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雪只说了这一句,许太平在追问,公孙雪就不说了,许太平也只好作罢。
下午,许太平便来到了天下第一楼,门口有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侍女走上前来恭敬的施了一礼道:“见过许公子,不知许公子今天来所谓何事?”
许太平笑着道:“楼主让我今天来拿定制的令牌,我再顺便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侍女道:“既如此,许公子请跟我走,我带您去见楼主。”
两人坐上电梯,嗯,登龙梯。以后就叫电梯,许太平心想,反正是我的说法,什么登龙梯太绕口了。
一路直上九楼,电梯这才停下,侍女先下去,示意许太平跟着她,两人直走了一段,随后拐了个弯,在一间看起来极大的房间门口停下。
侍女上前和门口站立的两名侍女低声交谈了一下,其中一个身穿淡黄色长裙的侍女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没多久,房门打开,武清云哈哈笑着走了出来:“哈哈哈,许公子,您怎么来了?那令牌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何必您亲自跑一趟。”
许太平有些受宠若惊的道:“楼主这是哪里话,在下岂敢,受之有愧,今天一来是为了拿令牌,二来也是为了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武清云笑着道:“许公子,进来聊。”
两人进屋,屋内装饰简约大方,没有预料中的豪华,但是简约低调中也透露着奢华,这里的装饰,无不是用天材地宝、妖兽材料制作而成。
比如墙上的一幅画,那幅画的用纸可不是普通的纸张,而是某一种植物系大妖制作而成,上面的颜料,更是某一种大妖的鲜血和内丹融合调制而出。
进了门,迎面就是两张雪白的沙发,上面铺着的雪白毛皮,竟然是一种六品大妖雪豹的皮毛。
许太平心中暗暗吃惊,不愧是天下第一楼,真奢华,嗯,简约的奢华。
两人坐下后,武清云脸色严肃道:“许公子,您今天上午可是有些莽撞了。”
许太平一愣,今天上午?那不是见女帝的时候吗?连武清云都知道了?难怪公孙雪说皇宫内就是一群筛子。
许太平不动声色的问问:“武楼主,所说何事?”
武清云似是没发现许太平的异样,而是道:“就是刑部一事啊,想必先生这些天来也发现了,这神都得官场可不太好混,你别看神都保护伞横行,什么乱七八糟的衙门,但是,你看刑部,他们根本不管,也不会去参与,他们可以说是中立党,那边顺风就帮那边,而且从来都是暗地里帮忙,让你知道他们的好,却从不明面上帮你,不会让对方知道他们插手了。
你想要帮助天下百姓,帮助女帝的心意我明白,但是你也要知道,女帝之所以让你查这个案子,更是让你以刑部的身份查这个案子,那就是说,女帝在逼迫刑部站队。
说白了,你就代表刑部的观点,你站那,刑部就站哪。”
许太平也顾不得武清云的消息灵通了,苦笑道:“没有那么重要吧,我就是靠奖励临时进来的一个小卒子而已,怎么会能代表刑部?”
武清云叹息道:“你知道,刑部知道,哪怕所有部门都知道,但是百姓不知道,总会有其他官员不知道,那样一来,刑部可不就站队了嘛,因此,这次你查案,除了你的对手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你,刑部也会暗戳戳的下绊子,阻挠你,绝对不会让你成功将案件查出来,当然,他们也不会帮助你的对手除掉你,甚至还会尽量保证你的安全,毕竟,只有你不死,他们的中立才能一直保持。”
许太平沉默了,他想到刑部可能会对他下绊子,但是也只是认为是自己忽然空降,有可能成为他们的顶头上司,让他们不爽,他们最多不帮主自己,却没想到,人家竟然还要对他暗地里下绊子。
许太平肃然起身:“多谢武楼主指点。”
武清云笑着摆了摆手道:“别这么客气,坐,我们接着聊。”
说着,武清云扔给许太平一块令牌,许太平接过来一看,正面写着供奉,左下角有许太平的名字,背面写着天下第一楼,令牌的四周还有祥云和龙凤雕刻其上,令牌材质非金非玉,看来又是一种奇矿石。
许太平坐下后,武清云似笑非笑的道:“你应该来此还有别的目的吧?既然已是我天下第一楼的供奉,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可以放心说给我听,我会尽全力帮你。”
许太平没有回答武清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听说楼主家之前也是皇族?”
武清云一怔,随即道:“你还真是事事为女帝考虑啊,放心吧,我这一脉,早已不是皇族,不过,虽然我不再是皇族,但是皇族却必须是武家人。”
武清云的意思许太平明白,就是说,他武清云不会用武家血脉为由争夺皇位,也就是不会造反,但是皇帝却必须得是武家人,其他人,不行。即,我虽然不是皇族了,但是若有人敢动武家的天下,他也是不同意的。
许太平松了口气,还是决定相信武清云,于是道:“我来此的目的是查探一下拍卖会上的物品,因为我锁定的人今晚也会来参加,我怀疑他盯上了某一件东西,所以打算先看看这批物品里有没有异常。”
武清云思索道:“这批东西我也亲自看过,大部分都是一些罕见的天材地宝,其他的倒是没有,要说的话,也就只有一件物品。”
许太平猜测道:“紫色骷髅?”
武清云道:“没错,就是那紫色骷髅......诶,你是怎么......”
话说了一半,武清云才意识道许太平是没有见过这批东西的,许太平眼含深意的道:“楼主啊,女帝,不仅仅是因为皇家无人才成为女帝啊。”
武清云哈哈一笑道:“许公子所说甚是有道理,走,我带你看一看这批东西,要是看上什么,尽管跟我说,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