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捂着脸痛哭,盛纮听了明兰这话心中火气更盛了。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文炎敬是为父给明兰定下亲事的人?”
如兰跪在地上,心中恐慌。
“女儿知道。”
盛纮暴怒,茶盏被砸向如兰,滚烫的茶水烫的如兰一哆嗦,也不敢喊疼。
“原来你也知道啊,你知道还干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与自己的妹妹的未婚夫有私情,这事传出去,咱们盛家的女儿也不用嫁人了。
你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以后女儿。”
如兰被这一番训斥,吓的发抖。
“爹,文公子和明兰还没有定亲交换庚帖!”
文炎敬也见形势不对,谁能想到他们二人相会会被抓了个正着。
“盛大人,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儿,我只以为她是盛家的女使,但是我愿意负责,愿意娶她为妻。”
如兰泪眼汪汪的看着文炎敬。
“住嘴!就算没有定亲又如何,你和外男私通难道就光彩吗?还有你文炎敬,当初给你定下明兰,你也是亲口答应的。
转眼间就和我的另一个女儿勾搭上,你以为我盛家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这门亲事作罢,你这个女儿我也不认了,以后迟早也是个祸害,来人去取白绫。”
盛纮一想到因为这个孽女,差点让盛家蒙羞,就恨不得掐死她。
王若弗心一下子就沉了,连忙拉着盛纮的衣袖。
“主君,如兰虽然做错了,但也不该如此下场,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盛纮一把推开王若弗,指着她的鼻子臭骂。
“都是你没教导好女儿,华兰在母亲膝下教导长大,那叫个知书达理,蕙质兰心。
而如兰是你亲自教养长大,你看看差点都把天给捅破了,平日里没个正形就罢了,现在连廉耻是何都不知道。”
盛纮拿过托盘上的白绫,不顾王若弗的阻拦勒在了如兰的脖子上。
如兰手扯着白绫,吓的脸色惨白一片,“父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要打要骂都行,如兰知错了。”
王若弗也不顾被桌角撞的生疼的腰,扯着盛纮的胳膊。
“主君!你难道真的要这么狠心勒死如兰吗,如兰做了你十几年的女儿,就放过如兰一命吧,主君!”
林噙霜看着面目狰狞,要勒死如兰的盛纮,没想到真让她猜中了。
盛纮他当真这么狠心。
明兰拿着帕子擦着眼泪,没有任何阻拦盛纮动作,看着白绫一点一点收紧。
“主君!此事五姑娘有错,但是六姑娘也是心怀鬼胎。只是我刚刚细想发现为什么怎么会那么巧合就撞见了五姑娘和文公子。”
林噙霜的话让盛纮停住了动作,王若弗抓住机会扯开了缠在如兰脖子上的白绫。
白嫩修长的脖子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可见盛纮是下狠手的。
如兰倒在王若弗的怀中大口呼吸,脸色已经发青了。
明兰大惊失色,赶紧跪在地上辩解。
“父亲,明兰怎么会知道文公子和五姐姐相约。
况且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都是盛家女儿,要是事情败露了岂不是连累了我自己。”
盛纮没有听信明兰这番话,官场上的明争暗斗,一点不比后院算计少。
王若弗抱紧如兰,听了林噙霜的话像是抓住了救星。
“官人,今日就是明兰带路,我的如儿一定是遭人算计了。”
盛纮:“算计?什么算计能让孤男寡女躲在假山后面,牵着手互诉衷肠?她如兰一点都不无辜!”
如兰要咬紧嘴唇,不敢发出一声哭泣声。
盛纮怀疑的目光看向明兰,“你老实交代,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你的手脚。”
明兰冷汗一下子流下来了,她只能一口咬定没有,这么短的时间她们不可能找到证据。
墨兰:“前些日子你突然请了我和如兰在盛府一聚,将你和文炎敬即将定亲的消息说出来,是为了刺激如兰吧。
今日如兰前脚刚走,你身边的小桃便跟了上去,要是父亲不信就将这婢子拉下去审讯一番便知真假。”
明兰没想到墨兰竟然知道这么多,还要审讯她身边的婢子。
“父亲,重刑之下必有冤屈!”
盛纮:“拉下去,撬开她的嘴。”
随着外面的痛呼声传进来,明兰低着头,握紧双手。
王若弗死死瞪着明兰,要不是要保护如兰,她一定要撕烂这个小贱人的嘴。
“贱人!平日你我待你不错,不曾苛刻半分,你出去看看这东京哪家庶女过的有你这般快活!
竟然算计我的如儿,要是真有你动的手,我要你好看!”
明兰委屈的落泪,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承认的。
“母亲,明明是五姐姐不要脸背着我和我的未婚夫有了私情,怎么您还责怪起来了我。
我这个庶女平日里做着五姐姐的跟班,难道连自己的未婚夫也要恭恭敬敬让给五姐姐不成。”
明兰止不住的哭起来,再怎么样如兰和文炎敬有私情这件事不假,她最多就是让大家发现了这事情。
只是这该死的林娘子和墨兰,本来她可以凭借这次机会让大娘子和父亲对她心怀愧疚。
为她换上一门更好的婚事,可偏偏就被她们破坏了。
王若弗气的七窍生烟,既是对女儿的不懂事而生气,也是因为明兰竟然算计她的女儿。
长柏夫妇也赶了过来,得知府中出了大事。
王若弗一见长柏来了,眼睛一亮。
“柏儿,你快救救你妹妹,你妹妹被明兰这个贱人给算计了。”
长柏看见如兰脖子上的红痕,又见父亲手上的白绫,大吃一惊。
“父亲,如兰做错了什么,父亲如此对待如兰?”
盛纮气笑了,指着地上的母女二人。
“做了什么?你这妹妹不知廉耻和明兰的未婚夫在玉清观拉拉扯扯互诉衷肠,我这脸都被丢掉了!
你们应该庆幸还好没有外人发现,不然我断然是不会让如兰活到现在!”
长柏和海朝云对视一眼,能看得见对方眼中的吃惊。
长柏斟酌了用词,“父亲,妹妹是做错了事情,但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不如送去尼姑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