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很快回到了自己找到的空房子里,在路上的时候,他就看过了蒙面人的长相。这是一个中年人,但外表看起来却十分的苍老,头发也已经花白。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的生命力被不正常的消耗掉了。
虽然这人的身上没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但唐尼依然能猜出他和那些黑衣人的来历,多半是那位没见过面的德拉男爵的手下。
回到屋子里以后,唐尼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还没等将这个晕过去的人叫醒,他就感应到了有人在呼唤着自己。
唐尼当即放下了茶杯,也放下了这个处于迷雾当中的世界。从外表上来看,他只是闭上了眼睛,似乎进入了睡眠一样,实际上,唐尼的意识却回到了他的本体当中。
“发生了什么事?”唐尼睁开眼睛,向周围看着。他仍旧在绿野市,叫醒他的自然是纸妖精。
佩珀的脸色有些焦急,它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唐尼说,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它也不会将进行空间探索的唐尼唤醒过来。
“有人说绿野市郊外出现了金矿,已经有很多人出去探索了。”佩珀在唐尼面前飞舞着,唐尼冥想的这段时间当中,它就在收集绿野市和周围城市的情报。
金矿?唐尼摇了摇头,他很清楚绿野市的附近都遭到了诅咒,而超凡之力没有恢复的时候还好,随着超凡之力越来越强,诅咒的威力也在增加。
在这种情况下,绿野市的人们根本就没办法找到任何的好东西,就算发现了,也要遭受重重的困难才行。
唐尼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但关于金矿之说,一直在这片土地上传的沸沸扬扬,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唐尼表扬了一下佩珀,虽然后者打断了他的探索行动,但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他确实需要立刻掌握,避免发生什么毁灭城市的事件。
除了这件事之外,唐尼还查看了一下时间,此刻距离他进入另一个空间过去了三个多小时,时间流速算下来大概是一比三。
“绿野市的情况还得注意,如果这件事后续还有什么变化,就再叫我。”
唐尼喝了杯热可可,再次进入了冥想当中,而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声音的钟表匠则睁开了眼睛。
倒在地上,活动一下都困难无比的黑衣人正在不断的挣扎着,试图摆脱唐尼的束缚,他当然在做无用功,而他发现坐着一动不动的,看不清脸的怪人睁开眼睛之后,顿时不敢再挣扎了。
“你是德拉男爵的人?”唐尼直接问道。
让唐尼没想到的是,这人的态度很不错,可以说相当配合,唐尼都没怎么问,他就把德拉男爵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这位大人,我叫巴尔特,是德拉那个恶魔的管家!”
听他这么一说,唐尼顿时对德拉男爵选人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德拉男爵和那些怪物有合作,他将人的生命缓缓抽离,送给那些怪物,以此增加自己的实力!”巴尔特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就语无伦次起来,说的话也有些奇怪。
唐尼没有理会倒在地上,开始胡言乱语的巴尔特,他的一只手臂突然消失,随后出现在巴尔特身后的位置上。
在巴尔特的身后,一团海藻样的东西正漂浮在空中,灰黑色的枝条和触手齐齐裹在了巴尔特的头上。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灵界怪异,它的实力不强,也就是个普通怪异而已。
尽管如此,这团海藻一样的怪异却能扰乱人的思维,甚至是吸收人的灵体和生命力。
如果人们能触碰到它的话,也许就不会被缠住,但事实上很少有人能看到它和接触到它,这样一来,普通人也就很难摆脱这类怪异。
不过在唐尼面前,这种处于灵界中的底层的怪异算不上什么问题,唐尼的手臂接触到怪异的时候,后者灰黑色的身体上顿时冒出了幽蓝色的火焰,并且将其在极短的时间内吞没。
这种能力与唐尼现在的超凡之路没有关系,而是一种灵体攻击的手段,正因有以这样的力量,一些超凡只剩下灵体也能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
一秒过后,怪异死的无比彻底,但与之相对的是,唐尼抓住的俘虏也问不出什么了,他的意识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如果唐尼有时间的话,应该能将他救回来,但唐尼并不想这么做。
巴尔特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唐尼没有理会他,径直离开了这里,直奔守护石城是北方而去。
巴尔特虽然没能说出太多的东西,但他也说了点有用的情报,至少德拉男爵和灵界怪异有合作的事情很可能是真的。
唐尼知道这样的人一直都存在着,起源之星的城市陷落,也有这样的人参与其中,只是唐尼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和灵界的怪异真正的交流沟通。
因此唐尼将目标放在了德拉男爵的身上,也许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而此刻,德拉庄园上下没有一丝亮光,窗户都被黑步遮挡着。
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德拉男爵自己坐在巨大的条形桌主位上,双手交叠,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他已经这样自言自语有一阵子了,庄园当中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但他们在向德拉男爵本人求证的时候,后者根本不承认有这样的事情。对这栋庄园上下的人来说,德拉就是主人,因此没人敢深究什么。
“不对劲,我派出去的黑藻已经死了。”德拉男爵认真的说着,他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说话的时候开始了快速移动,这让德拉男爵显得古怪了不少。
“由于我的阻挠,知识教会和猎魔人都没有来到这座城市,零星的非凡者也不成气候,不该出现这样的问题。”
德拉男爵说完话之后,蜡烛旁边的空间一阵扭曲,身上缠着无数泛黄布条的身影浮现出来,厅堂里同时响起了沙哑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