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霄的语气颇为挑衅:“一群没用的手下败将,也想跟我合作你们配吗”
女人:“……”
现在的男人都这么能说了吗
从郑启年到南山,再到侯泽,现在是厉霄。
这几个人,全都是硬茬,一个比一个硬,一群难啃的硬骨头。
“我们找你合作,自然会拿出百分之一百的诚意,不如你听一听我们的计划”
“说。”
女人松了一口气,只要厉霄愿意听就行,证明他们还有机会。
“你跟我们合作,里应外合,打的厉夜寒一个措手不及。只要他在工作中接二连三的出错,董事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厉夜寒树敌颇多,想要将他拉下台的人有很多,我相信你应该清楚。我们合作,胜算会很大。”
“动动嘴皮子的话,你自己认为可信度有多少你随便说两句,我就跟你合作,被你抓住小辫子”
厉霄顿时觉得,这个女人是闲着没事找事,浪费他的时间。
“聒噪!无能!”厉霄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厉霄将此事告知厉夜寒:“没想到你树敌这么多,每个人都想要你的命。就你这样的,还能找到对象真是奇迹。”
厉霄吐槽完挂了电话,没有给厉夜寒回应的机会,主打一个自己说了爽,不顾别人死活。
……
丽姐脸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下巴缝了针,脸上破了相,手臂骨折了,打了石膏,惨不忍睹。
丽姐痛批南山的所作所为,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上面的人听。
坐在黑暗房间里的女人,一边撸猫,一边听着丽姐的话。
听完了,女人将手中的猫放在地上。
黑色的小猫迈着矫健的步伐,朝着丽姐走去。
“你们几个人,打不过一个,还有脸当我面前控诉”
布满杀意的语气令站在一边的丽姐恐惧。
“老板,我……主要还是因为我们没有办法直接杀了他。南山是您要的人,我们若是开枪射杀,您失去了研究的实验品,后果我们负担不起。”
“所以,你是在怪我”
扑通,丽姐跪在地上。
“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
丽姐头皮发麻,她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她怕自己今天会交代在这里。
恐惧感涌上心头,丽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颤颤巍巍的解释道:“老板,我怎么敢怪您。您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怪您。我怪我自己,我不是南山的对手,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难以收场。”
坐在黑暗中的女人把玩着手中的武器,每动一下,丽姐的心都跟着颤一下。
“他还说什么了。”
丽姐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说让能说上话的人见他,不让我们过去找他了……”
这个烫手山芋,可算是从她手里送出去了。
再握着,她不死也残废啊!
“南山的事,你们不要再跟进,我会亲自去见他。”
丽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老板您亲自出手,保证没问题。”
“滚吧。”
“是。”丽姐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
南山并没有等太久,就见到了这位拥有话语权的女人。
南山在花棚里给种植的玫瑰花浇水,想在寒冷的冬天培育出火红的玫瑰花。
一身黑衣,戴着面具的女人出现在花棚门口,镇定自若的走进花棚,到处打量,好像参观自家花园一样的惬意。
“没想到你还有这份闲情逸致,我还以为你擅长杀人,没想到你还擅长种花。”
南山手中的铲子猛地扔出去,女人被吓了一跳,却还是稳稳地接住,握在手中。
“我确实擅长杀人。”南山的声音如夜色一般厚重。
“你找我来,想跟我说什么”
女人将铲子放在一边,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没喝,而是先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地闻了闻,好像在确定这杯茶有没有毒。
“喝吧,毒不死你。”
女人闻言,一言而尽。
南山坐下来,椅子有点矮,一双修长的腿无处安放,交叠在一起,身体往后靠,浑身上下散发着上位者的骇人气势。
“你既然知道你的身份,就该知道,你这辈子想要过平安顺遂日子的可能性为零。跟我合作,等事情结束,我会还你自由,怎么样”
“不怎么样。”南山十分冷漠的说道。
“这件事可由不得你来选择!你以为你不同意,就能过上安静的生活了吗”女人将茶杯放下,面具下的一双眼睛泛着凉意。
南山自顾自的倒茶,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南山,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只来这一次,只跟你谈这一次。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女人的语气透露着些许的急躁。
“你想让我为你们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既然要谈,那就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女人微微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南山,南山的视线并未退缩,迎着她的视线,冷冰冰的看着她。
最终,还是女人妥协了。
“我想让你回去协助实验室做研究,跟我们一起合作,我把厉家跟白家的产业都交给你处理。至于你的师父,我也留着她的一条命,也交给你,如何”
南山轻嗤一笑,嘲讽的质问道:“我师父的命掌握在你们手中你就这么自信,还以为你能掌握我师父的命我师父掌握你的生死还差不多!”
南山越想越觉得好笑,嘲讽的语调愈发的明显:“你们还想掌握白家跟厉家的产业,拿什么掌握拿你这张嘴,空口说大话吗!”
女人:“……”
她站在权力的中央,左右许多人的生死,没有料到南山竟然敢这样反驳她,嘲笑她。
面具下的那张脸,早已经扭曲。
如果不是南山的身份需要她多一点耐心,她怎么可能坐在这里,跟他说那么久的话!
“南山,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这句话是我跟你说!你想让我帮你,却表现出一副施舍的样子给我看。既然想合作,那就拿出合作的态度出来。否则,不要来找我谈,我没那么多闲时间。”
南山做出一个请人出去的手势,表情严肃,眼神冷漠,此时无声胜有声。
戴面具的女人隐忍着想要发作的情绪,最终冷静,说了一句让南山不淡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