死。
陈朝夕一点儿没被糊弄到:“我知道你听得懂,咱们不能忘恩负义,你知道吗?”
黑煤球愁死了,它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陈朝夕,陆尘不需要救。
陈朝夕继续道:“我知道陆尘很厉害,但厉害的人不一定就不会有事。”
“我们就去确认一下,如果陆尘没问题,我们就继续躲起来。”
“如果他有危险,我们就想办法给他争取反击的机会。”
她还是头脑清晰的。
黑煤球想说陆尘死了只会更强大,真的不需要救。
陈朝夕有些生气了,“陆尘很大可能是因为我才被抓的。”
魏母对她怨恨那么深,还要将她弄到黎净尘的公寓,那么久不对她动手。
稍微猜一猜都能猜到点原因。
她又向黑煤球承诺,“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黑煤球只能比划着告诉陈朝夕,陆尘确实在别墅区。
陈朝夕哭死,这片居民区离别墅区还有好一段距离。
因为有钱人们想清净。
她看了看自己没穿鞋的脚,拼了!
陈朝夕没敢顺着公路走。
都是钻的各种小道,小树林。
她太怕了。
怕被魏母逮到。
十点,黎净尘已经跟着罗盘指示的位置找到了温嘉言的别墅。
大门直接是敞开的,就差插个牌子写上,这就是个陷阱,快进来了。
黎净尘靠着摩托车苦笑了一下,龙潭虎穴,他也得闯啊。
他回头看了一眼月亮,月亮上的那层血色更加浓重了。
快来不及了。
大门到主别墅还得穿过一个花园。
黎净尘缓了一下之后,再次上了摩托车,发动车子。
摩托车的轰鸣震耳欲聋,他直接骑着车子冲了进去。
发丝飞扬,一往无前。
冲进花园,黑暗中有东西向他打了过来。
电击枪的声音。
黎净尘控制着摩托避开。
又一人挥着棒球棍打过来,黎净尘一个摆尾,将人用摩托车给撩翻了。
各种各样的攻击在黑暗中从四面八方而来。
黎净尘不得不放弃摩托车。
花园有灯亮起,最中央的喷泉边缘站了个女人。
穿着白色长裙,却生的美艳的女人。
她看着黎净尘,笑的风情万种,“等你很久了。”
“要进来坐坐吗?”
黎净尘的目光落在她身侧的那个鲸鱼花盆上。
花盆里的花,已经快开了。
黎净尘则已经被团团围住了,花园里有几十个训练有素的保镖。
女人见黎净尘不说话,开口道:“诶呀呀,别那么警惕,我们又不是不会杀你。”
说完,她夸张的捂住嘴巴,“好像说错了。”
“不过也没关系,你也可以离开。”
“我们王会很失望的哦。”
黎净尘问女人,“陆尘在哪?”
女人咯咯的笑了,“王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呢,可没时间和你浪费。”
“你对付诡很有手段没错,那么,对付人呢?”
话落,围住黎净尘的那些人动了手。
下手特别狠,黎净尘本来就又受了伤。
一对几十,不挨几下是不可能。
其中还有几个身上有点亡命之徒的感觉,对黎净尘下的是死手。
黎净尘不可能会杀人,顾忌着这一点,他再次被动了一些。
女人笑容灿烂,“你可以慢慢玩,有的人,可不止这些。”
“我是不会让你阻止王带领诡异完成统一世界的大业”
黎净尘被拦腰打了一棒球棍,嘴巴里泛起腥甜。
他迅速回头抓住对方的手臂,一边用他挡住别人的攻击,一边将他的双手拧脱臼。
不能下死手,就只能以这种方式。
仿佛所有人都在不断告诉黎净尘,他和陆尘是敌人,也注定是敌人。
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陆尘一直都是那些人口中颠覆世界的陆尘。
但黎净尘这个人,有一个特点。
他挺固执的。
固执的不相信这些人的话,固执的相信陆尘不是他们口中的存在,固执的认为陆尘还在等着他。
黎净尘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动过手了,他眼神凌厉,下手快狠准。
陆尘总是形容黎净尘像一只大狗,但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匹孤狼。
眉眼之间净是锋芒。
女人看的开心,感叹道:“真是青涩又一腔热血呢。”
“可真让人难以招架。”
双拳难敌四手,黎净尘放倒了不少人,但他也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
月光已经红的十分诡异了。
喷泉边缘的花,也已经开了一半。
这一切都预示着,灾难要开始了。
女人上前,弯腰看着黎净尘,笑眯眯的道:“我会把你送给王作为礼物的,他肯定会很开心。”
黎净尘努力撑着一颗观赏树坐了起来,靠在树干上,身上伤痕累累,不少还在流血,实在是惨烈。
他艰难的问道:“你也是重生的?”
女人咯咯笑,眼神透着疯狂,“是啊!看来是老天都觉得这世界合该是我们的,才会让我们有重来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