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是人。”顾以琛认真地对我说。
“啊?”我不懂,我在那疯女人的身上分明看不到半点儿鬼气。
“当然,也不是鬼。”他边说,边递给我一个水杯。
水杯是温热的,我接过来,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整个身心都暖了。
“那她是什么?”我没理解顾以琛这话的意思,而且我看到那女人的时候,真的看不出她身上任何的鬼气。
我从小就有阴阳眼,不可能连是人是鬼都看不出来。
“是妖,”顾以琛斩钉截铁地告诉我,“跟胡彦祖一样的妖。”
“什么?胡彦祖是妖?”我现在开始怀疑他在忽悠我了。
“你见到的是胡彦祖受了伤的魂体,他的本体是狐妖,”顾以琛认真向我解释。
“奥,酱紫哟。”我深吸了一口气,怪不得我看不出来呢,他应该是受过重伤,魂体不稳。
“那个女妖也是受伤了,我当时感觉到妖气了,所以想跟你进去,可你不让……”顾以琛越说越委屈,还故意扁着嘴。
原来他早就感觉到妖气了,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故意学他扁着嘴,委屈巴巴地说,“原来以琛哥,知道里面有妖……还让我自己进去?”
我可不是什么林黛玉,不想憋屈自己。
我既要表达自己的不满,也要尽可能地从男人的身上以委屈换利益。
毕竟一个企业的资产负债表两边是要平的。
“好了,我当时虽然感觉到妖气,可是并没有发现攻击性!总之,我不会让你有危险,不跟你解释那么多了,来,让我好好安慰安慰你。”顾以琛手伸向我的下巴。
“咕噜……”我端起水杯,直接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他笑着从我手里拿走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碰到了我刚才放在那儿的翠绿玉佩。
“啊,对了,我刚才还想把玉佩还给你。”我不知道那块玉值多少钱,但直觉告诉我,顾以琛的东西都很贵。
“那是家传的,给你的,一会儿你收好。”顾以琛叮嘱我,“连房子钥匙一起收好。”
我连忙顺坡下腿,“我现在去收。”
却被他一把拽回他怀里,“不急,”,他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低头充满怜惜地亲了我的额头一下,然后向我郑重保证,“以后,你上厕所,我都跟着。”
我连忙婉拒,“不用每次都跟着,我觉得害怕会叫你。”
“你刚才要求我,我都答应了。”他反倒成了委屈的那个人。
“好好好,看情况,你有时间就跟着。”我也无奈,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顾以琛又捏了捏我的脸颊,“我说错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拿他没办法。
顾以琛手捏住我的下巴,直接吻了过来。
其实,我本来想拒绝的,几个小时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了。
但是一想到他给的房子跟翠绿的玉佩,还有明天后天还需要他赚钱,又舍不得拒绝他这个财神爷。
可我的黑眼圈跟身上的鬼气怎么办?
对了,外婆好像有本老书,我天亮后找找,看看上面有没有提升阳气的方子。
我紧张地伏在他怀里,觉得穿着小猪佩奇睡袍的自己有那么一点儿不合时宜。
真不知道顾以琛这种心理年龄的成熟鬼差,对着穿小猪佩奇的自己,怎么下的去手。
身子一沉,我知道他把我放到床上了。
我看向顾以琛,咬着唇瓣,脸火烧火燎的。
如此清醒平静地迎接他,我有些不知所措。
顾以琛地笑着,俯下身亲我。
缠绵的,温柔的。
我被他撩拨的浑身发软,再加上玉佩跟房子的攻势,整个人都沉浸在他微凉的温柔里,没忍住,就哼了一声。
“把灯关上吧?”我别过脸,手抵住他的胸口,不敢面对他灼灼的目光。
“好。”顾以琛直接答应。
我羞的抻过被单蒙住脸,想等他起身去关灯。
哪成想他直接伸手把被单拉下去,“关了。”
他脸凑近我,微凉的唇印到了我的唇上,脸上,一路流连到了我的耳边,“沫沫,你把眼睛闭上。”
我乖乖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柔灼热。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上午十点钟了。
屋里看不到顾以琛的身影,我觉得他可能去忙了。
起床梳洗好之后,我就拉开门营业了。
我刚倒了杯水,就走进来一位穿着很精致,看上去干练精明的漂亮小姐姐。
“嗨,小美女,你们店里有没有师傅呀?”
“什么师傅?”我微笑着看向她,她来的目的,我心里已经有了眉目。
“就是能看事儿的师傅。”她真诚地看向我。
我能看出来,她虽然气质好,可是身体不太好,肝不太好,脸色黄苍白,黑眼圈挺重。
但是问题不大,额头并没有黑气。
“有事儿可以先跟我说说,我外婆她不在。”我打算揽住她这个买卖。
她站到柜台外面,一边看玻璃柜台里面的朱砂,一边看,一边问我,“这个小一点儿的朱砂平安扣怎么卖?”
“啊,这个啊,十五块钱一克。”我拿出她手指着的那个平安扣,放到称上,“十克,一百五十块。”
外婆的店虽然是纸扎店,但是也摆了两节淘来的卖手机的玻璃旧柜台,里面摆了一些避邪的东西跟法器顺带着卖。
“奥,包起来吧,我要了,扫柜台上这个码吗?”她痛快地从包包里掏出手机,要扫码。
“别,扫我手机上这个。”我立刻找出手机上的收款码,摆到她跟前。
她利索的扫了码,却没输密码。
我包好了平安扣,却迟迟收不到她的转账,只能干巴巴地攥着平安扣,看着她。
然而,她没走也没输密码,反而坐到柜台外面的椅子上,问我,“那个,小姑娘,那你说如果我遇到脏东西,怎么办?”
“具体点儿说。”我不喜欢她这么说话藏着掖着,又跟我耍小心眼的人。
“就是我在公司里上班,经常去茶水间冲咖啡,路过杂物间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发冷,我怀疑自己遇到了脏东西。”
“哦?”我示意她接着说。
“你说,我除了戴这个朱砂,还需要做什么?”她用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了指柜台里的那些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