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姜溪辞以今天太过高兴给打发了。
曲终人散.....
姜溪辞好像才被抽空了精神,去了老宅里坐在树下的躺椅上,看着天上圆盘一样的月亮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像自己始终在做梦一样,那么的虚幻。就好像自己的意志被另一道思想所控制,她只能思考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难道她的两道灵魂,并没有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另一道灵魂一直在沉睡?今天因为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另一道灵魂出来庆祝一下?
可她一直就是她啊!她并没有占据别人的身体不是吗。她的回归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养大三个弟弟,为他们娶妻生子?
她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存活的意义何在,好像只是为了其他人在活着。她为自己活过吗?起码这十七年,她真正的为自己活过吗?
连接大宅的月亮门处,姜溪岩跟姜溪然站在那里。一脸忧色的看着远处身影孤单落寞的大姐。他们都是大姐养大的孩子,大姐情绪的变化,他们能很快清晰的感觉到。
今天大姐的不对劲儿,他们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他们很担心可不知道该怎么去开解,两个人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两个人回头,就看见了很久没见的思源哥跟曦晨哥。
两个人刚要开口就被摇头的吕曦晨给制止了,指了指大宅里的花园,四个人悄无声息的去了花园里。落座后,下人上来茶水就被姜溪岩挥手撵了下去。
四个人一时相对无言,姜溪岩皱着眉头,他不再是懵懂的少年,也大致能猜到大姐的落寞,可这些是无解的题,也是他们三兄弟心底不可触碰的伤。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的跟大姐提议,想办法死遁改头换面恢复女儿身,都被大姐摇头拒绝。他知道大姐是因为他们三个,最主要的还是为了他跟三弟。
他们两个人是做官的,身上不能有一点把柄,不然都会成为今后被政敌攻击的点,最好的选择就是维持原状。
大姐好像这半辈子,都在为他们三个兄弟牺牲,也在围绕着他们三兄弟转,就好像一个为他们三兄弟而生的傀儡。
可这些他们谁也不能说,只能被他们姐弟四个人当做一辈子的秘密,就连枕边人都不能说。
姜溪然不时的回头望向老宅的方向,显然很担心大姐如今的状态:“我想过去看看大哥。”
吕曦晨拍了拍姜溪然的肩膀:“让你大哥自己静一静,他这是太过失落了。”
“从十三岁开始,他的生活就一直在围绕着你们三兄弟转,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三兄弟。可等你们羽翼丰满可以展翅高飞的时候,他就好想一下失去了目标,等他想明白就好了。”
李思源也点点头:“现在你们还体会不到,等到你们的孩子长大,需要高飞的时候,你们才能体会到这种心情。”
就像他的长女如今已经六岁了,想到以后女儿要嫁出去他就心痛,那种老父亲的心,只有亲身经历才会明白。
真的吗?其实姜溪岩跟姜溪然知道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可理由他们不能说,也只能放在心里不断的发反复琢磨。
李思源跟吕曦晨也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人到中年也蓄起了胡须,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稳重一些。
李思源也没了年少时候的跳脱,整个人成熟稳重了起来,很有成功商人的气质了。
吕曦晨是个百姓口中不一样的县令,他跟其他的县令不同,他特别热衷破案。去了地方,将经年的悬案都扒拉出来重新查证,也解决了几起冤假错案,得到百姓的一致赞扬。
再加上有姜溪辞优质粮种的支持,姜溪然新机器的每次的实验地,都在姜溪岩跟他的管辖内,政绩也是不缺的,这次升官也缺不了他。
四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吕曦晨看着已经到了月上中天:“行了,都回去休息吧,过两日溪辞就要出门了,你们兄弟四个人也好好的聚一聚,这次出去溪辞不会很快回来的。”
姜溪岩跟姜溪然点点头,忧心的看了眼老宅的方向,才各自回去院子里休息。
李思源跟吕曦晨每次过来,都是住在姜溪辞新院子里,这宅子盖好后,姜溪辞压根就没过来住过,一直一个人住在老宅里。
看到远去的兄弟俩,李思源看向吕曦晨眼神里也带着担忧,吕曦晨摇摇头示意他别说。
两个人与姜溪辞相交一十七年,怎么可能一点不同都发现不了,特别是吕曦晨很擅长,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疑点。
从开始的惊诧到后来的理解,到最后完全将溪辞当个男子来相交,溪辞这个朋友他们俩都认为相当的值得。更多的是心疼,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这一辈子只能这么孤孤单单的过。
可这都是无奈的,也是不可改变的,一个女子能做到如此他们是敬佩的。
李思源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其他人在小声的提议:“曦晨,你说我找两个标致的男子,送到溪辞身边伺候咋样?”
吕曦晨用一种特别复杂的眼神看着李思源,这家伙都多大岁数了,咋还能想出这么不着调的主意来,就溪辞的能耐要是想找人伺候,还至于等到现在还孤孤单单一个人?
李思源被看的浑身发毛:“不是,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啥?”
接着贼头贼脑的在周围又看了一圈儿:“我就想啊,咱都成婚有另一半儿陪着了,咋也不能总让溪辞孤孤单单一个人吧,咱先送两个试试,要是溪辞不满意咱在换俩不同类型的?”
吕曦晨直接起身,他可不乐意大半夜的陪着这个,都三十了还偶尔天真的兄弟,是媳妇不好还是孩子不可爱,看着李思源在这里发傻?
李思源话还没说完呢兄弟就走了,伸着手喊人:“哎哎,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这主意咋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