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怎么了,还在怪我伤了你?”
“没有。”
司衍声音低了一个度,垂着头。
“那有什么事你说啊?吞吞吐吐干什么?”
箫锦瑞蹲下身子,与司衍对视。
“我,你。”
司衍看了看箫锦瑞,死活说不出口。
“真是受不了 ,你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有话快说,听到了没。”
这次,换箫锦瑞捏住了司衍的下巴。
上调了嘴角,加重了语气,“听到了吗,说。”
司衍摸着吃痛的下巴,“嘶”了一声。
反正箫锦瑞不会承认他是故意的。
谁让他捏他下巴那么用力的。
“锦瑞,明明你不该被罚的。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我没想到你会被罚。”
司衍把脑袋扭到一边,就是不去看箫锦瑞。
明明一切都是按计划来的。
“所以,你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
“是。”
“那你算计什么了?”
箫锦瑞眼含笑意。
司衍扣着手指头,“我喜欢你,可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故意让你刺伤我。你不该被罚的。”
司衍又强调了一遍,他真是那么想的。箫锦瑞就该娇纵,无忧无虑当个什么都不懂被娇宠的少族长 。
他不该受这罪,特别是因为他。
司衍说的格外伤感。
“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箫锦瑞趁机揉搓司衍的头发,心满意足的把他的脑袋弄得乱糟糟一片。
箫锦瑞倒是开心的笑出声来,司衍还在郁闷。
“可是,明明你那么想当族长,因为我你被关入牢中,族人是不会认可这么一位少族长的。”
他坏了箫锦瑞的所愿。
箫锦瑞也熄了笑意,也怪自己不谨慎,明明,明明都知道自己对司衍会下不去手,动静还弄得那么大。
不过很快脸上又有了笑意,直接将胳膊搭在司衍肩膀上,整个身子都依靠在司衍身上。
调笑道,“也不知道是谁?许诺我当族长之位。怎么,现在某人想不认账了?”
“没有,不可能。”
司衍立马反驳,接着又沉闷道,“可族人会议论你的。”
他不想,不想箫锦瑞受委屈。
箫锦瑞洒脱一笑,他还当什么事,原来就这啊。
“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吧,反正我是族长之子,他们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
如果是原先,司衍一定厌烦箫锦瑞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但现在,只要箫锦瑞人没事,什么都好说。
“好。”
“那,锦瑞。”似是想到自己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司衍小心觑了一眼箫锦瑞,接着说道。
“我什么时候可以娶你。”
“咳咳咳咳咳,你说什么?”
正在喝水的箫锦瑞不出意外被茶水呛了一口。
他实在是没想到,前一秒司衍这人还在关心他,下一秒就说婚事了。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司衍轻轻拍打箫锦瑞的后背,温柔极了。
很有贤妻良母的样子。
缓过气来的箫锦瑞也开始了他的回答。
满脸傲娇,“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一把甩开放在手背上的大手。
跑到床上,晃悠悠他的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
“锦瑞?”
司衍没想到箫锦瑞会是这样的回答,明明,他们刚刚聊天还好好的啊。
“锦瑞?你就那么讨厌我?那就让我去死好了。”
随身携带的匕首从鞋子里拿出,递到箫锦瑞手上。
“杀了我,你用它杀了我吧。”
“不是,司衍?你这是什么意思?”
箫锦瑞不理解,这个世界的洛思礼怎么老是寻死觅活。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他并没有去接过那把匕首。
“锦瑞,刺下去,要不然你绝对会后悔。”
箫锦瑞一脸莫名,他要是真听司衍的话,刺下去才会后悔。
“我不会伤你的,你把匕首收回去。还有,以后,不要再随意把死放在嘴边,不吉利。”
箫锦瑞这才想起,他刺司衍的那一剑,掀开司衍胸膛上的衣服,露出狰狞的剑伤。
细细摩挲,满眼心痛,“疼吗?”
问过以后又自嘲一笑,那么一剑刺到心脏,如何不痛。
越想越情绪低迷的箫锦瑞,这才想起不对。
明明是司衍故意不躲开,才受得伤,才不怪他呢。
“锦瑞,嫁给我好吗?”
司衍又问了一遍。
“不要。”
箫锦瑞拒绝的明显。
“为什么?”
司衍不理解,“锦瑞,你真的没有一点儿喜欢我?”
箫锦瑞没有回答。
就那么看着司衍,“大祭司阁下,你还是回去好好养伤吧。”
“锦瑞,你这是在赶我走?”
司衍如何也想不到,明明刚刚还聊得好好的,这就要不欢而散。
猛地一甩袖,临走之时还留下一句话。
“你会后悔的。”
后悔没有杀他。
随着牢门被关上,箫锦瑞不禁感叹,“不说戒指,就这么在牢房里求婚。你不嫌膈应我还嫌膈应呢。”
越想越生气的箫锦瑞对着牢房门口狠狠踹了两下,又小声嘀咕,“要不是看你还受着伤,早揍你了。”
“再说,都不知道陪陪人家。他是那么不知饥渴,碰到个男人就往人身上贴的吗?”
箫锦瑞生气了,单方面的那种。
而被拒绝求婚的司衍,也生气了。
“锦瑞,你为什么就不肯嫁我呢。”
司衍细细查看自己的伤口,想起了箫锦瑞关心的眼神,他的抚摸。
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锦瑞,为什么不能嫁给我呢。”
还是阿易颤颤巍巍打断了司衍的沉迷,“主子,你身上的伤。”
司衍一秒变面瘫脸,“我无碍,让你准备好的都准备了吗?”
“有一些还没。铁是战略物资,再加上主子你要的比较不一样,铁匠铺一时之间也没有。”
“废物,都是废物,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废物。”
滚烫的茶杯被甩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阿易的头低的更厉害了,哆哆嗦嗦,“还有,还有你让我们截杀的郝子泠也逃了。”
说到最后,更是吓得阿易跪了下去。
“郝子泠怎么逃的,你们连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都做不到?我要你们何用?”
“属下,属下不知。郝子泠,郝子泠他就是逃了。”
阿易脑袋埃地求饶道。
要是箫锦瑞知道,高低要来一句,主角光环。
气运没耗尽之前,郝子泠是死不了的。
这多常见,也是他们少见多怪了。
…………
又过了两天,箫锦瑞在牢房迟迟没有见到司衍的身影,还奇怪司衍怎么转性,不搭理他了。
殊不知,司衍磨刀霍霍向箫锦瑞。
“锦瑞,都是你逼我的。”
司衍眼中的疯癫看着就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