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气啦。”
箫锦瑞没有顾及靠在司衍肩头,随意拿起他的手把玩着。
“没。”
司衍不敢直视箫锦瑞。
箫锦瑞笑的欢快,“生气就生气?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司衍低声沉闷“嗯”了一声。
“那串糖葫芦看上去好好吃,我要那个。”
箫锦瑞指着不远处卖冰糖葫芦的。
“好。”
司衍哪怕有气,也拒绝不了箫锦瑞的任何请求。
“老板,来一串。”
箫锦瑞站在原地,高兴的看着这一幕,眯起了眼。
司衍的视线在箫锦瑞身上就没有离开过。
完整的目睹了箫锦瑞吃冰糖葫芦的全过程。
箫锦瑞嘴巴张得大大的,山楂就那么完全被吃进嘴中。
不像平常人,咬着吃,一颗山楂要吃好几口。
完整的一颗山楂还不够,还要再来一颗,撑得箫锦瑞嘴巴两侧鼓鼓的。跟个小仓鼠一样。
司衍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己吩咐阿易找的书。耳根发红,想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
没被箫锦瑞错过,不过却会错了意,“你也要吃,的确这个冰糖葫芦很好吃。”
箫锦瑞自然而然的将签子递到司衍嘴边。
“你也来尝尝吧。”
司衍有哪怕一分的迟疑都是对这份爱慕的亵渎。
本来准备吃的,嘴都张开了,又迟疑了,还是看着箫锦瑞,踌躇道,“我可能不能一口吃进嘴里,可以吗。”
“哈哈哈哈哈,有什么不可以的。”
箫锦瑞捧腹大笑,凑到司衍耳边,“我能一口吃完,不过是在某些地方天赋异禀。”
说完还舔了舔唇。
尚且天真的司衍并没有听出言外之意。
一口一口,正常的把糖葫芦吃干抹净。
山楂是酸的,哪怕有外面那一层糖,也改变不了它是酸的。
司衍本不喜欢吃这个,可箫锦瑞喂他的吃起来格外香甜。
也没了那股酸意,甜丝丝的沁人心脾。
“我就说了吧,这个好吃。”
司衍上扬的嘴角又很快收回去。
“是是是,不错,真的很好吃。”
两人手牵着手,随意闲逛。
说是闲逛,不如说是箫锦瑞领着司衍到处瞎逛。
一看到感兴趣的,拉着司衍就走。
“相公,我在这。”
郝子泠挥挥手,打断了对司衍来说美好的时光。
箫锦瑞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松开。
“锦瑞。”司衍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不过困惑就是,为什么箫锦瑞对他,在郝子泠面前一个样,面后又一个样 。
“相公,我累了,我们去吃饭吧。当然,大祭司也要来,陪我们一天了,大祭司也辛苦了。”
郝子泠恰当露出一抹羞涩。
箫锦瑞哪里不会顺着他的意。他倒要看看郝子泠有什么算计。
“好,那子泠你说去哪里吃,我们就去哪里。”
“哎呀,人家怎么知道那好吃啊。不过,我听说顺丰楼的饭菜不错,不若我们去试试吧,相公。”
“好,你想去试,当相公的我怎么会拒绝。”
“走啦,司衍。”
箫锦瑞招招手,催促落在最后面的司衍快一点。
酒楼酒楼,自然少不了高谈阔论。
“相公,大厅好吵,我们去楼上吧。”
“好。”
箫锦瑞一口答应。
“这还菜单,不知各位公子要点点什么。”
小二恭敬的把菜单递到郝子泠跟前。
郝子泠也不见外,酷酷点了一大堆。
末了,“好了,就这些吧。”
看着要退走的小二,箫锦瑞拦住了,吊儿郎当没拿正眼看小二。
“就那么点菜那够吃,这样好了,你们把你们店里的招牌都给我上了。”
“客人,你们就这么点人,吃不了那么多。”
店小二苦苦相劝。
“吃不了?我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郝子泠过来就要拉住箫锦瑞的手,司衍挡在箫锦瑞面前,沉默不语。
郝子泠虽然没有拉着箫锦瑞的手,但还是极力劝阻,“相公,就我们三个人,吃不了那么多,还是不要铺张浪费了。”
“是极,是极,你们还是听这位公子的吧。”
箫锦瑞司衍相视一笑。
箫锦瑞更是开口道,“你们还是真有意思,好好的,放着钱不挣。我就要点那么多,还不快去。”
“怎么,你们当本公子没钱付?”
