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图恩被唐尼抓住之后,它的态度一直就是如此。
但唐尼想不通,明明是一个坚持着存粹的人类血脉,认为一切掌控超凡力量的人都是背离了人类整个族群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唐尼能够理解每个人都会变,也知道图恩这样的人同样有发生改变的可能。但问题是时间也太短了,就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它就变成了这样,看起来像是完全倒向了吸血鬼一方。
唐尼心里这么想着,通识之眼随之得出了一些信息,比如说图恩已经得到了红月女神的‘眷顾’。
表面上看起来,这似乎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好事,可实际上绝非如此。
如果没有这个所谓的眷顾,图恩转变成吸血鬼之后,它的信念估计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但图恩本人的意志在神灵的意志面前实在是太过微小,就算它自认为心性如铁,事实上也挡不住神灵的力量。
潜移默化的过程被拉低到了极限,导致图恩在短短的一天、甚至是更短的时间之内倒向了吸血鬼一方,并且它的意志看起来一如之前那样的坚定。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意味着它基本上没有可能挣脱红月女神的控制。
如果唐尼的实力再强大一些,那么他倒是不介意做个实验,看看能不能将红月女神的力量彻底剥离掉,但现在肯定是不行。
“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劳伦斯冷冰冰的说着,看上去似乎没有怎么重视图恩。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他已经从唐尼那里听说了这只吸血鬼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
“任何与神灵有关的事情,准时个麻烦!”劳伦斯愤愤的说着,似乎忘记了还在搜寻着埃斯利子爵的那些人。
到现在为止,劳伦斯他们的任务就已经结束了,原因非常简单,埃斯利子爵已经死去。
黑斑羚的速度很快,清晨之时就驶入了另一座雾气当中的城市。
血雨完全不能将弥漫在这里的雾气清除掉,这些雾气来源于居民和工厂,他们点燃的燃料引起了终年不愿散去的薄雾。
现在还算是好了一点,真正险恶的时候甚至很难看清道路。
“就是这了!”劳伦斯有些兴奋的说了一句,同时将车停在路边。
唐尼向车窗外看了一眼,发现了一座破旧的酒吧。
这里看起来十分的不起眼,如果是普通的行人,目光甚至不会再这里多停留一秒钟。这是因为这家酒吧再普通人的眼睛里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说会被下意识的忽略掉
但劳伦斯看来对这个挂着画着黑猫的木头招牌的小酒吧十分熟悉,下车之后就抓着图恩走了进去。
唐尼跟着他走进了这间酒吧,很快唐尼就知道劳伦斯究竟为什么愿意来这里了,因为柜台后面调酒的赫然是一位精灵,而且是一位精灵女士。
按照唐尼对劳伦斯的了解,他愿意来到这里真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泰莎,先给我们准备两个房间!”劳伦斯毫不见外的说着。
后者毫不犹豫地朝着劳伦斯翻了个白眼,但唐尼怎么看他们两个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事实上也是这样,劳伦斯进来之后,有着一头银色短发的精灵女士就离开了柜台,来到了劳伦斯的身边坐下。
唐尼没有留下来讨人嫌,和泰莎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回到了房间之中。
这个时候,图恩已经被他和劳伦斯封印住,想要活动或者是向外传递信息自然没了可能。
唐尼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纸妖精正在看着图恩,生怕它逃掉。这个时候,唐尼完全没有理会它的想法。虽然它可能知道一些信息,但有着红月女神的因素在,想要从它那得到消息,仍旧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甚至可能会被红月女神盯上。
唐尼可不想让这种情况出现,所以还是尽量远离比较好一些。
相比起数次打乱陨落的红月女神部署、可能今后还要不停的打破祂的计划的唐尼,劳伦斯来做这件事情可能会更加的安全一些,当然,他也不是一点危险都没有。
不过劳伦斯对此并不介意,并且拦住了唐尼将图恩直接灭掉,或者扔给十三号堡垒的想法。劳伦斯保证自己不会因此受到什么伤害。
唐尼倒是比较相信他的话,因为劳伦斯不光有一个非常隐蔽,就连波金丝当初的情况都拦不住他的安全屋,还有尼森在后面给他撑腰。
活过来的故事之神都被尼森坑死了,更何况是距离复生的界限尚且存在一段距离的红月女神。
因此劳伦斯既然这么说了,唐尼也就没表示有什么异议,反正将图恩知道的情况都问出来,更能让他们多些好处。
然而,劳伦斯却迟迟都没有回来,考虑到他和那位精灵女士之间的关系,唐尼对此表示理解。
纸妖精正与图恩面对面的坐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唐尼则在另一间屋子里面研究着失去了带人进入幻境能力的神殿灯盏。
这两盏灯对他有过一些帮助,如果不是仍然留有一丝神灵之力的灯盏,唐尼之前就会迷失在深层灵界里,根本不会有机会从那里逃出来。
只是唐尼无论怎么看,这两盏灯都与他自己之前查看的时候没什么不同,这点也经过了通识之眼的验证。
“要是这么说的话,难道问题并没有出在这两件奇物之上,而是出现在了我自己的身上?”
唐尼心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念头,随后就再难以克制。
这时,唐尼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他从深层灵界的‘静谧游乐场’当中逃出来,就出现在了波金丝,当时他就想要用通识之眼查看一下自己的信息。可这件事情最终也没能做成,因为没过多久,波金丝就爆发出来了故事之神重生的大事件。
再那几天当中,唐尼每一天都不得不加强皆备,提高警惕,于是就将自己之前没来得及做的事情抛在了脑后,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