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种底层的女孩子,很傻的有很多。
因为从小就被原生家庭教育,要做一个乖乖女,要听话,要乖巧,要懂事,不要给家里人惹麻烦,因为那些家长是没有给孩子兜底的能力的。
那些家长也从来不会给孩子兜底,所以经常教育他们,不能总是跟别人谈钱谈利益,要自己无私地付出,然后让别人看着随便给一点就好了。
那些女孩子整天被打压,被贬低,所以从来都没有自信过,她们总觉得自己是不值钱的,没价值的,她们以为自己是嫁不出去的,没人要的,所以碰到有个男的对自己好点,她们就感恩戴德的,不停地付出去讨好对方。
她们从来都不敢占人便宜,却不停地被人占便宜,可他们却从来都不觉得吃亏,而是觉得就是自己应该做的。
于是,别人就养成了经常占她便宜的习惯,她们也是很没有配得感的,认为别人对他们好,是因为对方就是个大好人,而不是因为自己有价值,于是她们总是把自己的人生寄希望于别人大发慈悲,寄希望于别人的良心。
让别人来当自己人生的主宰,她们以为只要自己做好了,别人就会看到,就能好好对待自己了。
所以啊,她们从来都不敢要求对方,对等的付出。
这样的女孩呀,即便付出再多,在别人眼里也是不值钱的,就算她运气好,拿到一张好底牌,也是会被她打的稀巴烂的。
因为她的认知不够,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就是一块宝玉啊,
她总是要破烂的价格,就把自己抵出去了。
只有到了某一天呐,她被人伤透了心,也许才能清醒吧。
在这个世界上,女人只会因为值钱而被爱,而不会因为别人可怜你而爱上你啊,都是因为你值得被爱,你配得上一切的美好。
我的相信自己,一切都是我值得的。
他把我抱回床上,我没有反抗。
我得冷静自制,得权衡利弊,现在只能先忍。
等我找到外婆的魂魄,就没必要忍了。
我眼睛有点重,失神地望着窗外的石榴树。
顾以琛没解释,我也没再追问。
累了。
没意思。
我表面平静,内心实则已经思绪翻腾。
我却顾以琛那点钱吗?
缺他对我好吗?
我难忍热泪。
我不是在乎他们的过去,而是在乎他跟我在一起的动机。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我当成独立的人看。
可我扪心自问,我真的舍得跟顾以琛分手吗?
我捂住脸,如果没有看到景小玲身穿婚纱的那张照片。
顾以琛在我心里还是我的鬼差老公。
事发突然,令我难以接受。
但是我得尽量让自己理智。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顾以琛已经做好了早餐。
细致入微到牙膏都挤好放在洗漱间,只等我起床。
但我脑子里乱乱的。
我昨晚眼泪流了太久,眼睛都有点肿了。
我往餐桌那边走的时候,景小玲居然也在。
她居然登堂入室,跑到我家店里,正和我老公一起共进午餐。
景小玲笑靥如花,顾以琛眼中柔情似水,
导线的我像个唐突闯入,跑进来煞风景的。
景小玲见到我,立刻站起来,颇有几分尴尬:“沫沫,我刚多订了一份外卖,刚好就给以琛送过来了。”
我眼眶发红,嗤笑:“一份……以琛……”
“我……”
“小玲姐,要不是我在顾以琛手机里看到你的婚纱照,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们已经复合了。那个续命婚书,为什么你不签啊?”
景小玲这次在顾以琛面前,倒是装的脸色惨白,看了眼顾以琛,又看我:
“我和他……都是以前的事了。”
“那你们既然都旧情复燃了,甚至连婚纱都定了,我真的可以让位,不要让我加在中间难受,可以吗?”
“杨沫沫!”
略带怒意的男声想起,威严浑厚。
顾以琛站起来,目光深冷。
我轻声道,“凶什么,以琛哥,我这是在帮你。”
我慢悠悠去下左手无名指上的黄金戒指,将戒指放在餐桌上。
我事先锁定在他身上,观察他的反应:“从今以后,你跟你的白月光在一起,我去找的小白脸,怎么样?”
顾以琛的脸黑的不成样。
我再看景小玲,和他从前的云淡风轻的语气一样,对景小玲道,“不过,男人,还是得找年轻的。毕竟男人最有活力的时候,也就那么几年。”
景小玲见状,装模作样道,“沫沫,你别生气,我跟你解释好吗?”
我故作惊讶:“解释什么?解释你们没有相爱过好多年,顾以琛没利用我?”
顾以琛闭了闭眼,手背青筋暴起:“我现在跟小玲,除了合作关系,什么都没有。”
“什么叫除了合作关系?在哪里合作?怎么合作?”
“你有完没完?”
“有。”
我抿唇,之间其阿金手心:“等眼下的事情办完,你和她双宿双飞,我找我的小白脸。顾以琛,家产我也不会对半分你的,我就只要你最近买的这几栋房子就可以。你骗我这么久,利用我,拿我当人间通行证,我要几栋房子,不算过分。”
顾以琛站在原地,闭了闭眼,随即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沉默良久。
他神色平静地看我,“如果你觉得我对不起你,终止续命婚书也是你的选择,但是真的要再等一段时间,到那是,我会如你所愿。”
我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悬在心口的石头终究是重重落下,我的心被砸的四分五裂。
我,被人利用的小丑罢了。
“好。”我苦笑,眼泪不受控制地遮住视线。
景小玲过来给我擦眼泪,埋怨道:“以琛,你别太过分。”
顾以琛又是一阵无言。
最后只道:“她的选择,我尊重。”
我终究是死了心。
顾以琛却一向理智。
就在我弄疼了一番之后,他甚至当做没事一样的收拾东西,随后有给小马哥打电话,确认了十分钟之后出发去白洋淀的人员。
这期间,我更是一边收拾装备,一边掉泪。
景小玲却假惺惺地在旁边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