晃荡,一个银锭被置在桌子上。
此刻,店小二看箫锦瑞的眼神是要刀人的,不过又很快隐藏好。
一个劲点头,好好好。
“相公,我们又吃不了那么多,你怎么点这么多菜。你都不听我的话了,我可真生气啦。”
郝子泠气得直跺脚,本来算计的好好的。都怪箫锦瑞打乱了他发计划。
“哦,少夫人,都是怎么生气的?”
“大祭司?”
郝子泠没想到司衍会开口,毕竟这一路司衍挺安静的,跟没他这个人一样。
不过他又不是部落的人,不会因为司衍是大祭司就有所退让。
“这是我和相公的事,跟大祭司你没有关系吧。”
说完就要缩进箫锦瑞怀里。
可惜,箫锦瑞并不给他这个面子,还假意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咳,子泠,我近日偶感风寒,你还是别离我那么近。”
“偶感风寒?我怎么不知道?”
郝子泠狐疑。
好在酒店上菜速度还是极快的。
不一会就摆满一大桌。
郝子泠还记得他们的交代,主动夹了一根鹅腿到箫锦瑞碗中。
眉眼含羞,“相公,你多吃点。”
“咳咳咳咳咳。”
箫锦瑞又开始咳嗽了,“我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吃肉,还要多谢泠儿你的好意。”
“泠儿?”
郝子泠真的脸都绿了,生气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我不是说过你不准叫我叫泠儿的吗?”
箫锦瑞被吓得丢下筷子,无措的看着郝子泠,“我这不是想着叫泠儿更亲密点。还不可以吗。”
这一瞬间,箫锦瑞眼中写满了情绪,失落忧伤。
司衍多么想给郝子泠一巴掌,不就叫他泠儿,有什么不可以。
他还想着听箫锦瑞能叫他一声衍,不过纵有那么多的想法,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那,子泠你吃鹅腿消消气?”
箫锦瑞陪笑。
郝子泠纵使再不愿意,想着计划,还是妥协了。
可又一想到那药被下在鹅腿之中,就立马冷着脸,使大劲拍拍桌子。
“叫你吃,你就吃,哪那么多话。”
“子泠?”
箫锦瑞像是没想到郝子泠会那么说,一时之间愣在那里。
“你,看什么看,你一个大男人。叫你吃你就吃,磨磨唧唧。”
此刻,司衍看郝子泠的目光杀气满满。
可惜,郝子泠的目光并不在司衍身上,也就没有发现。
如果,他注意到司衍骇人的神情,没准会被吓一大跳。
箫锦瑞张嘴,就要咬到鹅腿上,又止住了嘴。
郝子泠冷冷看着,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谁知,“司衍,我不能吃肉,还是你替我吃吧。”
鹅腿非常顺滑夹到司衍碗中。
郝子泠都说不出阻止的话。
眼睁睁看着司衍吃尽了嘴里。
“不,你别吃啊,你就那么吃了?”
郝子泠瞪大眼睛,满是质问。
“怎么,司衍为何不能吃?”
郝子泠慌乱,站在那六神无主,又像是想到了借口。
“我是说,这是我对相公的关怀,大祭司怎么就这么吃了。”
“子泠,这里菜那么多,吃了就吃了,总归还有别的。”
郝子泠扶额,他能说定好下药的才就那几道吗?
这密密麻麻一片,他怎么知道菜都是那个。
再说,箫锦瑞要吃的和司衍要吃的,是不一样的。
“那相公你吃这个。”
郝子泠又夹了一筷子给箫锦瑞。直勾勾看着箫锦瑞吃下去才放下心来。
他一大早起来也未吃过东西,这回也有点饿了,也吃了起来。
同时在心底默念,三二一倒下。
砰的一声,倒下确实是倒下了,不过倒下的是郝子泠。
“司衍,那鹅腿你吃了吗?”
司衍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吃了,又吐出来。
要不是还要保护箫锦瑞的安危,司衍是真不想吐出来。
那可是箫锦瑞给他亲自夹得菜。
扣扣扣,门被敲响。
“公子,可要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