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中学里黑乎乎的,只有图书馆的那栋小楼亮着灯。
众人走到图书馆门口的时候, 惊奇的发现,门口居然还有岗哨?
这帮小兔崽子战争电影看多了,过家家玩的还挺正规!
那岗哨看到这一群人走近,居然还喊了一声:口令,
陆乘风根本就不理他,径直走到跟前,一个大耳刮子呼了上去嘴里低喝一声:“口你妈令!”
那个熊孩子 捂着脸,刚想叫,陆乘风冲他抬了抬胳膊,让他看清楚,自己胳膊上的纠察队袖标,
另一只手冲他晃了晃手中的枪。
那孩子立刻浑身一震,两眼圆睁,大张的嘴。一声都喊不出来了,
一股不可抑制的尿意冲来,裤裆立刻就湿了。
陆乘风低声喝道:“周兴在哪里?老实交代!”
那小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在......在楼上,他们都在一起,就在亮灯的那个屋。”
陆乘风接着喝道:“立正,向后转,冲墙站好,等会回来处理你的问题。”
那小子立刻老实的照做,跟木雕一样站得笔直,第一次碰到真枪,太吓人啦!
众人径直上了二楼,推开那间亮着灯的房门。
哟呵,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嘛!
一群穿着绿衣服的半大小子,在忙忙碌碌地印传单,写标语。
好家伙,这要是再发几杆枪,妥妥是一部战争起义电影啊!
陆乘风没看这些家伙,却被屋子中间那个火盆吸引了,仔细一看,登时怒火中烧,
他么的,这帮王八蛋,居然烧书取暖,陆乘风看到一本线装书,已经烧了一半。
房间里十几个中学生,看到呼啦啦闯进这么多人,也愣住了,
领头的本想喝问,看到来人胳膊上的袖标,气焰顿时矮了下来:“请问,你们找谁?”
陆乘风冷静了下来,喝问:“周兴,谁是周兴?”
绿衣群中走出一个文质彬彬的清廋小子,挺礼貌的回答:“我就是,请问你们是?”
陆乘风一看,槽,真是好一个衣冠禽兽,虎着脸:“我们是轧钢厂保卫处的,你的事犯了,你要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
周兴一脸懵逼。
陆乘风不等他开口,对他周围的人喝道:“你们,都老老实实到楼下集合,等会我们要挨个调查,看谁是周兴的同伙。”
说完对张处长说道:“老张,你带人把他们押下去,等我审完周兴,再下去审他们!如果他们谁敢不老实,直接毙了。”说着冲张处长眨眨眼睛。
张处长立刻会意,陆乘风这是要一力承担。
立刻扬扬手里的枪,冲着众人大吼一声:“排好队,老老实实出去,谁敢跑,别怪我的子弹不长眼睛!”
那群学生立刻像斗败的鹌鹑,乖乖地排好队往外走,好多人的裤裆都湿了,有一些意志力差的,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开始抽泣了。
张处长带着保卫科的人押走众人,房间里只剩下了陆乘风、傻柱和那个周兴。
陆乘风冷冷地看着站在眼前的周兴,这个狗日的还挺镇静,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还知道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镜,
陆乘风呵呵,轻轻一拉枪机,“卡塔”一声,只见周兴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陆乘风隔着棉裤都能感觉到他小腿在哆嗦。
挺能装啊,不过如此。
陆乘风凑近傻柱耳边,小声说道:“给你十分钟,像收拾棒梗一样收拾他一顿,十分钟后我回来问话!”
傻柱兴奋地大叫一声:“得嘞,您瞧好吧!”
陆乘风转身出门,随手关上了房门,身后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傻柱这次真的下了死力,他深刻领会了陆乘风的指示,给周兴这孙子留张脸,没抽大耳刮子,可是拳拳到肉,专挑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下手。
周兴这小体格,单薄的还不如棒梗呢,按照事后傻柱的说法,那骨头咯得他手疼。
陆乘风站在门外的走廊上,冷冷地看着楼下排着方队的那群中学生,赶他们下去的时候,棉衣都没让他们穿,肯定冻得够呛。
想想,要被这帮兔崽子祸害三年,真是欲哭无泪。
楼下众人,一个个老老实实地站在寒风里,吸着鼻涕,胆小的抽泣着,湿了裤裆的被寒风一吹,觉得小兄弟都快没知觉了,听到楼上不时传来周兴的惨叫声,吓得肝胆俱裂,一个个盘算着,轮到自己是什么样子,自己能像电影中一样英勇不屈吗?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周兴的求饶声,哭爹喊娘声,没用,社会的毒打怎么会因为求饶就停止呢?
尤其众人听到喊到一半就嘎然而止的求饶声,立刻能脑补出现场的惨状,不觉又一阵尿意涌来,小弟弟终于得到了暂时的温暖。
陆乘风就是要他们吓破胆,下次再敢动手打人的时候,想想后果。
十分钟到了,里面也没声息了,
陆乘风进了门,卧槽,眼前的周兴就像一只癞皮狗一样扭曲着,蜷缩在地上,发不出声音了。
傻柱这家伙,去横店当群演,演宪兵队日本军曹挺合适啊!
他冲傻柱歪歪头,示意傻柱出去。
傻柱点点头,转身出了门,随手将门关上。
陆乘风走到周兴面前,“一不小心”,一只脚重重地踩住了周兴的五根手指,还用劲跐了跐。
十指连心,没动静的周兴立刻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惨叫。
陆乘风搬张椅子坐在他身前:“怎么样?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要触及灵魂,现在触及灵魂了没有?”
周兴有气无力地回道:“触及啦,触及啦!”
陆乘风:“触及别人灵魂的时候挺舒服的, 触及你自己灵魂的时候舒服不?”
周兴赶紧回道:“不舒服,不舒服!”他生怕陆乘风认为他舒服,继续让他享受一轮。
陆乘风苦口婆心道:“你说你,看着文质彬彬的,居然敢带着一堆小屁孩打打杀杀,没碰上狠得,碰上了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周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喊两句口号,可是一用力,浑身上下哪都疼,根本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