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了一上午,回到房间的箫锦瑞,看也不看桌上的茶水,谁还喝隔夜水啊。
“阿武,给我烧壶热水。”
“好嘞,少族长。”
阿武看着围着他飞来飞去的鸟,“你们饿了?等会喂你们。来,先喝点水。”
那壶水就那么倒在了平常喂食麻雀的坑洞中。
“嘿嘿,你们乖乖的,我烧完这壶水就喂你们。”
阿武抚摸其中一只麻雀的背,它还不怕人,亲密的蹭了蹭阿武的指尖。
转眼间就不动了。
阿武把麻雀拿到手中,“你怎么啦?”
接着接二连三的麻雀倒下了,阿武慌了。
“少族长,少族长。”
声音之大,族长府之外都能听到。
“何事,慌慌张张。”
箫锦瑞阖下眸子,揉了揉有几分发酸的后腰。
“水,水里,水里...有毒。”
阿武说的断断续续。
箫锦瑞摆正神情,“阿武,你说什么?水里有毒?”
有人给他下毒。
箫锦瑞想着关上的房门,除了郝子泠,不做他想。
“啧,真是简单粗暴啊。”
“少族长,我们告诉族长吧,太吓人了。”
“这件事,你不要打草惊蛇,除了父亲,谁也别告诉。”
箫锦瑞叮嘱,阿武连忙点头。
“相公,你回来了啊,我都找你一天了,你去哪了啊?”
箫锦瑞看看郝子泠,摆了摆手,“阿武,去忙吧。”
阿武迟疑,又害怕少夫人对箫锦瑞不利。别以为他不知道,少夫人不喜欢少族长。
可还是听话告退。
“对了,子泠,你身后这是?我怎么没在族内见过?”
“哦,你说他啊,我正要和相公说呢,那天就是他救了我,要不然我就要和相公天人永隔了。”
说完,还用帕子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多谢恩公,救我妻子之命。”
箫锦瑞恭敬行了了礼。
郝子泠眼神示意单丛:这货那么感谢我们,我们没必要那么激进。
郝子泠不知道,单丛能不知道吗?
莲儿时日无多,公子就盼着他去把秘药夺回来。
至于郝子泠,死了就死了,这可是冷枫亲自下的令。
“狗贼,拿命来。”
单丛二话不说拔剑于箫锦瑞脖子之中,箫锦瑞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呆愣愣看着这一幕。
“少族长。”
跑去搬救兵的阿武被这一幕吓坏了,跟过来的箫父也慌了神。
仅存都理智让他高喊,“你住手,放了我儿。”
“放了他可以。秘药拿过来。”
“秘药?什么秘药?”
“箫族长莫要装糊涂,秘药你不会不知道?”
“没有就是没有,今天你要是敢动我儿,我饶不了你。”
“哈哈哈哈,就你,还饶不了我?”
单丛面带不屑。
“我身后可是将军府,没有秘药,将军踏平你们这部落,指日可待。”
单从鼻孔看人,剑离箫锦瑞更近了。
“没有就是没有,我们没有秘药。我这个族长根本不知道什么秘药。”
“是吗,那就可怜这位公子,年纪轻轻就要和你天人永隔了。”
“你敢。”
箫父脸色吓人。
可明显吓不到箫锦瑞。
咻~
一箭飞射,箫锦瑞会心一躲,射中了单丛的脖子。
“你,你们不讲武德,偷袭。”
单从扫视一圈,不甘心的倒下了。
“啊~”
郝子泠尖叫。
还试图要给箫锦瑞一巴掌,“箫锦瑞,你就是那么对我的救命恩人?”
“你要打谁?”
箫锦瑞握住郝子泠的手腕,不过那么一用力,就把郝子泠疼得不行。
眼泪都流出来,跪倒在地。
“来人,押入地牢。”
司衍在人群最后面,清冷的看着箫锦瑞。
弓还在他手上。
箫锦瑞冲过人群,抓住大祭司的手,“大祭司,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那么急着走?”
“你自己也可以躲过的。”
司衍知道箫锦瑞的身手。
“嗯呐,我是可以躲过,可是我想某人来救,没想到某人真的来救我了,我很高兴。”
箫锦瑞笑着笑着,扑到了司衍身上。
“大祭司,锦瑞?”
看着箫锦瑞那副不值钱的样子,箫父失声,“你们,你们在一起啦?”
“嗯呐,对啊,父亲,你同不同意。”
两人牵着的手还没有松开。
箫父脸上铁青一片,“不行,我不同意。锦瑞,跟我回去。”
“父亲?”
箫锦瑞没想到箫父会不同意,“为什么?”
司衍的手也在这时放开。
“司衍?”
箫锦瑞没想到司衍会率先松开手。他不可置信看着司衍,被拉走。
“大祭司是吧,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告诉你,你,我的锦瑞高攀不起。”
“我知道箫族长的意思,可我真的心悦锦瑞,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哼,你注定要继承你家的位置,我家锦瑞只是一介男子,生不了孩子。现在你不嫌弃,你能保证以后你不嫌弃,你能保证以后只有我们的锦瑞。”
“你保证不了。”
“你的身份注定保证不了。还请大祭司离我家锦瑞远点。哼。”
司衍站在原地,没有反驳。
箫父回屋又面对质问的宝贝儿子。
“父亲,我和司衍两情相悦,你为什么不同意?”
“不同意,我就是不同意。你们两个就是不合适。”
“不合适,我们哪里不合适,我看挺合适的,父亲~”
“你就同意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不行,你们真的不合适。”
箫父不为所动,说来说去就是一句你们不合适。
“那你说,我们哪里不合适。”
箫锦瑞也来了脾气。
“我不管,你们就是不合适。”
箫父气急败坏,“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你就非喜欢他一个?”
“你们给我看好少族长,要是少族长跑了,我拿你们试问。”
箫锦瑞气得跺脚,“说不同意,也不说理由。哼。”
试着出去,阿武率先拦截,“少族长,族长不让你出去,你就别为难小的了。”
“父亲真是那么说的,那行。”
箫锦瑞进屋了,还装模作样摔碎屋内的茶杯,“你们不要进来。”
“是。”
听到满意的回答,箫锦瑞飞檐走壁,直接来到大祭司府。
父亲不说,还有其他能知道的人,他还不信啦,司衍还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