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格兰汉这么说,唐尼仍然觉得不太保险。
因为唐尼能模糊的感觉得到,有人正在追踪着自己,大概率是雷鸣教会的那些人,或许还有自己在纽莱曼山惹到的那些势力。
其中就包括明面上实力最强的联邦机构与几家教会。
既然格兰汉能够动用半神级奇物找到自己,其他势力未必不会做出相似的举动。
唐尼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是件麻烦事。但想要避过半神级奇物,甚至是以上级别的奇物,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我只需要你在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找个偏僻的地方布置一座特殊的法阵,我就能从族内传送出来!”
格兰汉的语气急迫,显然这种状态没办法长久保持下去。
“那你白天时所说的逃跑是怎么回事?”唐尼犹豫了一下,没有给它明确的答复。
格兰汉摸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强打着精神说道:“还能是什么!有些家伙不死心,一直缠着我!我能怎么办?”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乌肯高地距离密祖里十分遥远,你确定那份阵法有效?”
“如果需要去其他地方布置阵法,我实在无能为力,因为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格兰汉连忙点头,说道:“当然可以,距离不是限制,因为我到时会用一件高等阶的奇物向神灵献祭,应该不会出错!”
高等阶奇物?
唐尼狐疑的看了对面的格兰汉一眼,又是半神级奇物,又是高等级的奇物,这家伙现在这么富裕了吗?
格兰汉看到了唐尼的目光,立刻说道:“你放心,等到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你需要什么?”
格兰汉说着,飞快的列出了一长串单子,上面不乏适合唐尼现在使用的奇物。
虽然唐尼有囚魂罐,还有那盏多次带他走出险境的提灯,但真正适合唐尼作战的奇物反倒不多。
毕竟现在的唐尼对枪械的需求已经不大,多种超凡弹药能伤到唐尼的已经不多,除非用大量枪械攻击唐尼,并且还得限制住唐尼的自由,才能给他带来危害。
唐尼曾经习惯使用的左轮手枪,寒冰戒指这类东西已经跟不上他的实力。
虽说没有强大的奇物,唐尼的实力依旧不错,但有总比没有好,而且格兰汉看着就像一头大肥羊,还是自己送上门的那种,不从它那弄点好处出来,都对不起这个好机会。
唐尼想了想,挑了一把妖精铸造的长剑。
瓦基尔冈--一把风之魔剑,由湖中仙女赠与光辉大陆上的一位英雄王者,后来由萨提柯尔魔怪一族收藏,是火精灵以及矮人铸造出的魔剑。
这是一把传奇级奇物,但它被一位地狱君王封印,透明的剑身被石化,握住剑柄试图挥击者立刻会凝固成石像。
几百年里,无数人都想过将魔剑解封,但都没能成功。
唐尼想了想,将这把剑点了出来。
格兰汉连忙点头答应下来,看起来它此刻在族群中的地位一定提高了很多,不然也接触不到这类贵重的藏品。
“没问题,瓦基尔冈已经放了几百年没人能用,给你也可以。但你要选了它就不能再挑别的东西了。”
唐尼想了想,觉得自己说不定有机会为这把魔剑解除封印。
一来锻造这把魔剑的主要材料是一位善于使用风魔法的地狱领主晶核,二来封印魔剑的同样是个强大的恶魔,唐尼对恶魔之力有些研究,再加上通识之眼,说不定有机会让魔剑重新绽放光芒。
“就选它了,但我们必须要事先讲好,我帮你逃出来,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都不能把我卷到你们之间的麻烦里。”
“实不相瞒,我现在已经是麻烦缠身,实在不想给自己再填仇敌。”
“如果这点不能保证的话,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唐尼的话说完,格兰汉顿时面有苦色。
“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大不了我给她们留下个口信就行。”格兰汉咬牙答应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我就把布置法阵的方法告诉你,放心,都是常见的材料,而且价格不高,等我过来之后,花销都算我的!”
格兰汉说着,将一段讯息从自己的灵体当中剥离出来。
那是一道朦胧的雾气,散发着莹莹的白色光泽。
这是一小段记忆,被格兰汉放进了玻璃瓶中递给唐尼。
“后天傍晚六点,一定要发动这座阵法,千万别弄出岔子!”
格兰汉说完与唐尼告别,向旅社外走去。
“等等!”唐尼突然在格兰汉的身后把它叫住,“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你有不少朋友吧,为什么来找我?”
这是唐尼一直不理解的地方,没能想明白。
格兰汉转过身,笑着说道:“不一样,我有判断的依据。”
至于这个依据到底是什么,唐尼没能从格兰汉那里问出来。
五分钟之后,之前一直蹲在路边,脸上带着古怪笑容看着过路异性的年轻人猛然向前摔去,一下将他彻底摔的清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年轻的混混捂着脸站起身,眼里满是茫然。
而此时,唐尼正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忖着到底该不该帮格兰汉的忙。
虽然有格兰汉的保证,但有些事情很难说清楚,还是没办法完全保证自己的安全。
一旦没办法将这件事情处理好,那么就有可能惹上大麻烦。
思来想去之下,唐尼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他现在惹上的麻烦不少了,就算再得在萨提罗斯魔怪,应该也能应付。
毕竟他的实力较过去而言已经强大了很多。
既然做出了决定,唐尼也就不再犹豫,果断决定将离开乌肯市的时间延后一天。
明天购买材料也来得及,不用急于一时。
“呼...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该看一看那头邪灵了!”
囚魂罐上浮现出了一层莹润的光芒,细看之下仿佛有无数张人脸在陶土罐上不断浮现,却又被吸纳回去,发出不间断的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