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您去S城?”林静睁大眼睛问他。
“有问题吗?今天本来就是公司活动.......林助理?你应该会是个好员工吧?”他把右脚架起来,“我全指望你了,毕竟也只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林静苦笑,又像个鹌鹑一样缩在那座位上。
他笑道:“其实我坐这车有阴影......”
“为什么?”
“因为,你上次差点吐在这车里,后来我用外套兜住了你的呕吐物。”他闭上了眼,哼了一声,“还有.......你下车时,莫名其妙地打了我一巴掌。”
“英雄不提当年勇.......这些芝麻绿豆的事,您就忘了吧。”
“嗯,总结没错,毕竟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相比——不值一提,对吧?”他依旧闭着眼,只是忍不住笑了。
听他这么说,林静只拿“沉默”来应对。
“对了,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有没有‘掣肘’吗?”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林静:“嗯?”
“今天和我抢球的那个人,算一个。可惜你没瞧见。”
林静回忆了一下足球场上的情形,问:“是不是身材有些精瘦,年纪有些大,戴眼镜,踢起球来很猛的那个人?”
“嗯 ,他是研发技术中心的总经理。亚太区就b城一个研发中心,他四十多岁 了 ,还是一身拼劲。所以,刚才我故意让给了他.......”
“你会主动让球?”
“当然了。球场失意——情场才能得意嘛。”他继续假寐起来。
徐致成的话也没假,只是不算确切,他那时确实是让了球,但脚会崴到,主要还是因为分了心——瞄了一眼看台上的女人。
结果跳起来,落到地面的时候,半个脚背着地了......
这一点,他当然不能告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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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看徐致成睫下有乌黑,想起他曾说过回国后睡眠不好的事情。
心想:不管他现在是真睡还是假寐,让他休息一会也好的。
她下班的时候,他还在工作。
她睡觉的时候,他依然在工作。
而且好几次他从S城赶到合资公司来,有时竟然还是比会到的比她早——这人大概是真正的工作狂。
这个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
有钱人比穷人还努力。
好吧,林静心想——我不和他比。
又忍不住暗暗地想,他一定也有求不得的东西,越成功的人往往越有执念。
只是自己也不完全了解真正的他。
或许自己认为他站的这座山已经高不可攀了,
而他看到的可能是另一座高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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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尚程公寓,小陈本要过来扶徐致成,可他却只吩咐让小陈去买中饭和水果,并不让小陈搭把手。
“你去吧,这儿一切有林阿姨呢——不,她现在是林助理。”徐致成对司机说。
小陈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老司机,立即转身去买东西了。
徐致成说是要林静扶着他,其实他把她搂得紧紧的。
还一边走,一边说:“别介意啊,我穿着球衣,风一吹,有些冷的。”
“要不要再去借根拐杖来?我还有疫情期间借你拐杖的那个社区志愿者微信的。”林静咬牙问。
他把身子往她肩头一倾斜:“借什么拐杖?你现在不就是我拐杖?”
林静只能“忍辱负重”,把他扶进屋里。
徐致成坐在沙发上,把右脚翘起,继续盯着她:“你出了这么多汗,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本来这话是没什么问题,但要知道他们现在是已经有过“关系”的男女。
林静自然警惕徐致成“另有它想”。
“那我先去洗澡?”徐致成问。
“一天不洗澡不要紧吧,说不准明天脚就能走了。”
“不行,出了汗,身上男人味太重,我怕你闻了把持不住,到时候故技重施,要扒我衣服.......”
林静:???
“来,扶着我。林助理.......你别苦瓜脸,烦请你多尽点心,这世上有多少人想扶我进浴室的,你知道吗?”他伸出手来。
林静脚步不动,冷冷地看着他:“那徐总就另请高明。”
徐致成眉毛一扬:“呵,什么意思?还开不起玩笑了?”
真是差点要被她气死。
他自己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慢慢朝浴室走过去。
经过林静身边的时候,“寒气十足”,有意赌气似的,不看她一眼。
突然林静听到身后一阵“闷哼”。
回头一看,徐致成僵立在那儿。
她赶紧走过去扶住了他:“怎么了?”
他不吭声,但脸上的表情痛苦倒不像作伪。
于是两个人都就僵原地......好一会儿,林静估计他缓过痛来,又换了个柔和的语气问:“扶你去浴室?”
徐致成没说话,还是冷着脸。
不过也没拒绝由她扶着往浴室走。
到了卫生间门口,林静问:“要帮你进去调下水温吗?”
“不用!”
“那我去拿你的睡衣?”
徐致成没理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
???
哼哼,幼稚。
才不和他一般见识!
林静转身去徐致成卧室拿他的睡衣。
-
浴室的热气腾腾。
徐致成浑身肌肉血脉恢复了温度,他脑子里便开始盘算“正事”——这女人进了他的地盘,他还能让她“不做点什么”就走?
刚好周末的时间都被他“空”出来了。
甚至为了这周末,他前天还熬了个“通宵”。
呵呵,上次在她家算是“客场”失利,没找到机会;那么先在他的主场“做”熟了再说,“一回生二回熟”。
越这么想,他越是心跳地厉害,胡乱在头发上涂了些泡沫,便急着用淋浴花洒冲掉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随后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徐总,内衣和睡衣,依旧挂在门把手上哦。”
这女人的声音,像夜莺鸟一样勾魂。
光听声音就能让他想入非非,想到那天晚上她迷离的眼神和娇气的喘息。
到最后,竟然徐致成只得打开了冷水淋身,才降了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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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徐致成发现她正背靠在墙上等他。
但是依旧疏离和冷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向她招手:“过来,搭把手。脚疼。”
她指尖刚搭到他的手时,就被他握住。
只见徐致成另一只手伸手抄住她的腰,转了个身,利用巧劲轻松地便把她按压在墙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
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他。
他却已经头脑发热,低头吻了上去。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毫不松懈地抱紧她,吻她的额头,舔她的唇,咬她的耳垂。
专注而投入。
他身上没有了莲花香味,却有沐浴露的淡淡清香........混杂着成熟男人的气息,另有一番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