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点本事。”
箫锦瑞直接嘲讽道。
刀剑无情,他们既然做好杀他的准备,那就是敌人。
“你别得意。”
暗器,刀剑都向箫锦瑞驶来。
说是刺杀,不如说是箫锦瑞单方面的杀戮。
不过眨眼间,来刺杀的刺客倒下一半。
箫锦瑞一刀抵御刺来的兵器。
谁知身后有人,握着匕首一步步接近箫锦瑞后背。
“你给我去死。”
什么?
箫锦瑞想躲,又无力施展。
“少族长,小心。”
司衍抱着箫锦瑞,躲过了刀剑。转了几圈,两人四目相对。
“司衍,你怎么在这?”
箫锦瑞没有欣喜,只有质疑。
“我父亲呢?”
“少族长放心,你父亲没事,我们还是先把敌人处理掉再说。”
谁不想在心爱人面前好好表现。
司衍动作迅速,一剑割喉。
“少族长,你没事真好。”
司衍捂着流血的胳膊,向箫锦瑞邀功。
箫锦瑞淡淡瞥了他一眼,手指向四面八方,“那他们呢?你不要说他们也是敌人。”
隐藏在暗处的护卫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要出去。。
司衍懊恼道,“我还说要在少族长面前好好表现,看样子是失败了。”
“少族长不要那么严厉吗,好歹我也救了你。”
“明明可以不受伤,却选择这种方式,真是愚不可及。”
箫锦瑞冷笑,“你还要给我父亲治病呢?胳膊受伤了无碍?”
“不会有事的,我怎么会拿族长的事开玩笑呢。看样子少族长不负所托拿回了千年雪果。”
“嗯。”
“就是不知大祭司你怎么在这。”
箫锦瑞两手背在身后,面上质问。
谁知司衍并不上套,面上一肃。
“少族长,你也只是少族长。以什么身份来质疑我踪迹,要知道哪怕是族长,也不曾质问我踪迹。”
紧着有玩味一笑。
“不过,少族长你要实在想知道,告诉你也不是不行。谁让我心悦你。”
司衍凑到箫锦瑞耳边,低声说了那最后一句。
“一派胡言,大祭司爱去哪去哪,和我没有关系。”
箫锦瑞慌忙推开司衍。
“少族长,司衍自认这副皮囊不错,不知少族长哪里不满意,司某可以改。”
司衍说得真心实意。
箫锦瑞直直看着他,想到了自己收到的密报,攥紧拳头。但又一想到还有父亲需要司衍救治,他忍。
给他几分颜面,等父亲真没事,他一定要他好看。
“我们还是赶快去救我父亲吧。”
司衍也怕把人逼得太过,自然应允,“好。”
“大祭司,我也略懂医术,配药我也可以帮忙的。”
“不用,我有我的方法,不适合外人知晓。”
“那好吧。”
箫锦瑞不是不失落,同时更加确认了密报的真实性。
安放族长的屋子,里里外外都有重兵把守。
箫锦瑞想要偷看的打算也落空了。
只能在门外干站着,等自己的父亲醒来。
屋内,箫锦瑞交付的千年人参雪果并没有动用,就那么摆放在锦盒之中。
至于箫族长,司衍不过随手点了几个穴位,箫族长便幽幽转醒。
“父亲。”
“锦瑞,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你和父亲说,父亲给你报仇。”
“父亲,我好想你。”
箫锦瑞冲上病床,抱住了箫父。
泪水想要流下来,又被箫锦瑞憋住。
太丢脸了,他那么大一个人。
“父亲,我真的好想你。”
“好好好,我也想我家的锦瑞。”
箫父以不符合他庞大体型,动作轻柔拍打箫锦瑞的后背。
“父亲,可还记得你昏迷前发生过什么。”
“我昏迷前发生什么?”
箫父迟疑。
“锦瑞,你让我好好想想?”
箫父抱头沉思。
“就是正常的处理事物也没其他奇怪的。”
“是吗,我知道了,父亲,你先在这留着好好养伤。”
箫锦瑞看了一眼腰间的刀刃,又转过身去。
他想,已经可以了,不用再忍了。
他也需要一个解释。
箫父培养的心腹接管了这个个房间,同时也隔绝族人进来。
大祭司府被包围了。
“时衍,你给我出来。”
箫锦瑞一手握着剑,死死盯着屋内。
“少族长,你这是何意。”
“何意?”
箫锦瑞冷笑,“你问我何意?你都给族长下药,致其昏迷,你问我何意?”
