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他手中墨条夺来放回原位,问:“你又抱枕头来干嘛?”
孟宴书无辜眨眸。
“跟锦笙,睡觉。”
“你长大了,不能再跟我睡。”
小傻子瘪嘴要哭,“锦笙抱睡。”
“……”
等不到南易回答,他自己爬上了床。
“孟宴书,你自己有床不睡非赖我这?多大了还要人带睡?听见没有?把枕头拿回去自己睡。”
不听不听,锦笙念经。
“孟宴书,听见没有?”
“你非得让我赶你出去?”
“我拿棍子了。”
“孟宴书!”
掌心贴在案桌,借力起来,左右看找屋子里有没有棍子,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走去床榻,想把人拽起丢回去。
他已经闭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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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别赖这。”
他越扒拉对方越往里挤,死赖不走。
“好,你在这睡,我去你屋睡。”南易松开拽他胳膊的手,去拿衣服,等他转头,孟宴书抱着被子准备跟上了。
“……”
他走一步,孟宴书动一下。
他停他也停。
“你想干什么?”
“跟”小心翼翼:“锦笙睡。”
真服了他了,缠不过赖不过,南易把衣服重新放回衣架,“不要抱着被子到处走,本来就冷,热气全给你抖了。”
孟宴书心底一喜,表面还是赤着脚呆呆的站着,南易接过他手上的被子,弯腰铺好。
“睡觉了。”
在南易清醒时,他不会做太过火,睡着就不一定了,一旦有了醒来的迹象,一般会提前收手。
正人君子的反义词在这里不是臧仓小人,而叫孟宴书。
身t越来越奇怪,早上会……
醒来见孟宴书还在睡,想到昨晚做的羞\/\/耻梦,尴尬的脚趾都要抠地了,下床动作十分小心。
天太冷,燥热的身t很快冷却,南易低头看了眼,再悄悄往身后瞥,隔着帘帐什么也看不清,心虚穿衣。
帐内本该熟睡的人唇角勾弯。
将钻风的地方压了压,贴蹭着南易睡过的枕头继续睡。
王安镇迎来了第三场雪,正好是春节当日,街道熙熙攘攘,贴门对的贴门对,采办的采办,气氛浓郁且祥和。
南易身穿青色系服饰,腰间系了根红腰带,别着一块用木头雕成的兔子腰坠,头束玉冠,明眸皓齿,笑起来很是温柔。
兔子腰坠雕刻的并不精致,兔牙还缺了一角,别说当腰坠了,就是扇坠都寒碜。
可这小兔子是小傻子一点点学刻的,刻了十几个,都成了残次品,他手也被刻刀划伤多道,南易实在看不下去。
问他刻这个干什么。
他说是送给自己。
南易当即心就软的一塌糊涂,看着他手上的伤疤,旧的未愈又添新,就说他刚雕好的很好看,然后就一直做坠饰了。
锦竹给他编兔子,他就刻。
锦竹的兔子只能放在屋子里当摆设,他的兔子随身带。
锦竹永远比不过他在锦笙心里的地位!
“锦笙,糖饼。”
孟宴书一身红蓝,像只花蝴蝶一样跑来,手里还端着瓷碟,因为跑得过急,上面的饼都掉了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