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没了生息的巨头熊罴,安羽喃喃道:“对付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当老六是唯一的选择。”
怎么说呢,他感觉当老六是真的爽。
人人都恨老六,但人人都想当老六。
不过,他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手段下作了一些。
可下一个瞬间,他又说道:“下作什么,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这老六还得继续当。”
将巨头熊罴收起后,安羽鸠占鹊巢,在熊洞中休息了一个晚上,这才朝着下一个目标而去。
断头崖,秃头裂风鹫的老巢。
安羽来时,这个巨大的鸟巢空空如也,也没有鸟蛋,想来是狩猎去了。
他心中定计,决定就藏在鸟巢中,给秃头裂风鹫一个巨大的惊喜。
鸟巢很大,安羽隐藏在阴影中,没有半点违和,气息和气味完全内敛,不被外界感知到半点。
也没让安羽等多久。
像秃头裂风鹫这样的顶级掠食者,捕猎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不一会儿,天边出现了一个黑点,它回来了。
回到断头崖,秃头裂风鹫第一时间就要家里蹲。
当要落下时,却隐隐感觉自己的老巢有些不对,可又没看出来。
一双鹰眼动了动,一对翅膀猛地扇出狂风。
不就是一个巢穴吗?既然察觉到不对,毁了就是。
狂风呼啸,安羽察觉到不对劲后就第一时间飞出。
这鸟货的警惕性也太高了些。
安羽身体旋转,破开狂风,扇动背后金翅,脚下燕子三抄水,直冲秃头裂风鹫而去。
秃头裂风鹫也没想到真的有老六,在空中的身体顿了顿,然后鹰唳了一声,翅膀挥动,两道巨大风刃朝着安羽斩去。
安羽也随手挥出两道刀刃,与两道风刃相互抵消。
但爆发的气劲还是让他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秃头裂风鹫愤怒地朝安羽又是一声鹰唳,翅膀收拢,身躯旋转,如同一支利箭般朝着安羽射去。
锋利的鹰喙好似一个无物不破的钢锥。
安羽可不敢硬接这一击,脚下凌空一跺,身后金翅一振,躲了过去。
秃头裂风鹫直接穿透断头崖飞出,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
作为飞禽,它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感知灵敏的它知道自己不会是安羽的对手,不跑的话留下来给安羽当午饭吗?
安羽也没想到这傻鸟居然跑了,身后金翅狂振,及时云笼罩,赶了过去。
全身真元迸发,体内金行法力涌动,破开空气阻力,全力爆发之下,速度要比秃头裂风鹫快上一些。
不一会儿,他赶了上去。
秃头裂风鹫后背一紧,转头一看,除了一片云外,也没别的东西了啊!
下一瞬间,这一片云迅速扩张,转眼间就是数百公里,白云转黑,五色雷光涌动。
“轰隆隆!”
雷声伴随着雷光,朝着秃头裂风鹫就是一通五雷轰顶。
五色雷光当头劈下,光芒笼罩,雷光之中,秃头裂风鹫的骨头清晰可见。
没多久,一股羽毛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
伴随着浓烟,秃头裂风鹫朝着地面坠去,好似流星。
安羽在云层之下,手中水火双龙戟接引五雷,朝着秃头裂风鹫就是一掷。
雷光拖尾,水火双龙戟如同闪电一般,穿透秃头裂风鹫的身躯。
秃头裂风鹫一声悲鸣,被电焦的身躯已然熟透,落在地上,身躯焦臭中还带着一丝肉香。
这味道,五味杂陈啊!
但安羽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还是将其收入空间。
它身上的羽毛,每一根都是炼制箭矢的好材料。
安羽看了眼本源空间,觉得只有汤隆一个铁匠好像不够用。
心思一动。
小华夏世界中,星辰投影发出了一道全世界都能听到的声音。
“尉迟恭何在?”
由于小华夏统一的进程太快,尉迟恭没能及时从军,现在还是一名铁匠。
不过,却是一名有着六阶实力的铁匠。
他抬头看向天空,“谁在叫我?”
“给你一个美差要不要?”安羽开口问道。
尉迟恭身体转了转,要找出说话的人,“美差,什么美差?”
“和你现在的活计一样,包吃包住,顿顿大鱼大肉,还能增长实力。”
尉迟恭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的饭量很大,现在的工作也只是让他能够勉强温饱而已。
听到顿顿大鱼大肉,还能增长实力,他心动了。
不过,又看了眼自己的铁匠铺。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啊!心头纠结了起来。
安羽继续道:“酒水也管够。”
这是压死尉迟恭心中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连忙大声道:“去,我去,你告诉我在哪里?”
安羽道:“你先不要慌,看天空。”
尉迟恭闻言朝天空看去,一道星光降下,将其笼罩。
黑煞星归位。
尉迟恭被接到本源空间,一股信息流流经大脑,他知道了这里的一切。
“还真是包吃包住啊!”
安羽规定他三天能从兽园内获取一只异化兽烧烤,剩下的两天去协助汤隆。至于酒水,华夏这边有的是。
尉迟恭第一时间猎杀了一只四阶雷角青兕,来到军营,烤全牛。
烤架都是现成的,李元霸和罗士信两人所留。
吃饱喝足后,他手脚利落的处理起秃头裂风鹫的尸身。
拔羽毛,切肉,剁骨头,忙活了一天,总算是将这只七阶异兽给分解好了。
随后,将鹫肉放入仓库,剩下的羽毛和骨头拿到铁匠铺中,和汤隆一起忙活了起来。
安羽将尉迟恭招收进铁匠铺后就不再理会,转身去解决其余四只水怪。
鸱江里头有只水龙兽。
龙头鱼身,无角,但有龙鬃,能兴风作浪,不太好对付。
安羽心中一动,及时云开始汲取鸱江水分。
水位不断降低,及时云却越发广大。
不一会儿,一朵朵雪花降下,落入鸱江。
气温瞬间从六月酷暑变成了隆冬腊月。
鸱江冰封的速度那叫一个快,不一会儿就冰冻三尺。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能就是一刻之寒。
江底,水龙兽感知到了气温的不对劲,从休眠中醒来,抬头一看,头上已是一层厚厚的坚冰。
这让它如何肯干?尾巴一甩,从江底冲出,坚硬的头皮带着鳞甲,破冰而出,身后还带着一道水柱。
看着漫天飘零的雪花,它脑门上的一对眼睛眨了眨。
只记得自己没睡多久啊,怎么就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