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常神族少年该有的嗓音。
对面，神女满意地点头，淡漠眉眼间多了几分轻松和释然。
似乎对他过去的破锣嗓嫌弃已久。
厄尔轻抿着唇，唇角弧度绷直，眼睫和脑袋上耷拉的猫耳朵一样垂下。
“你讨厌我的声音，更喜欢维克托这样的是么？”他尾音渐渐轻下去。
“？”神女懵，不知道他为什么治好了破锣嗓，小脾气却又不高兴了。
她轻柔抚摸他垂下的猫耳朵，内心不由感叹：耳朵变大了，好像更好rua了。
“你之前的小嗓子，一开口就沙哑，太容易招神怀疑，现在的声音虽然和维克托...也不算很相似，但起码能糊弄他们。”
少年眼眸抬起，原来她不是喜欢维克托的特征，而是出于安全角度考虑。
他蜷缩进掌心的指尖松开，心里的小小郁结释然后，忍不住带着祈求问：“今天我可以睡在这里么，日出之前再回去...”
白萝深感无奈，果然挑大晚上跑回来就是想粘着她，“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他小脸苍白，屈起双腿，修长的身体蜷缩进沙发，拉起她昨天放在这儿的小被子，把自己整个藏进去，一声不吭。
“......”
白萝拔了拔被子，丝毫都扯不动。
......
五年后。
听起来漫长的时间，对白萝来说只是睡一觉醒来的事。
偷懒已久的系统难得跑出来，在她睁开双眼前就告知她。
神女身体陷入鹅毛铺就的松软大床上，打了个滚，又伸了个懒腰，才在一声慵懒的哈欠中，睁开初醒的双眼。
她双眼朦胧，氤氲着一层水雾。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床幔，以及一旁...
是一位银发少年的背影，他坐在她床边，似乎已经安静等她醒来已久。
恰好方才察觉到她的动作，推断她醒了，他缓缓侧过身，对她绽放出柔意缱绻的笑，指尖将手中的毛线球玩具搁置一旁。
眼里只看得到她。
“......”白萝没想到五年过去了，起床第一个看到的还是小反派。
这说明这五年的成长里，他还是没改掉喜欢粘着她的小毛病。
她在他专注的目光下起身，回忆起任务进度，反派满足度自然上升到了60%。
这五年来，厄尔从一开始的离不开她，到如今基本可以做到不用她在身边，他也能顶着维克托的身体在神域独行。
他的猫耳朵在第一年就已经消失。
眼瞳却从湛蓝到幽紫，最后被自己的属性完全霸占，变回了暗红色。
还好颜色较深，那诡异到神域从未出现过的血红色眼瞳，在拉下披风帽子后，不至于明显到引神注目。
至于。
他外貌和维克托始终有20%的差异。
由于维克托不到100岁，正值少年期，因此外貌和嗓音上渐渐发生一些小变化，在别的神看来只是正常现象，就连平时找他帮忙契约伴侣的神女，都只会夸他越长越好看。
神女回忆完，眼底的困倦之意完全散去，恢复清明，她望了一眼钟。
得知时间后，不由蹙起眉。