“说,你为什么给我父亲下药。”
长剑置于大祭司司衍脖颈处。
箫锦瑞只需手上一使劲,就能轻而易举割断司衍咽喉。
司衍面上并没有惧意,反而轻笑出声,仿佛箫锦瑞是处于下风的那一个。
“少族长,你还真不适合当族长呢。你这么做,族人如何看你。”
“这你不用管,我已经安排好人手。你这大祭司府,无人能逃脱。”
“是吗?少族长又如何能肯定,无人逃脱呢?我的下属可还有在部落之中的。”
“这不可能,你少糊弄我。”
箫锦瑞失声。
“我清点过人数,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是吗,少族长你还真是了解我呢。”
司衍又往前走了一步,更接近箫锦瑞。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刺上去了。”
箫锦瑞冷声呵斥。
司衍但笑不语,又往前走了几步。
“少族长,剑是这样使的。”
剑转手就被司衍夺了过去,随手转了个剑花,就被扔到地上。
“司衍。”
箫锦瑞真的气到了。
他就不该心软用剑,就该用他擅长的大长刀。
司衍捏住了箫锦瑞到了下巴,还没使上力气,下巴就红了。
“啧,你这肌肤还真娇弱。”
“少族长,嫁我可好,我可助少族长登上族长之位。你知道的。”
“就连今天之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当做没发生。少族长,你可愿?”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下毒毒我父亲。”
箫锦瑞一手狠狠打下司衍放在他下巴处的大手,质疑着。
“下毒?”
司衍看上去是真困惑,“我可没下毒。”
“那我父亲是怎么昏迷的?”
“不过是使了一点小招数罢了。你放心,对伯父身体无碍。”
“什么招数?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莫不是糊弄我?”
箫锦瑞心下已信了八分,不过面上不显。
“特定的几处穴道配上我研制的药丸,有假死之用。”
“那,大祭司,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我父亲,当族长当的好好的,也没有惹到你的地方?”
“而且,你这……”
“也不像是报复,对吧,少族长?”
司衍将箫锦瑞未尽之言补充完整,嘴角轻挑,不似初见谦谦贵公子形象。
“你既然知道,那还请大祭司解惑。”
箫锦瑞看似恭敬,但他的视线已经落在地上那把剑之上。
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拿剑剁了这个胆敢调戏他的家伙。
“少族长,你应该发现了吧?”
???
“发现,发现什么?”
箫锦瑞歪着脑袋看司衍。
“你的妻子可是心有所属,还另有图谋。”
“所以呢。”
箫锦瑞表情淡淡那看不出喜怒。
“你就非他不可吗?我,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心悦于你。”
司衍向箫锦瑞展示自己。
“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是啊,与你何干。”
司衍惨然一笑,眼中有失落,有悲伤,却不会有释怀。
“箫锦瑞,我心悦你。”
这就是机会。
箫锦瑞一把拾起地上的剑,剑尖迎面向司衍驶去。
噗哧一声,是剑入肉体的声音。
箫锦瑞愣了,“你,为什么不躲?”
明明,明明司衍能躲开的,他武功不弱。
“这下,你满意了吧?锦瑞。”
箫锦瑞想把剑拔出来,司衍却刺得更深了。
“杀了我,锦瑞。你要是不让我死在这,我后半生定会缠着你。”
司衍还要用力。
“不,你别动,住手。”
箫锦瑞慌忙阻止,泪不自觉掉落下来。
“你松手,你快松手,你明明知道,知道我不想杀你。”
是的,箫锦瑞没想杀司衍。要不然,他也不会收到消息,是司衍毒害他的父亲。而没有动手了。
一来,他的父亲还需要司衍求治。
二来,箫锦瑞直觉司衍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司衍暗下做了个手势,阻止暗处人来救。
“锦瑞,你今天要是不让我死在这儿,你会后悔的。他日,我必定娶你为妻。”
司衍胸膛上呼呼往下流血,可他现在并不在意,视线一直在箫锦瑞身上没有挪开。
染血的手抓着箫锦瑞的手,让他的手也跟着染上血了。
司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甚至还有些看不清箫锦瑞的容颜。
刚把剑拔出的箫锦瑞,一把就看到就要阖上眼的司衍。当下心中一急。
哆哆嗦嗦抓了好几次,才堪堪抓住司衍胸膛的衣服,语带颤音,“司衍,你还说要娶我,那你就不能死啊。”
“别睡,别睡。”
司衍闭眼最后看到的就是箫锦瑞担忧的面庞,嘴不自觉微微上扬。
真好,他,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